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察觉(1/2)
这句话带给季绥的冲击,比以往傅暄任何异常举动都要大。
他发着烧的大脑在这样的冲击下几乎宕机,一时间话都说不出来了。
难得看到他呆愣的模样,傅暄眼中笑意更甚,终于退开,颇有几分满意地欣赏了会儿,把体温计递过去:“量□□温?”
季绥只觉得头很晕,但这种晕和发烧的晕不太一样。
很热,心跳有点快。
他接过体温计夹在腋下,傅暄晃了晃烧水壶问:“还有冷水么?”
季绥看向床头,睡前周天给他接的那杯水还剩半杯。
傅暄:“我给你烧壶热的,待会儿跟冷的掺在一起,喝点儿温水。”
把水烧上,傅暄拿起感冒药看了眼说明书,又问:“今天只吃了一次药吧?”
季绥:“嗯。”
“那先吃饭,吃完歇一歇再吃药。”
季绥的一声“嗯”含在喉咙里,带着鼻音,又哑又低。
傅暄侧头看他,挑眉:“这么听话。”
熟悉的语气,季绥如梦初醒:“你说谁可爱?”
傅暄:“没听清?那我再重复一遍?”
“你敢,”季绥炸了毛,“这里没你事了,赶紧给我走。”
真的没有什么攻击性。
傅暄的视线在他发红的耳垂上略微一停,勾了勾唇,见好就收:“行,那……好好休息。”
好好休息。
季绥可能没法好好休息了。
门关上,能听见男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听不见,季绥先是坐下冷静,可凳子仿佛成了个烤炉,他越坐越热,干脆又站起来,想想觉得自己像个shǎ • bī似的,于是又坐下。
然后紧紧盯着桌上傅暄送来的午饭,莫名地耳朵愈发滚烫。
他抬手要去摸耳朵,才想起腋下夹着根体温计。深呼吸一口,他把体温计抽出来。
℃。
降成低烧了。
可他为什么比高烧的时候还热?
季绥舔了舔唇,水壶里正烧着水,咕噜噜地响。
……这水怎么还没烧好。
-
季绥许久没生过病,这次难得感冒发烧,不过他身体素质不错,烧到下午就退干净了。
周天回来后,他问了季如山的事,周天说:“他上午去明显就是奔着找你去的,这人到底是你什么人?他想干嘛?”
季绥淡道:“按正常辈分,我该称他一声‘舅舅’。”
周天人精似的,当即懂了“正常”俩字的意思。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他认识的艺人里,家中有奇葩亲戚的不在少数,倒不是什么稀奇事,就是得防着点儿别出什么影响艺人形象的事情。
之后的拍摄过程中,季绥没再见到过季如山,他不知道那天季如山来找他干什么,但以他对那人的了解,多半是为了钱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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