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这不应当3（2/4）

终于安稳下来了，我和斑挤在洞里，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的不妥。

——或许是我单方面的。

我们的距离太近了。近到我能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

还有上下牙齿彼此碰撞，不断打颤的声音。

我说：“要不你过来，我帮你把头发擦一擦吧。”

洞里黑漆漆的，只有开口处源源不断地有冷风灌进来。

透过洞口，可以看到冷清的月亮。

反正也没有别的事，万一人形保镖感冒了可就不好了。

斑的身影也只是黑暗中一个稍许不同的轮廓。

他僵了僵，答应了。

我就摸过去抓住了他的头发。我还是第一次和男孩子这么近接触。说实话，我没什么别的感觉。一是现在的情况并不轻松，二是我自认自己心理上比他大好多，现在只是在带孩子罢了。

是那种硬茬茬的头发。

刺猬一样竖起来。

雪花就卡在头发的缝里，一点点化成沁凉的雪水。

在进去之前，他已经很努力地甩过脑袋了，看来收效甚微。

我抠着他头发里的雪块，竟然觉得很有意思。

先前逃跑的时候，这个宇智波斑可是把我像扛大米一样扛在身上的。没想到他自己也没威风到哪里去。

抠完之后把他的头发搓一搓，差不多没有水分了也就可以了。

我松了一口气。刚要继续躺回去，却听见他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也来——”

我愣住了。

“不用啦。”我实事求是地说道，“来的时候我身上的雪都被你抖掉啦！”

“哦哦。”斑应了一声。

说实话我和这位少族长大人实在不是很熟，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底气，索性就保持了沉默恢复体力。

斑突然问：“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我觉得我们还没有要好到能讨论这些事吧！

对方毕竟是少族长，万一我说了什么话影响了他的判断，是不是之后还要来追究我的责任？

我想了想，觉得自己毕竟和他们绑在一条船上，就老老实实把自己正在想的事讲了出来：“我觉得春和长老有点奇怪。”

“……怎么说？”

我顿了一下。

“……接下来这些话都只代表我个人的看法。”

“嗯。”

“我没有针对任何一个同伴的意思，只是对现有的情况进行合理的分析后才这么猜测的。如果有错误，也是因为我自身的能力不够。和我个人的立场没有关系，也绝对没有挑拨离间的想法……”

“直接说吧。”

“好、好吧，”即使是在黑暗中，我也很敬业地露出了忐忑的表情，“斑有没有想过，春和长老他可能是……被日向一族策反了呢？”

斑倒是没有我预想之中的惊讶，反而很冷静地说：“你发现了啊。”

什么意思？

我问：“斑你很早就知道了吗？”

“事实上这次的行动就是专门为春和长老准备的。”他哼笑一声，不再解释了。

我也不需要他解释，自己想了想，也懂了。

只不过……

“既然早有准备，为什么还会搞到这种地步呢？”我抱着胳膊，觉得有些生气，“有计划在手一般都会准备得更加充足、全面才对。现在这种情况是玩脱了……对吧？”

洞里的气压变得更低了。

我想我可能找了一个不太合适的话题。

可是……

斑问：“你这算是自荐吗？”

那语气十分猖狂，好像就在等着我反驳一样。

“是啊，我就是在自荐。”我有点火大，说，“我觉得这种计划草率又不可靠，如果我来的话一定会更全面才是！”

斑冷笑着说：“连上战场都是第一次的小姑娘？”

！！！！！

不得了了！这个小鬼！

我气得脑袋有点发懵，脑海里晕晕乎乎想起我之前唯一参加过的可以被称之为战争的——还是被林太郎背后捅刀的圣杯战争。

好像真的没办法反驳。

大概是看我气短，斑的心情好了一点，他说：“见识过真正的战场之后，想必你也说不出之前那种话了吧？”

“这个世界的本质就是如此残酷。每个忍族都要拼尽全力才能够活下去。而且……所谓的和平根本不会到来。只要稍不注意就会被敌人消灭。所谓的忍者，就是这样的存在……”

“彼此仇恨才是忍者间的常态。忘记这点会就会招致灭顶之灾。”

我听了，觉得有点苦恼。

“不是的。”我说，嘴巴里也开始叭叭地讨论起世界和平的问题，“如果人人都这样想，世界才会完蛋。”

“是因为大家都把人的性命看得太轻，所以才在根本上将事态扩大了。因为没有退路，才会闹到这种你死我活的地步……我讨厌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