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S01E08(1/2)
凌晨四点半的时候,郑新郁起身离开,晨光缥缈,他瞟一眼另一张床盖头睡的柏黎。对方睡死如猪。
这边的谈雪松则睡得很沉,小脸被乌黑的长发簇拥着,双眼紧闭,脸颊残余一点桃红。
他将Z级铭牌放入裤兜,俯身帮她盖被子,拉到脖子以上。
“去哪儿了?”郑新郁刚滴门进来,A见到他便开腔问,一边监督钟点工清洁,一边擦着手指过来。
郑新郁把玩着铭牌,懒洋洋地回:“你是我爸吗?”
A:“伯父确实嘱咐过我看好你。”
“每个人都分配了任务,郑业真会物尽其用。”郑新郁嗤笑。
A挑眉,往时一提到郑父,他都会黑脸,今天居然调侃回来。
似乎心情不错。
“新晋D级退赛了,工作人员已经让所有知情的选手签保密协议了。”
“犯得着么。”他反应很淡。
A见惯他不食人间烟火的少爷做派,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效果吗,让他们都怵你。”
不知为何,郑新郁这时划过她在球场说害怕的脸色。
“我长得是不是很可怕?”
“……还行吧,你是我见过长相最完美的人了,伯母的基因很强大。”
郑新郁毫不客气,“可惜嫁了个丑男人。”
A只有这种话不会接,继续指挥钟点阿姨。
昨晚房间的荒淫像一场幻梦,现在已经干净无痕。
郑新郁环视一周,B整齐,CC睡得四仰八叉。
“我今天不去练球了,休息一天。”
A眼神询问,他稍后说:“帮Z级也请一天假。”
七点未到柏黎就被窗边的冷风吹醒,她打了个大喷嚏,睁开眼。
映入眼帘是一个不太可能站在窗前的人。
郑……新郁?
柏黎光速掀开被子,还没下床就听见男人说:“别吵醒她。”
柏黎目光落到松松那边,棉被遮得严严实实,只有一颗小脑袋冒着,像刚长芽的幼苗。
难道昨天打出感情来了?还是专门道歉?
她听许叔叔说S有万能手环,还真是,他能轻而易举地进入所有人的宿舍。这要是换了另一个人女选手们估计会被膈应死,人类本质是颜控。
“松松昨天跟你打得太累了,我已经帮她跟教练请了两天假。”
郑新郁没理她,站在窗前抽烟,风一阵一阵地卷着烟雾进来。
柏黎耸肩,披了件外套去洗漱,没多久换运动服携上球拍走了。一秒都不敢耽搁两位培养感情。
轻微的关合声,他关上窗户,去卫生间把烟头碾灭。
房间内还飘着一股烟味。郑新郁洗净手,扔掉烟头,打了个电话。
生物钟有时总在不需要的时候发挥作用。谈雪松醒了,通常这个时间点她应该在球场练习了。
然而她现在两只手都酸痛。
“醒了就起来。”尼古丁随着男人的声音一并传过来,谈雪松睁开一只眼,惊讶得以为做梦,她后怕地偷瞄他。
“左手被我枕麻了吧。”郑新郁的语气总透着点不耐。
郑新郁挡在她面前。
“F已经走了,你起床吧。”他没试过用这样温柔的口吻跟人说话。
谈雪松仰着小脸望他,“你,你又来干什么。”
郑新郁笑:“过来找找你玩啊。”
没脸皮这一点,她比不过他。谈雪松只会干巴巴一句:“我不想见到你,我们也成不了好朋友。”
“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很快会腻的,到时候你想见也见不了。”
“臭不要脸。”
郑新郁熟视无睹,直接跳过她的话,说:“到底起不起床?”他的目光和影子压在她脸庞,仿佛挺拔的松树,一层一层地压,她心底在战栗。
倘若圣经真的存在,那他就是那只俊美邪恶的路西法,连翅膀都是黑乌乌。
谈雪松惊慌地爬起来,右手一直收紧领口,她一只脚下床险些站不稳,男人扶住她的腰。
她当场炸毛,跟只刺猬似的发脾气。她不会骂脏话,口中只会说寥寥几个不痛不痒、有限的词。
低级得好笑了。
所以郑新郁没怒,任由她多打几下,反正更疼的人不是他。
果然小拳头挥了没几下,她偃旗息鼓,被练球的后遗症,和被压着睡一晚的肌肉酸痛击败了。
他顺利地抱她入怀,“去洗脸,今天我很有空。”
谈雪松脸红成一朵火烧云。
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超级混蛋。
她趿着拖鞋落荒而逃,被他碰过的皮肤发烧似地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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