23、第二十三章（1/2）

季念无法对他这双太过勾人的眼睛,想当初第一次见就是被这双眼睛勾住了魂，她又下意识看向别处，冷冷地回：“不想,有什好想的？”

“这冷血？”傅寒自嘲了一声，“还是说我这没有存在感？”

季念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果你想回忆过那可不必，我们两个人也没什太深的交情,不过就是见过两次而已。”

“是有两次，”傅寒摸着自己胸的地方,“但是你一直在我心。”

季念突然想起那个纹身,不知道他……洗了没有。

“我没洗,”傅寒像是感应到她心在想什一般说，“我不会洗的。”

这时候又有一波人电梯出来往堂,季念不想太过引起别人的注意,对傅寒说：“一定要在这说？”

“那上车？”傅寒用下巴指了指外。

季念无奈能跟他上了车,季念也没有说家地址,是随报了个商场的名字。

路上傅寒时不时会瞥她几眼，问道：“这几年……过得怎样？”

“挺好的。”季念回答得简单直接，不想多说几个字的样子。

“毕业后直接回来的？”傅寒倒是一堆问题想问,恨不得把这些年和季念有关的所有细节都问清楚。

季念看向窗外，声音似有似无：“不是，最近刚回来。”

“毕业后搬家了？”傅寒问。

季念偏过头看了他一眼：“你怎知道？”

傅寒无奈地笑了一声：“找过你一次，那时候你的联系方式也没了,除了找你，我想不到其他办法。”

季念冷笑一声,心想当初拉黑自己的人也是他，怎现在搞得一副反而是他很受伤的样子。

真是可笑！

季念舔了舔嘴唇，没有再回答。

车开到目的地,傅寒找了几圈说：“这不是很方停车。”

“你停路边放我下就行了。”季念随指了指旁边的商场，商场其实早就关门了，但这打车比较容易。

傅寒找到旁边一条小弄堂，停下车的时候顺手把车门锁了，季念发现车门打不开，无奈地叹了气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样？”

“我们能不能……”傅寒腹诽了片刻才缓缓开，“再……”

“怎？还想试试？”季念打断了他的话，冷冷回道，“这种事，试一次就行了，多试有什好试的。”

傅寒的手无力地搁在方向盘上，眼睛有些受伤地半垂着。

季念的手放在门锁上：“没什事的话我就先了。”

“让我送你回家吧……”傅寒气卑微地说着。

“不必，我不想再让你知道我家住哪了，省得你又找上家来。”季念深吸一气，空气中带着淡淡的香味，似乎是傅寒身上的味道，熟稔又陌。

她又扳了一次车门，耐心告罄道：“能放我下了？”

傅寒叹了气，解锁了车门。

季念毫不犹豫打开车门下车，一瞬风把她柔软的头发撩了起来，她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背影看上那果断而坚定。

傅寒知道现在硬来是没效果的，过了这多时才重逢，总需要一点时来适应，况当初是自己爽约加失联，她气也是自然的。

季念回家之后继续画设计稿，今天晚上她特别容易，总是时不时想到傅寒的表情和他说的话。

其实当初在回国的时候就想到可能会遇到傅寒，是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到这样的傅寒。

本来季念想到的是在某条熙熙攘攘的街上，两个人在对等红灯，变绿的瞬，两个人擦身而过，然后在街头回头驻足凝望。

没想到这种在街上遇的可能性已经不存在了，果现在他真的上街，估计会被他的粉丝堵死吧。

对于两年前的事情，她也并不需要听什解释，一切都很明了了，没必要再把伤疤重新揭一下。

他为了事业发展，放弃了她，又或许一开始他就没想过认真对待这段感情，是抱着露水情缘玩玩看的心态。

是没想到现在她会回来，他才可能因为愧疚或者遗憾想旧情复燃。

而果她不回来，其实这感情也就这得过且过了。

不过是萍水逢而已，哪有什刻骨铭心。

其实当初的季念自己也没有为这段感情付出过什，因为心底深处就知道，这样的感情本来成功的概率就低于万分之一，所以没有必要投入太多。

虽然她当初也有过要放弃X家的OFFER直接回国找傅寒的冲，但始终是冲，等静下来，恢复理智，才知道那种冲不过是一腔热血而已。

就像傅寒，人消失，把她拉黑。

可能是因为觉得她是个耽误自己事业的累赘了吧。

更况现在傅寒已经成了顶流明星，对于他来说地位、粉丝、流量都是很重要的东西，像这种顶流谈恋爱果被爆出来一定会遭遇人气的滑铁卢，到时候无疑爱情又是要被放弃的那个。

季念不想再被放弃一次了。

虽然说她并没有付出什，也没有投入太多，但她在之前那段感情中还是受伤了。

她不希望和傅寒再有什瓜葛，她希望好好经营自己的店，成为一个被认可的婚纱设计师。

之后一段时傅寒都没有来找她，《不可能的婚纱》录制得也非常顺利，整个流程都按照季念的规划进行着，第一件婚纱的设计也得到了陈琳的高度评价和认可，半个月时就完成了半成品，其他三个设计师好像都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麻烦，季念还觉得自己算幸运的。

今天陈琳会带着双方父母来看设计，季念一早就把作品成成列好，下午陈琳带着两个妈妈来，季念本来期待听到的是一番夸奖，没想到两个妈看到婚纱之后马上摇头摆手道：“不行不行，黑色的怎可以？”

陈琳拉了拉其中过一个阿姨：“妈，我喜欢黑色的呀。”

“不行，结婚怎可以是黑色婚纱！”阿姨有点气地说道，“太不吉利了！我不同意！果你一定要用黑色婚纱，那这个婚你就不要结了！”

然后三个人就吵了起来，两个阿姨和陈琳各执己见，季念站在那有些不知所措。

一整天除了调解什都没做，最后陈琳能无奈道：“好吧，那就不黑色了……”

季念整个人感觉五雷轰顶。

她忙活了半个月加班加点每天熬夜，最后她来了一句不要就不要了？？？

要不是是在录制节目，她甚至当场就有点想摔桌子人。

季念好声好气笑嘻嘻地说：“现在再改可能来不及了。”

陈琳耸了耸肩：“那我也没办法呀，你都看到两个妈妈度这坚定了。”

季念心想骂人，心想既然当初知道她们态度这坚定，你就不要坚持，既然坚持了，麻烦就坚持到底！

这是你自己的婚礼，婚纱当然也是你自己做主！

然而季念不能这说，她现在能快速想办法解决。

现在的这件黑色婚纱虽然整个感觉像恶毒皇后的礼服，但裙摆用的是少女感十足的蓬蓬纱。

下半身的纱裙季念用了好几十层，上半身是一个简单的圆领无袖设计。

上半身还算好改，但是下半身着实花了她一半的心血。

作为一个设计师最痛苦的就是自己满意的设计被推翻重来，而且自己没有半点新的灵感。

陈琳了以后，季念盯着这件婚纱看了很久，其实在这个时候他的心是有抗拒加排斥的，她甚至觉得可能第一期就要搞砸了，整个人丧得不行。

叹气的时候金适了过来问：“怎？遇到什问题了？”金适看了一眼她设计的婚纱，“很漂亮啊，很气。”

季念抬了抬眉毛摇头：“不提了，当事人当时唯一的要求就是黑色，一切都挺顺的，今天突然就说不要黑色了，还剩十五天，我感觉要开天窗了。”

金适拿着杯子喝了咖啡，笃定淡然地说：“这种事情遇到多了，你也就习惯了。”

季念的手拿着一彩铅对着嘴唇点了点，突然停下转过头看着他：“所以这种事一直会发？”

“当然了，”金适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不过我很能理解。”

“你能理解？你不会觉得前期的努力白费了？”

“不会，”金适说，“要最后的设计她满意，前所有的努力都不是白费的。”

季念突然有些恍然，点了点头说，但还是叹了气：“可是现在的问题是，我全部推翻重来了不算，时还来不及了。”

金适勾了勾嘴角说：“我们做设计师的，就是要想到他们想不到的东西，你果单纯设计出来的是准新娘家人满意而不是准新娘真的想要的婚纱，你觉得真的成功了吗？”

季念对他的话有些一知半解：“但是……她都妥协了呀，果说现在还一味的根据她一开始的要求设计，到时候得不到她家人的支持，也会闹得不欢而散的。”

金适又喝了咖啡：“这也没办法帮到你太多，还是需要你自己脑子。”

季念突然站了起来说：“方看看你的设计？”

金适做了个“请”的作。

季念到他的工作区域，看到一件非常可爱的婚纱。

婚纱上用刺绣绣了许多卡通图案。

“这是当时人提出的要求？”季念都忍不住别这件婚纱吸引了。

金适说：“她当时说的是希望她喜欢的那些二次元人可以陪她一起参加婚礼。”

“哇，那你脑洞也太了吧，”季念小心地提起裙摆来看，“所以你就把她喜欢的那些人都绣了上？这可真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婚纱啊。”

金适点点头：“一开始我也想过在肩膀或者后背放一些布艺玩偶什的，但总觉得太幼稚了，婚纱的话还是需要体现出女人的美，这条婚纱的剪裁其实都很有女人味，是在后的裙摆上绣上了她喜欢的那些人，而且这些人的作也是设计好的，最后的成品看上应该是他们一起祝福并期待地送她登上婚礼殿堂的感觉。”

“哇，我觉得你的客户实在是太幸福了，”季念一边崇拜一边又有点失落，“跟你比，我觉得我实在是有点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