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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来,梁太知会桑又安:我做一天梁太太,你就当一天第三者。当然,桑小姐是老梁众多第三者里的佼佼者,因为只有你能管得住他的心。
其他那些个女的,不外乎图他功成名就的钱罢了。
说到梁太深夜来S城的用意,因为今天是她父亲的生忌。梁齐众忙到浑忘了,忘了回去陪太太烧纸给故岳父。
“我说吧,那些个没长眼睛的小妮子,都不如桑小姐知人情世故。”起码这些年来,桑小姐从不耽搁梁齐众的正经事及家务事。
“说到这,我就要劝劝桑小姐了。别和他太当真,更别太懂事,该你的就得攥紧在手心里才是你的;以及,戏子就是戏子,台下听戏的才不问你唱满江红还是亡国音而选择性地高看你一眼。”下九流里穷清白又有多少人稀罕。
梁齐众到的时候,梁太太当着他的面,掼了桑又安一套红茶杯盏,并知会他,“今儿个你停在她这里我反而不气,我就当她是家养的畜生。而你歇在那些个死猫烂狗的屋子里,就别怪我不要脸了。”
桑又安实在难消受就悄声上楼了,腾地方给他们夫妻俩对峙。
息声后,她也和梁齐众说,容她一些日子,她搬出去。
梁齐众死命地圈住她,但也不解释,仿佛笃定了,桑又安离不了他。他从前说过,又又,即便你同我清清白白,我也是不认账的。
因为你的眼睛告诉我,我该管你,该舍不得你,该纵容你。该未来的哪一天,你翅膀硬了,要飞了,我该把你笼起来。
事实他们终究走到了这一天。梁齐众养的雀儿要飞了。
或者她糊涂了几年,想清醒了。
桑又安诚实告诉他,是,我想走。那么,梁先生,人错过了是不是就没有改正的机会了?
那晚,桑又安始终不肯他碰她。她说,从前不问不代表她不清楚,但人总是卑劣,撂在眼前的事实与心里了然的道理,往往会背逆地走。
她没有梁太太那样的格局与隐忍,即便她从来没想过取代任何人,但有朝一日,正如梁太太数落地那样,哪怕附件,也有个三六九等。
她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个规训的畜生。
是的,她已然抛弃了所有的尊严,凭动物的本性汲取温暖与所谓的爱。
可这一切的根本建立在梁齐众懂她,共情她,喜欢她。如果这些前提不能再成立了,那么,桑又安认真忏悔地问:我能不能改过?
改过。可以,梁齐众说,又又如果你可以找到一个甘愿接纳你这一切过的人,我会风风光光地送你出嫁。
我当真的!
梁齐众话尽于此,连夜回了X城。
次日,他的律师寄给桑又安一份当日达的快递,是份合同,桑又安现住的洋房地产赠与合同。律师还转告梁先生的话:
别再说什么意气搬出去的话了,哪怕好聚好散,我也没有让我的人空着手走的道理。
又安,我梦了一晚的梦。
梦里,你清清楚楚说你愿意。
桑又安把那份合同悉数推进了碎纸机。没人会对自己曾经的许诺履行一辈子的。
倘若真这样必然,那么就不会有人婚姻分崩乃至分割,更不会有人甘愿百忍成金地利益共和着一份婚姻,自然也不会有人会对婚姻外的人真情假意。
*
桑又安与沈惟兴的短信不了了之,因为最后她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与沈的聊天页面上,有对方撤回一条消息的系统提示。
接连三个工作日,桑又安都忙得魂不附体。市政府牵头的太阳能及新能源展览会还有一周开幕,桑又安是总统筹,她连续熬了两个通宵,手里的活计还没系统验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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