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啦啦啦啦啦(1/2)
庄溪贝脸色攀爬上绯红,拿着卡牌不知所措。
有人见状抢走她的卡片,看见任务后尖叫出声:“我宣布,目前这个是本场最刺激的题目!”
接着将卡片公之于众,全场欢呼。
庄溪贝再次瞟向叶征。
男人一副云淡风轻,事不关己的样子拿起酒杯晃了晃,一饮而尽的同时喉结也大幅度涌动一下。
呦呵,你是一点也不着急呀。
还喝酒,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那些事说出去吗?
纪尊寻今天铁了心要给叶征找不痛快,他拍了拍手:“贝贝,有这么难为情吗,你俩到底在没在一起啊?该不会你是叶征雇来帮他撑排场的吧?”
叶征的冰山脸终于出现裂痕,抬眼看向纪尊寻,问:“今天怎么一个人来的?”
“在追的那个女医生呢?”
“怎么房子都给人家买了,今天也没领过来?”
“哦。”叶征突然垂眸点了下头,淡淡地补充:“忘记了,你还没追到。”
纪尊寻:“……”
眼下,所有人都在等庄溪贝回答问题。
她咬了咬嘴唇,深吸一口气。
鼓起勇气和叶征同归于尽。
刚张开嘴,突然桌下的手被握住。
庄溪贝偏过头。
起哄的笑声中,男人的脸在昏暗的包厢里半明半昧。
他双眸清澈,嘴角漾着淡然的笑,只见他神色依旧沉如水,薄唇轻启,替她回答:“今早。”
风轻云淡的两个字让时间忽然定格在这一刹,又在下一秒骤然破防。
气氛被顶到最高点,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看着他们俩,眉眼间都是‘我懂得’的意味。
大家兴奋地嗷嗷叫,庄溪贝更是在桌下攥紧拳头。
庄溪贝:“…………”
她的内心疯狂啊啊啊啊啊!
想连夜逃离这个星球!!!
你倒也不必这么诚实,你随随便便编一个时间不也行吗,干嘛非要说实话!!
游戏在庄溪贝羞赧的眼神下继续进行。
风水轮流转。
这一轮的瓶口稳稳指向了刚刚还保持全场最佳风度的叶征。
以纪尊寻和艾伦为首,笑得最是灿烂。
艾伦说:“你们是不知道,他很少跟我们出来喝酒,喝酒很少跟我们玩游戏,玩游戏从来就没输过,今天总算是让我赶上一回他出丑了!”
叶征轻挑了下眉梢,一脸不屑地将手伸进盒子。
卡片抽出来,直接扔到桌上。
【讲一件最遗憾的事】
看清这张卡片后,所有人唏嘘一片。
纪尊寻甚至不可置信地弯腰凑过去看:“我靠!好不容易逮着他一回,就这么个问题?”
“不行不行!重来!”
纪尊寻刚想把卡片放回去,被叶征握住手腕:“你怎么跟贝贝似的,动不动就耍赖。”
看热闹的局外人庄溪贝:“??”
管她什么事,怎么又cue上她了。
她有种输两局的感觉。
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卡片,叶征的眼神突然变得悠远。
未几,不紧不慢地开口:“最遗憾当初报错了大学,跟你们几个成了同学。”
话音一落,纪尊寻一拍桌子:“呀哈!你这话什么意思?认识我们很丢人是不是?”
艾伦也瞪着眼睛:“我把你当亲哥,你拿我当表弟?”
说着,他们就纠缠到了一起。
所有人都在看热闹。
有人往嘴里送了块西瓜,有人抓了一把爆米花,还有人递上工具加入这场乱斗……
而庄溪贝的笑意则忽然定格在脸上。
她看着被三五个人压在沙发上依然笑得眉目舒展的叶征,内心泛起一阵恍惚。
有多久没见过这样的叶征了。
六年多了。
还是那么熟悉的笑脸。
时间仿佛回到当年的每一个课间休息,每一节体育课。
骄阳似火,少年的笑颜也一样。
他将篮球立在食指上转了一圈又一圈,冲她勾起嘴角,丝毫不掩饰愉悦。
他要她帮忙拿衣服,吩咐她去买水,却在每一次拧开瓶盖时先把水拿到她面前,问她喝不喝。
等她摇头,他再饮进去半瓶,剩下半瓶浇在脑袋上。
再用手拨两下,透心凉的水珠就会溅出几滴,掉在庄溪贝的手臂上。
然后,他拍着篮球小跑着回到球架前,一个起身跃起,篮球就稳稳落入篮筐。
庄溪贝很开心,为了他的开心而开心。
到底还是少年。
只属于她的少年。
又玩了几轮,大家的兴致才渐渐褪去。
散局后叶征喝了点酒,看庄溪贝的眼神也越来越带有侵略性。
为了找回理智,他附在她耳边轻声告诉她:“我出去抽颗烟。”
说罢,吻了下她的耳垂离开。
冷风拂过,叶征的酒劲褪了些,一颗烟抽完正要离开,纪尊寻也跟着上了阳台。
他走到叶征身边:“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追到贝贝的?”
叶征挑了下眉梢,淡淡道:“她追我。”
“……”纪尊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急得不行:“一开始人家不是没那个意思吗,那你后来是怎么让她倒追你的?你倒是给我出出主意啊,我追那个油盐不进,真没办法了!”
叶征皱着眉仔细想了下:“我也没干什么。”
顿了一下,又说:“哦,对了——”
纪尊寻眼前一亮:“啥?快说!”
叶征:“贝贝给我买了个房子。”
“……???”
“全款,送我的。”叶征看着他,语气悠闲,吸了口烟又补充:“一开始她就有那个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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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结束已经很晚了,叶征抽烟的功夫,庄溪贝喝了两杯酒,从白兰地出来时身子软软的。
帮她扣上安全带后,叶征面无表情吩咐老陈开车。
庄溪贝不乐意了。
怎么一到她面前就冷冰冰,甩脸子给谁看呐。
你家活在旧社会,我喝几口酒怎么了?
那我也不要理你!
就这样,从白兰地到家这一路将近二十分钟的路程,庄溪贝一句话也没跟他说。
男人自然也没理她。
她朝车窗哈了口气,噘着嘴在上面画星星。
直到老陈下车离开,庄溪贝也没有要下车的意思。
肩膀上搭上一只手,随后男人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走了。”
她才不屑!
耸了下肩膀,不曾想手没甩下去,人倒是被这股力扯得向后仰。
躺在叶征腿上,她看见男人低着头,阴沉着脸:“知不知错?”
OMG!
天呐!
谁给这人这么大的勇气说出这四个字的。
她要起身,又被牢牢按住,叶征轻轻开口,还是那四个字:“知不知错?”
“……”庄溪贝咬着牙:“你有本事让我起来。”
下一刻,男人俯下身猛地突袭,铺天盖地的热情落下,掺杂着让人震撼的霸道。
一瞬间天旋地转,等她再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夹在座椅与他之间。
庄溪贝用力推他,眼神惶恐不安地瞟着车窗外。
老陈刚下了车,也不知道他离没离开,会不会再回来。
“你你别闹……”
身上传来一阵凉意,她才意识到叶征要玩真的!
她推不开他,只能牢牢抱着他,争取不让车动。
迷离之际,她听见耳边再次响起喑哑的声音。
“和别人带对戒。”
庄溪贝骤然惊醒,眼睛瞪大,心里一咯噔!
这事她都忘到脑袋后去了。
“把我们俩的对戒摘下去了。”
“故意的?”
“挑衅我?”
他每说一句话都会猛地一发力。
“还敢拍照。”
“胆子挺大的。”
“对我不满?”
“怎么不敢当面说。”
“你们俩那些小把戏,真以为我会上当?”
庄溪贝想问,那你没上当你现在这是干嘛呢。
话还没说出口,又听叶征说:“你就这么没种?”
“……”
“知不知错?”
“…………”
“知不知错!?”
“知错了知错了……”
庄溪贝咬着嘴唇,车晃不晃已经不是她能决定的了,现在的关键是她能不能活着走出去。
遥远的天际挂着一轮弯月,周遭铺着细碎的星辰。
今天是个好天气,庄溪贝想。
后来她确实活着走出去了,但也跟死了没什么区别。
醒来时看见天花板而不是烟雾袅袅的南天门,她就知道自己还活着,但昨晚怎么出来的已经全然无记忆了。
看着身旁熟睡的男人,她努了努嘴。
白白浪费一个讲条件的机会。
她恨!
男人也在这时睁开惺忪的双眼,把她往怀里带。
“醒这么早。”他说。
“没睡好。”
“怎么?”他凑到她颈间,把头埋进去。
“腰酸腿疼。”
“……”叶征睁开眼,大手在她背上拍了拍,似是安抚:“那去衣帽间看看。”
静默片刻。
庄溪贝一个鲤鱼打挺蹦下床,丝毫没有腰酸腿疼的模样。
还是他们俩的衣帽间,他那边是死气沉沉的黑白色,而她这边则是琳琅满目的裙子。
长裙短裙碎花裙……
庄溪贝注意到,中间的一个格子里多了些不一样的。
吊带裙,抹胸,以及各种热辣性感的内搭挂在那。
每一件都很和她的意。
脚步声从卧室徐徐传来,庄溪贝连头都没回,摘下一条裙子往身上比划,丝滑的布料划过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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