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番外二（2/2）
霍祁修哭笑不得，只好率先走向马车，“好了，快上车吧。”
钟雪婧默默地爬上马车，车帘放下没多久，车子出发了。霍祁修坐在她对面，眼睛看着斜上方，“我从来不纵欲。”
怎么还是这个话题？钟雪婧默。
刚才在外面，人多一点，说起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窗帘盖得严严密密，光线半暗不明的，聊起来就让她多少觉得有点尴尬，她正想转移话题，又听到霍祁修轻飘飘的一句话——
“我连通房丫头都没有。”
钟雪婧呆了半秒，瞬间飙到他旁边。
哇，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淮阴侯居然这么纯洁，宫廷秘史啊！赚到了赚到了，回去一定要跑一趟天机阁！
虽然霍祁修说完刚才那句话之后，就一直闭目养神，但这毫不打击钟雪婧的八卦热情，她激动地拉住霍祁修的衣角，“淮阴侯爷，您是真的这么纯洁，还是另有隐情呢？比如说，你觉得美少年比美少女可爱什么的。”
霍祁修嘴角一抽，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直到抵达端王府前，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五
除了霍祁修之外，丞相家的少爷祝啸新还请了一些贵族子弟，宽敞的大厅上摆了一人一案几，众人按尊卑各自入座。
钟雪婧站在霍祁修身后充当贴身丫鬟，一片敬酒声中，时不时有人瞥她两眼。最后祝啸新向她扬了扬下巴，问霍祁修：“侯爷，这是你的新婢女？以前从来没见过你带女子在身边，莫非……”
众人暧昧地笑了起来。
钟雪婧无辜地眨了眨眼，一脸“你们在说什么呢我都听不懂”的小羊羔表情。
祝啸新看着钟雪婧，忽然道：“我怎么觉得这女子有点眼熟？”
那是，何止有点，五年前祝啸新天天往风满楼跑的时候，她不可就在大门边跟青颜阁的弟子掐架？这种场合，如果被他记起，那可不是什么好事，保不准会连累霍祁修。
钟雪婧笑着用袖子掩了掩嘴，“祝少爷好记性，只在怡红院见过奴婢一面，竟然还记得奴婢！真是奴婢三世修来的福分！”
话音未落，全场一阵喷酒咳嗽声。
霍祁修狠狠地瞪了钟雪婧一眼，低声道：“别胡闹！”
“你……”祝啸新气得脸都青了，却又碍于霍祁修的面子，强行压住怒气，“本少爷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钟雪婧微微缩了一下，小声地说：“那、那可能是奴婢记错了，求少爷恕罪！奴婢从小在山村野地长大，见的人不多，不久前来京城寻亲，还没寻着，就被恶人卖入怡红院，后来逃了出去，在大街上差点被追出来的院护打死，幸好淮阴侯爷经过，救了奴婢一命……”
自小在大山大岭长大，怎么可能见到华衣美服的人？来京城没多久，就被关进怡红院，根本没机会见到其他人，能见到的，便只能是来寻欢的嫖客了……
兵部尚书家的公子梁宇清了清嗓子，“其实很多士族子弟也喜欢去烟花巷。”
众人眼神微妙地变化着，却谁也不点破。有贵族子弟马上附和，说自己经常去青楼，比如说刚才提到的怡红院啊，那里的花魁艳压京城所有青楼头牌。
反倒是祝啸新的妹妹祝娉婷一脸不赞同地看着自己的兄长，“那种肮脏的地方还是少去为好，不然父亲知道了，责骂是少不了的。”
祝啸新明知端王是故意顺着那丫头，却也只能忍下，免得越说越离谱。他一拂袖，咬牙切齿道：“不是说要看《惊鸿舞》么，怎的还不上场？”
祝啸新击了击掌心，一个白衣女子从门外翩跹而入，身影轻如飘雪，衣带舞如流云，就连钟雪婧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简直就像是为舞蹈而生，只是……
钟雪婧撇了撇嘴，为什么这舞姬怎么旋转，眼睛都好像在霍祁修身上扎了根似的？
舞姬眼波流转，含情脉脉，霍祁修一直持杯微笑，还很有风度地向她举了举杯。
一曲舞罢，只要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这舞姬对淮阴侯有意。
“侯爷，觉得碧荷如何？”祝啸新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
碧荷此时却微微低下头，双颊染上薄红，似是害羞，却又不时用眼角偷偷瞄向霍祁修，其他人看戏似的目光徘徊在她和霍祁修之间。
钟雪婧用鼻子轻哼了一声。
霍祁修淡笑，“本侯是武夫，也不是很懂欣赏，只是觉得好看。碧荷姑娘既然得到祝公子赏识，想必舞技在整个京城也可以算是一流了。”
狡猾！钟雪婧忍不住勾起嘴角。
碧荷抬头看着霍祁修，咬了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祝啸新叹了口气，“侯爷还是这般不解风情，碧荷姑娘对你可是倾慕不已，当初也是听到你要来，才肯出来献舞呢！”
碧荷适时地幽怨地喊了一声“侯爷”，祝啸新又叹了口气，对霍祁修说：“不如你收了她吧，反正你府里也没几个女人。”
霍祁修自然明白这碧荷是明晃晃的眼线，正想着要怎样婉拒，身后的钟雪婧却带着哭腔喊了一声“王爷”。
霍祁修疑惑地回过头，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侯爷！”钟雪婧双眼微红，泛着点点水光，“您真的要收了这女子吗？您不是说此生只对我一个人好的吗？”
好戏峰回路转，众人看得津津有味，唯独霍祁修还没反应过来。
“芙蓉姐姐以前跟我说，‘男儿多薄幸’，我以为……我以为您是不同的，没想到、没想到……您到底也是见一个爱一个的风流王侯！”
钟雪婧说到这里，已是声泪俱下，然后伤心欲绝地奔向出口。
若霍祁修还不知道她在做什么，那他就该自挂了。
“婧儿——”
众人看着霍祁修追出去的背影，投呆若木鸡的碧荷以怜悯的目光。
六
“哈哈！绝，真绝！”
淮阴侯府揽月亭里，东晋太子霍祁羽听完霍祁修的精华版丞相府闹剧转播后，笑得前俯后仰。他本是来给霍祁修交代一下明天迎接南夏使团的细节，没想到听到这么欢乐的事情。
霍祁修无奈地扶了扶额角，“皇兄，你就别再笑了，现在闹得这么大，怎生是好？若是当初我直接拒绝祝啸新就好了。”
那天之后，京城百姓茶余饭后多了不少谈资，比如说，祝少爷因为去妓院而被丞相臭骂了一顿；又比如说，淮阴侯对一个乡下小丫头用情甚深，任何狐狸精都插足不能……
“笨蛋，”钟雪婧鄙视地看了霍祁修一眼，“要是你真那样做，我敢肯定，那碧荷一定会寻死觅活，然后你就有得烦了。现在嘛，她再纠缠，别人也只会说她不要脸，你还白捡了个‘深情’的新形象。”
霍祁羽和钟雪婧又取笑了一阵霍祁修，不久后霍祁羽就起身回宫。霍祁修送他到门口。
钟雪婧朝他们挥挥手，往自己房里走去，路上经过一个叫“叠翠”的小院。
她知道，里面住着的便是献给南夏的美人。
四下无人，钟雪婧闪进小院，走到一口小井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药包，将里面的粉末倒进井里。
除非是风满楼药毒阁的弟子，否则谁都不能发现这井水被人做了手脚。
果然，第二天，当美人出了一脸红点时，连紧急传过来的御医也没办法查出出事原因。
一脸悠然的钟雪婧站在鸡飞狗跳的一帮人之间，实在是让人无法忽视，霍祁修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是用毒药来放倒四个武功高手的。
霍祁修压下心中的烦躁，直接走过去，向她摊出手，“解药。”
钟雪婧毫不犹豫地扔给他“没有哦”三个字，看到霍祁修紧皱的眉头，她笑了笑，“我可以代替她。”
“你！你就……”就那么愿意去给南夏皇帝投怀送抱吗？霍祁修沉着脸，拂袖走向门口，“随你！”
钟雪婧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抿嘴忍住笑意。
七
作为一份国际礼物，钟雪婧被送到一堆宫女中间收拾打扮，完事后就要静候传召。
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钟雪婧几乎想掀桌。传召的公公领着她走到保和殿门外，她朝公公点点头，然后迈起端庄的步子走了进去。
殿内灯火通明，丝竹飘渺，东晋的皇帝和皇后坐在上座，东晋众臣和南夏使团在大殿两侧相对而坐，敬酒声此起彼伏。
南夏皇帝却猛地站起来，双眼发光地快步走向钟雪婧。
没想到南夏皇帝竟是这样的好色之徒！霍祁修重重地放下酒杯，内力一运，抢在南夏皇帝之前将钟雪婧拉到自己背后。
“你、你什么意思！”南夏皇帝瞪着霍祁修。
东晋皇帝微怒，“修儿，你给朕回座！”
丞相从座位站了起来，说：“陛下，淮阴侯怕是多喝了两杯……毕竟当初他曾对这女子信誓旦旦地说过，会一生一世对她好，而且只娶她一人，如今……”
然而，南夏皇帝说了一句话，瞬间震倒了所有人。
他说：“皇儿，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全场皆静。
皇儿？哪个皇儿？
“这个嘛……”钟雪婧从霍祁修身后探出脑袋，“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真的。话又说回来，父皇，咱要见您一面还真难，这次真是多得淮阴侯殿下。”
南夏皇帝激动地拍了拍霍祁修的肩膀，“真是多谢了，你不知道朕有多想见到婧儿，唉，都怪岳父……咳，不说这个了，”他转向东晋皇帝，“陛下啊，咱俩不如现在顺便给他们定亲吧！”
两国能联姻，自然是最好的，虽然东晋皇帝不了解来龙去脉，不过只要有个好结果，那就行了。宴会气氛因这件突然降临的喜事而急剧升温，定亲的男女主角却光明正大地走出殿外。
热恋中的男女嘛，可以理解的。于是众人权当看不见。
“外公是风满楼楼主，只有母亲一个女儿，从小就将她捧在手心里。他一直觉得父皇娶母亲，是想掌握风满楼，所以一直很不待见父皇。母妃一过世，他马上就将我带回风满楼，那时我才三岁。”
钟雪婧回忆起那时候的事，不由得笑了。
“父皇知道外公喜欢武器，每年都会差人送去一些上等武器，所以藏宝阁里的东西，随便挑一件，十有bā • jiǔ都是父皇送来的。”
霍祁修了然，“所以那时你不肯让武器给我。那你……为什么不一早告诉我你的身份？”
钟雪婧回过身，认真地看着他，“就算父皇再疼我，公主唯一的作用也不过是用来联姻罢了，但是在风满楼，我却不用担心要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
霍祁修笑了，“你喜欢我？”
“这个嘛，”钟雪婧也不扭捏，“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所以我决定先跟你谈谈情说说爱，婚嫁以后再说。”
霍祁修板下脸，“我们已经定亲了。”
钟雪婧笑得狡黠，“没关系，假死药我多的是，哪天我发现其实我搞错对象了，我就溜回风满楼。”
霍祁修长臂一伸，用力揽住她的腰身，“你敢？！”
“那要看你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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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病娇金丝雀公主×骚气贪狼大将军
昭华公主刚及笄，便被送到宣武王重锐的军营。
公主弱柳扶风，而重锐风流放荡。
许多人为她惋惜：进了那狼窝，定要被吞得渣都不剩了。
就连重锐的下属们，都笑嘻嘻地等着看戏，赌她能承受重锐折腾多久。
下属们等着等着就笑不出来了：
王爷从不让女人入帅帐，却亲自抱公主进去了。
王爷从不怜香惜玉，却在公主梦魇咬唇时，用手指卡她的牙齿，被咬出一排印。
王爷从不节制，却不碰公主，还拒绝其他女人。
……
下属们看王爷满营追着公主喂药，傻眼了：这是养了个闺女呢？
下属们还没反应过来，王爷又一道军令：
“见昭华公主等同见本王，以后但凡有人在营中说一句荤话，杀无赦。”
下属们懵了：这不是养闺女，分明是养小祖宗！
随后下属们又一脸恍然，心照不宣：王爷这是养成后再下手呢！
重锐只想骂下属一声龌龊：他这是在报小公主前世的救命之恩！
他娘的，前世他怎么没发现，原来他在这帮人眼中就是这么禽兽？
很久以后，当他对小公主这样那样之后，他餍足地承认了自己确实是大尾巴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