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唱大戏。(2/2)
夏琦赶紧道:“呃有些小问题,比如说,公公认为户部应该每个月盘查一次各地钱粮,这个就过于频繁了,舟车鞍马不胜劳顿呀,这一拨官员出了京,还没等回来呢,第二拨就得下去了,再说粮赋大多按年收成,临检频繁,地方官员迎来送往哪还有时间处理政务?”
刘瑾听了连连点头道:“是了是了,咱家倒忘了那各地的官仓不在京里,这个要改,改为一年两次”。
他拿过奏折了标注了一下,又问道:“还有何处不妥?请大人多多指教”。
夏琦指着那条文官领兵的条文道:,当初那位御使大人身为文人,不懂军事,对行军布阵却处处干涉,我就深受其害呀。
你看这里,这里说设文官总制九边,镇、巡以下皆受节制,如果鞑子再来袭边,让一个文臣在上边胡言乱语一番,岂不坏了大事?”
刘瑾提起笔来,将这一条重重涂去,问道:“大人说的是,还有么?”
夏琦指着那条“罚米例”,说道:“这个罚米,某担心”。
刘瑾不以为然地道:“这个还是必要的,洪武年间,贪污六十两就剥皮塞草,咱家以米银代刑,已经算是轻的了,吏治之,必以重刑酷典嘛”。
夏琦似笑非笑地道:“其他的么,就没有了,不过公公还是不应操之过急”。
刘瑾以为夏琦有与他争功之意,怕自已治政有了成效,所以只是笑笑,心下不以为然。夏琦知道刘瑾新官上任,那番热忱自已是劝不住的,再者他现在掌着内廷中枢,实权比自已要大得多,要不是自已在皇上面前说的上话,恐怕刘瑾会更加不以为然。
但他不明白自古强行变法的有多少能成功的,就算能成功最后也难落得个好下场,比如古代的商鞅,近代的王安石等人不都是变法的先驱嘛,他们变化尚不及他这么激烈,他虽然现在全是滔天,但是那些文人也不是好欺负的,恐怕唉。
刘公公,你要吃一个大亏喽,我现在自己劝告他也没什么用,他肯定不会听自己的,这样吧,反正自己也是想要变革的,就让他先变革一下,做自己的急先锋吧,不过他太激进了,自己想要温水煮青蛙和他完全是两样他这样势必要得罪无数的官员,那些人纵然不敢当面反抗,时曰久了,散沙就会凝成砾石,到时候夏琦轻轻摇了摇头
不过他倒也没有反对,一是人家现在职权比自己大,肯定不会全听自己的,只是让自己拿个意见罢了2,也让他试试水也好,看看这些文官的反应激烈不激烈,自己在提变法的事情,三想必留公公这样的人不怕骂不要脸,应该一时半会儿倒不下,有他吸引火力,自己好慢慢处理自己手下的事物。
就现在的锦衣卫和神机营都不是自己说了算,想要发展还有很多困难。
现在自己要慢慢增大自己的权势,然后增加自己手底下的人,考验考验他们把衷心的留下,不可靠的剔除掉。
两个人正在那儿商议着,外边一个小太监叫道:“这是哪座宫里的姐姐,怎么随便儿往里闯。哎哟,我的妈呀,奴才参见皇上!”
外边“噗嗵”一声,紧跟着门帘儿挑开,一个红衣女子大步闯了进来,往堂中一站,双手掐腰挺着sū • xiōng道:“气死朕了,这皇宫真是一天也呆不下去了,谁瞧着朕都不顺眼,朕瞧着谁还是不顺眼”。
那美人儿看见了夏琦,牢搔发完,才一甩袖子,粗声粗气地道:“夏师傅来了?怎地不叫内侍去告诉朕?”
刘瑾一脸若无其事,利索地出溜下地跪倒在地道:“奴才拜见皇上”。
夏琦瞧着那红色宫衣的美人儿却发了半天愣,这姑娘乌溜溜一双俊眼,粉面桃腮,鼻如悬胆,腰儿扎得细细的,盈盈娇美的sū • xiōng高高耸起,说话间满头青丝上钗凤频摇,倒有六分神似永福公主。
那美人儿瞧夏琦发怔,忍不住“噗哧”一笑,把纤腰一扭,水袖一扬掩住了口,羞羞答答地道:“夏大人忒地无礼,怎么这般瞧着奴家?”
夏琦心头一阵恶寒,这时他才认出这扭怩作态的姑娘是正德皇帝扮的,看来他还是下过功夫的,水袖儿一扬,媚眼儿一飞,那台风台步呕。
夏琦哭笑不得地拜了下去,说道:“臣参见皇上”。
这当口儿门帘一掀,又闯进一个人来,如黄鹂鸣柳的娇柔声音急叫道:“皇兄,皇兄,你倒是换了衣服”。
想必那人也看到有外臣在场,顿时住了口。夏琦悄悄抬头,只见眼前鹅黄色宫裙曳地,前边隐隐露出一对纤巧的靴尖,鼻端已嗅到品流极高的淡淡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