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0.(3/4)
那头也好像不满意她的冷落,一遍一遍地机械重复。
终究这一头投降了,接通,来不及问候他,只听电话那头传来略微失真的声音,“上次在唐老师那里,你记得,我们一起考了班上唯二的满分对吧?”
“……”
“桑又安,我能见你一面吗?现在。”
“我睡下了。”
“双双!”
桑又安摸着那面被烧坏的红丝绒窗帘,徒然掉下一颗难挨的泪,她被对方的勇气骇到了。
“沈班长,你认为还有几天能出梅?”
“桑又安、”
“出梅那天,我和你说点事好嘛?”她请他务必不要轻易开口。
她不想连最后一点干净的东西都失去。
从前父亲教给她一个习惯,冲动缓冲一下。如果搁置三思四思过了,还想去做的话,那么爸爸就支持你。
无论什么结果。
小时候她有段时间特别感兴趣魔方,要放弃练舞练琴的机会去学魔方,实则父亲知道,就是她怕拉筋疼了,弹琴枯燥了。
告诉她,又又你想玩魔方可以,我可以替你多报一门课程,但是学舞学琴是我答应你妈妈的,我们不能轻易放弃,放弃很容易,等你回过头来再想捡起来就很难了。
父亲容她考虑了三天,三天后问她,自然是不学魔方了,谁会跟自己找罪受,别的包袱卸不下来再背新的。
拉筋就拉筋罢,弹琴就弹琴罢。班上的同学也都是这么过周末的。
桑又安坚持,允许她先和他说。等她把手头上的事料理完。
沈惟兴在那头许久的沉默,最后答应了,“好。”
声息重归寂寞,桑又安抱膝坐在夜读的灯椅下,灰色墙漆上有她蜷缩的影子,翻页的书不小心碰到先前敷面膜揭下的湿无纺布上,书页悄然吸附上了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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