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不愿现身的小夜（2/2）

小夜冷漠地看着他。

不应该是这样的。小夜是个好孩子……

药研脑袋里突然划过了什么。

*

最初的时候，香取家的家主还是遥的爷爷。

那是个没有什么天赋却相当刻苦的男人。当然天赋还是要比遥好一些。刀剑们跟在家主后面，因为他不能提供足量的灵力或是魔力，因此也就做做日常的工作。

家主的兄弟们和儿子早就不相信什么魔术师、什么付丧神的故事，在城市的中央生活，很久都不回家一趟。

家主后来生了一场急病，病好了就连夜打电话把儿子一家骂了回来。

药研就是那个时候见到小时候的遥。

小姑娘的头发十分柔软，扎了两个可爱的揪揪。鹅黄色的小裙子像是春天开放在田野里的小花一样。

“药研尼！”她在许多的付丧神中，一眼就看见了药研，眼神闪亮地跑了过来，伸出手，“抱！”

药研这时是少年的体型，对于幼主的要求只能无奈且幸福地领受了。

他将小女孩举过头顶，却发现她没有一点惊慌，眼睛反而明亮无比。

“嗯？”遥被他举着，歪了歪头，“药研尼？”

从那个时候开始，药研就下定决心要保护好他的姬君。

然而家主却并不满意。

“遥的天赋实在是太差了。”他对着自己稳重的家臣痛心地说，“哪怕她有我当年一半的才能，我也不会这么着急。”

是托词啊。

忠于主君的药研也忍不住在心里这样想。事实上刀剑们从前侍奉的都是历史上有名的人物，哪个不比家主优秀？遥小姐天赋不好其实并没有什么关系——

反正刀剑们会保护她的。

隐藏在家主内心的是另外的忧虑。

在间桐家的人上门拜访后，家主靠着门边沉默了很久，然后叹气说：“当年……”

遥小姐比两个神经大条的姐姐要更加敏感一些。她察觉到祖父的情绪不对，偷偷地躲在拐角处探出一个头来，看着这边。

“遥。”家主大人的脸埋在阴影里，嘴角却高高翘起，“到祖父这里来——”

遥小姐退了两步。

家主大人和外面那些和善的老爷爷好像也没有什么两样，他蹲下身子，耐心地、像是在喊自己驯养的小猫小狗一般，朝着遥小姐伸出了手。

“过来呀——”

药研站在家主身后，他清晰地看到遥小姐的睫毛不安地颤动了两下。

那孩子……

药研想要劝家主，可是遥小姐已经露出了害羞的笑容，慢吞吞地走了过来。

她仰起头，任由老人将粗砺的手掌放在她的头上。笑脸像初生的花朵一样。

家主说：“没有天赋，也可以通过后天的努力来弥补。”

“更何况遥这孩子在别的事情上都很聪慧，只是需要一点别的助力罢了。”他说着说着，就开始翻动手里的书页，“我已经没有时间了啊……当年如果不让她爸爸娶普通的女人就好了……果然仁慈要不得——”

*

那就是药研成为遥护身刀的开始。

被家主寄予厚望的遥小姐在魔术上的水平实在泛泛，家主便让药研跟着她。药研在粟田口的短刀中很有威慑力，如果他们两个关系能亲密一些，别的刀剑估计对遥的排斥也会少一些。

——刀剑们脑袋里压根没有这样复杂的想法。他们觉得谁可亲可爱就和谁玩了。

“我以后要成为爱豆！”遥小姐一面做着晨练，一面苦恼地说道，“可是我的长相太普通了。”

药研看着她，不解地说：“请不要妄自菲薄，您很可爱。”

在药研眼中，可爱单纯的遥小姐是他见过的最惹人怜爱的女孩子了。

作为刀剑，守护这样的姬君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遥小姐来回做了几个蛙跳，这才有空暇回复他：“我的头发和眼睛颜色都太普通啦！你看国广的金发蓝眼就很漂亮！药研尼！我想把这玩意——”

她揪着一缕碎发，笑嘻嘻地说：“我想把这玩意染成绿的！”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是你们说我差点忘了

最近有点忙，新年快乐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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