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S01E07(2/2)
郑新郁提腿踹他的裆部,对方一弓身就被他踹到地板,一拳轮一拳,选手脆弱的肚皮和眼睛被攻击得溃不成军。他发了狠地往死里打。
灯没亮,黑暗沿着他的脖颈一路滑落,延伸进衣领,轮廓线条因为愤怒相得益彰。
谈雪松醒过一次,只有墙壁小灯亮着,半梦半醒中见柏黎仍戴着耳机玩游戏。
她抓抓头发,右胳膊一拉扯就酸痛不已,难受地掀开被子,起床去卫生间。
卫生间侧对着门口,谈雪松刚摸到门把,另一道门外有细微的动静,似脚步声又像风吹门缝。
滴的一声,寒风窜进来冲淡暖气,男人滴了手环破门而入。
谈雪松呆若木鸡。
视线触及纯净无邪的她,郑新郁一扫今晚的阴霾,微笑:“往哪儿躲呢。”
大、大魔王。
谈雪松马上钻卫生间,脑袋刚伸进去,睡衣尾巴被揪住了。
......她恨。
男人轻松地借着睡衣漏洞把她逮到怀里,包住正要喊人的唇,踢开卫生间的门,抱她进去再反锁。
“怎么就是不听话。”郑新郁将她推上盥洗台,捉牢一只腿,不由分说地捏住她的下巴。
有种快要脱臼的错觉。
谈雪松艰难地摇头:“我、没有。”
他上下仔细端详她,打量完了后,俯头就抱。
很突然。谈雪松挣扎起来,胡乱中按到他喉结,手紧接着被扣牢。
郑新郁陷入一种奇异的醉酒状态,两只手强硬地摁住她,在她耳畔轻笑,高级酒精散开来,有种仿佛深入骨髓的疯狂从他的笑里发酵,那种疯狂是谈雪松循规蹈矩十八年从未接触过的。
他可以百无禁忌。
郑新郁是她的反义词。
咸泪水滚到他舌尖,甜咸苦辣集齐了两样。郑新郁漫不经心地睨,暂时放开对她的钳制。
“哭了啊,”郑新郁细细摩挲她两颊的嫩肉,“你知不知道在男人身下哭只会助长他的邪火。”
谈雪松心跳如擂鼓,眼泪扑簌簌地掉。
郑新郁又笑,垂手拧开水喉,眼神透着狡黠的光,“”
谈雪松呼吸一滞,脸蛋迅速涨成番茄色。
她一点也不认为他是酒鬼在说胡话。谈雪松已经意识到这个人什么都敢做。
透明的水束流淌着,他洗干净手上的酒迹。谈雪松拖着尾巴想逃,被他察觉,湿漉漉的手按死她的毛绒肩膀,钉在光滑的镜面。
睡衣料子渐湿,慢慢粘到她的皮肤。
“你放过我好不好呜呜呜我跟你说了那么多遍对不起。”谈雪松见他又要凑近,近在咫尺的面孔一近再近,她胆战心惊地认怂。
“说几句sorry就有理由鸽我了,谁教你的?”郑新郁注视她,蘸水的指尖比划着,又上移,开始解扣子。
谈雪松攒紧自己的衣领。
“我没有,你别冤枉我......”
男人仅剩的耐性不多了,“再玩这种,别怪我对你不温柔。”
谈雪松:“你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你怎么可以这么纯。”他故意学她说话,气得谈雪松要扬手推他。郑新郁毫不费力地握牢纤细的腕骨,一把拽过来。
谈雪松被他扛上肩抱出去的时候,柏黎已经熄灯躺下了,任由郑新郁在黑暗中摸索到她的床。
“我好像饿了很久。”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轻飘飘的叹息。
之后,他似乎再无动作了,仅是抱着她睡。
谈雪松的害怕渐渐消失,被他压着左胳膊,右手慢慢挣脱开来,试探性轻喊他的名字,“郑新郁?”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开口叫他的名字。
郑新郁闭目,不吭声,直接捉回那只不乖的小手。
单人床微微晃动,被子堆到一边,枕头凹进去。
长这么大,好像是第一次跟男孩子同床而眠......
谈雪松朦朦胧胧中想,慢慢地开始困乏,手臂无意识搁在男人的腰。
静谧的空间,很快响起深浅不一的呼吸声。
郑新郁枕着她的胳膊,自己也放了一只手来枕,却无意中碰到一枚硬物,他捻起来。
是等级铜牌。
指腹一点点地临摹出字母Z的形状,房间很暗,男人忽地笑了,把铭牌放到自己的衣服那儿。
怎么连个倒数第二都挣不上。
“嗯......别动了......”她的额头磕着他的肩,睡到后边,睡姿越来越差,缩回胳膊,两条腿蹬到他的腰背。
郑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