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3-09（1/3）

“别弄了,打不开的，咱们的另想办法。”贺一程攥住小韩晏清的手腕，现在有他陪他,不知道在韩晏清原本的记忆里，有没有人和他一起在这个车厢里。

小韩晏清的表情很严肃,可长得很白嫩，反而让那丝严肃显得特别可爱。

贺一程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他远远要比韩晏清更加可爱。韩晏清虽然年龄小，可总归是比现在的他大一点,五官也更立体一点,而他自己，年龄小又肉嘟嘟的，脸上强装镇定的样子让人怜惜。

仔细观察了车厢门之后，韩晏清说了第一句话,“你能不能动？”

“能。”贺一程连忙支起一条胳膊,他发现之前男人们把他们放进车厢的时候,把韩晏清放在了他身下,他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韩晏清的一条腿上。

十来岁的孩子,估计也没法承担他现在身体的大半重量，估计腿已经麻了。贺一程扭转着自己的身体，想办法和韩晏清的身体错开。

两个人废了老大劲儿才分开,贺一程摸摸脑门，上面已经有了细小的汗珠儿,他在阴暗的环境里光明正大地看着眼前的人，刚好能看清韩晏清的表情。

他们现在离得很近，男孩却没有厌恶的神色。

洁癖呢？

原来不是从小就有的。

“我叫程程，你叫什么？”贺一程很清楚地记得自己现在的身份,他没有告诉韩晏清自己的全名，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表情都符合一个不大的小孩该有的样子。

“韩晏清。”

说完名字之后，韩晏清很显然没有和贺一程继续交流的心情，他躺在车厢里，闭着眼睛休息。

贺一程见状也闭上了眼睛，等会他要想办法带着贺一程逃跑，应该就是在那个人贩子基地里，韩晏清遭遇了不好的事情。

他不想改变任务剧情，但是至少让韩晏清的记忆变得好一点，这个人估计也会更好相处一点，他的任务成功率也更高一点。

至于其他的，贺一程倒是想都没想，看着韩晏清这种小人老成的样子，他就从心里迸发出一种强烈的情感，他不想让这个小孩受到不该承受的苦。

车子很快就驶离了原来的城市。

在贺一程看不到的地方，被他们远远甩在身后的那座城就算镜子破成碎片，消散在空气里，而在他们即将到达的地方，渐渐从虚无中生成一个完整的世界环境。

在韩晏清的记忆里，世界是以他为中心化成的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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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贺一程慢慢适应眼前的黑暗，晃荡的车厢提示他，他们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你在吗？”贺一程摸索着韩晏清的身体，他说话还有点口齿不清，带着浓浓的奶气。

“在。”韩晏清好像犹豫了下，最后把小男孩的手牵住。

“好。”

他听到小男孩的语气瞬间安心了许多，他的眼里却闪过一丝浓重。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也差不多听说了一些事情，他们现在这种情况非常糟糕。

如果是别的地方的人贩子还好，如果他们被卖到黑街，那么再也没有可能从那里逃出来。

小小年纪的韩晏清自然也是有害怕的东西的，他不自觉地握紧手中的小手，“会没事的。”

他听到自己说。

“会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