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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头看了一圈关家这几个人,嗤笑了一声,视线回到陆民浩身上。他可不是怕那个所谓的‘贵公子’,这种情况下,说的他就愿意惹事一样。
几人争执的同时,陆民浩心思却都集中在了桌上的信纸和手镯上。
他是认得的,那天分开的时候,关亦潇手上就是带着这个手镯。而信上的内容,他不敢深想,一个女孩子被绑架会遭遇什么可怕的事情。想起那天跟关亦潇分别时,她脸上的天真笑容,他就对自己充满了憎恨,觉得就是因为没能坚持送她回家,才会让她出事。
而且,要是真如关玄英说的,是因为自己而给关亦潇带来的灾难,是他的仇家复仇,那他真是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
想到这,他身体微颤,紧握的拳头随着情绪打在了桌子上,‘砰’的一声引回了众人的注意力。
“我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这件事我难辞其咎。如果,如果我那天坚持送她回家……”想到那天分别的场景,他面露痛色,“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用尽一切办法保她平安归来。”
“还有。”他还有些不放心,环视众人,他是见识过关家人是怎么对关亦潇的,所以必须提醒一下,“希望你们听信上的话,好好准备钱。不要报警,绑匪跟你们联系了马上通知我。”
看他确实情真意切,邵将也在这个时候站了起来,“我在你来之前听说了一些你的背景,这件事上我们的立场是一致的,我想我们可以联手,一起利用手上黑白两道的资源信息把二小姐救出来。”
虽然心里很不喜欢面前这个人,但关乎关亦潇的事,陆民浩不能意气用事,只能抱着一线希望,回握了他的手,表示愿意合作。
关玄英见邵将也这么说了,自然也不在为难陆民浩他们了,虽然他对陆民浩竟然对他发号施令表示很不满,对他的能力也很质疑,但为今之计,也只能希望他们真有办法能把女儿救出来。
把客人都送出门后,李馨香看了下自己丈夫,犹豫着问:“他们忙活去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先筹钱,以备万一。”
关亦涵:“对!时间紧迫,我们现在就可以准备起来了。”
虽然她相信邵将的能力,但作为家人他们也不能什么都不做啊,筹钱是他们唯一的做的事了。
关玄英听了却面有纠结色,“这么大笔钱,家里可能拿不出来……”
李馨香:“要不让邵先生借点?”
关玄英脸色沉了沉,“明天看他们回复再说吧。这种事你见得还少吗,就算给了钱,对方也不一定能放人。”说罢摆手不愿再说这件事,独自上了楼。
别人都不知道,他心里还有另一番打算。因为已逝妻子的遗嘱,关亦潇成年后他应该要把属于她的公司股权还给她,只是他自己先不提起,关亦潇也没提,他就一直避着这一天的到来。如今发生这种事,别怪他狠心,听天由命吧,能救得回来自然好,要是救不回来,他也没办法。
关玄英上楼后,剩下母女二人面面相觑。
李馨香:“涵涵,你看这……”
关亦涵叹了口气,安抚母亲,“你别担心,这件事我会跟邵将好好商量。”她抬头看了眼关玄英的背影,“至于爸……他应该心里有数的。”
*
陆民浩回去后马上发散堂里所有能动用的人手去查这件事,可是半天下来,只知道那天关亦潇确实下了出租车,应该是在步行回家的路上遭人挟持的。除此之外,再无更多信息。
他又去排查了有没有自己仇家报复的可能,可据消息回报,仇家最近都静悄悄的,没看出半点异常,甚至他主动试探,都一无所获。
他只得打电话给邵将,希望能得到更多线索。同时也打给关家,问清楚他们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关家人一口否认有得罪人这件事,自然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幸好邵将那边有警局的人脉,给他指了个大概方向。
出事那天下午,有市民举报,两个人一直在关亦潇回家的那段路徘徊,还差点跟市民发生冲突,两人开的是一辆面包车。
“陆先生,那个车,给我点时间应该可以查到。可是我看这作案方式,明显有备而来,而且应该对关家比较熟悉,我想你可以查清楚是不是仇家作案,或者说是觊觎关家财产的人。”邵将在电话里说道。
陆民浩:“我问过关家人,他们说不出任何有帮助的话。”
邵将像是对他的回答早有预料:“呵。我也是,看来只能继续靠这点线索查下去了。”
挂掉电话,陆民浩把邵将带来的信息吩咐下去后,就坐在椅子上沉思,半响,他突然站了起来,一脚踢倒了椅子。
“tā • mā • de,查了半天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他转头看向窗外,发现已经是夜晚,再想到关亦潇现在的处境,更加用力的踢了下椅子,像是对自己的无力泄愤。
突然的发飙吓到了屋里的手下们。众人面面相觑,最后都齐齐看向平日里跟老大最熟的斧头。
然而斧头只是对他们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没办法,使了个手势让大家先行离开。
得了指令,众人自然忙不迭地出了门,逃离老大阴躁的脾气。
人都离开了,屋里只剩下斧头跟陆民浩两人。斧头也不多话,拿出几瓶啤酒,递到陆民浩跟前。
陆民浩只是看了眼,没有接过去。
斧头却不收回,把酒瓶在他面前晃了晃,“喝点吧,算是活络下脑子。”说完自己先开了一瓶,对着瓶口就是一顿怼。
这是他们做兄弟这么多年的默契,兄弟有难,陪伴和酒,是最好的良药。
陆民浩最后还是接了酒瓶,也跟着他一顿猛灌,因为喝得急,酒液有些随着他嘴角和喉结滑落到了胸襟上,他也不擦,只是目视前方,怔怔地道:“你之前说我栽了,我想我是真的栽了。”
“我知道。”
“可是,我没有保护好她。”
“这不怪你。”
“要是我那天坚持送她回家,就不会有这件事发生。”
“对方有预谋的,就算那天没事,你也不能保证以后都没事,他们总能找到机会下手。”
“不!”陆民浩再往嘴巴狠狠灌了一口酒,“那我就每天送她,我就不信他们还能找到空隙。”
斧头不言,他知道陆民浩正在自责中,多说无用。
两人沉默着喝酒,直到这沉默被突兀的电话铃声打断。
陆民浩赶紧扔下酒瓶,跑到电话前,现在的任何电话,他都觉得是可以解酒关亦潇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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