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啦啦啦啦啦(1/2)
庄溪贝心里咯噔一下!
拜托。
她是在聊剧本,没有在谈人生过往啊!
“我……我哪里会有另一半嘛!”庄溪贝赶紧解释:“这不是在跟你研究工作,你,你怎么还扯上我们俩了。”
叶征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一双锋锐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似是要将她看穿。
庄溪贝被看的发毛,赶紧起身靠在柜门上。
“别,别再按了,小心别刮到我的腿。”
他一言不发,庄溪贝却感觉有压力源源不断袭来,忙接着说:“我没有感情变化,我一直喜欢你,也没有喜欢过别人。”
说完又低下头小声补充:“虽然追我的人有不少……”
她举起手立在脑袋边:“但我都没看上!”
有没有搞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瞪人家干嘛。
都已经是坦诚相见过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凶。
不是也有喜欢你的人嘛,说明我们是俊男靓女呀,大家都彼此彼此,一笑而过不好吗。
她垂下头又高高抬起,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那你按吧!”
按吧,按完了就不生气了。
算我多嘴,那就再让你啃一次!
眼看着叶征带着那副生人勿近的神色一步一步接近她,庄溪贝慢慢眯起眼睛,他抬手时,庄溪贝已经紧紧闭上眼。
许久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动静,她悄悄睁开一只眼。
只见叶征从她身后的柜子里拿出一个新的剃须刀,在她面前拆开后,将盒子塞到她手里,转头走进浴室,关门,上锁,一气呵成。
庄溪贝:“……”
她默默来到桌前,带着逃过一劫的愉悦拿起那根糖葫芦咬了一口。
脆甜的糖壳融化在嘴里,与酸酸的山楂混合起来,简直爽口。
浴室里。
莲蓬头开着,淅沥的水流溅到墙壁上,叶征靠在洗手台,指间夹着一颗烟,星火忽明忽昧。
他早就该承认的,他无比在乎庄溪贝这六年的经历。
从遇见陈都然那一刻起,他就该承认,他无比嫉妒这几年能待在庄溪贝身边的男人。
六年,两千多个日日夜夜,她是如何度过的。
有没有好好吃饭,好好睡觉。
大学时是不是住在宿舍里,宿舍里几个人。
有没有利用假期兼职,在哪里兼职,图书馆?营业员?
他无比迫切地想知道,在他离开那六年里,她每分每秒都做了什么。
此前他一直在逃避,每一次提到曾经时,心中那股无力感都会油然而生,紧紧缠绕他的心脏,似乎是在用血淋淋的事实告诉他,当初离开她的这个选择,是多么愚昧。
那时候的叶征是高傲的,他怎么可能放下身段去求女孩子和他在一起。
他又不是没努力过,他对她好,对她笑,给她买蛋糕,带她出去玩。
可即使是这样,那天晚上她还是告诉他,别缠着她。
当时的叶征怨她,更怨自己。
走进机舱的那一刻,他几乎就要回头,空姐礼貌地提醒他:“请找到自己的位置。”
找到自己的位置。
他默念这句话,庄溪贝身边的位置从来就不是他可以觊觎的,是他一直没有找准自己的位置。
直到飞机起飞,叶征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才渐渐停止,一停便是永久。
在美国那些年,他从未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开心。
成功的下一秒接踵而来的便是失落。
没有人和他分享成功,那喜悦便不复存在。
直到再次见到她那一刻,叶征才听见自己复苏的心跳。
如今一切明了,原来当初故作冷漠的姑娘是另有原因。
可他却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原来从小到大,一直在隐忍的,竟然是她。
那年她不过十七岁,朦胧的情窦还未待开放,便被暴雨生生摧折。
用那双懵懂又不服输的双眼,看到了人世间的求而不得和悲欢离合。
此时此刻,叶征倒是希望当初庄溪贝是真的讨厌他。
没有其他外界因素,她发自内心开心,老师同学都喜欢她,善待她。
她的青春应该是一朵盛开的花,不是走到哪里都被人恶意揣测,折辱。
而造成这一切的缘由,偏偏是他。
直到烟蒂烧到了手指,叶征才从苦痛的回忆中抽身,穿着衣服站在莲蓬头下,冰冷的水蔓延全身。
再出来时,他恢复到自然的神色。
拿出医药箱,蹲在地上驾轻熟路帮她换药,换纱布。
庄溪贝看着他,轻轻开口:“叶征,这么多年,我真的只喜欢过你一个人。”
“嗯。”叶征抬头,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说:“我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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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
叶征面若冰霜坐在办公室里。
他眼前展开着一个文案袋,里面是孙洋与粉丝团联系过的全部佐证。
他倒是够谨慎,赵子俊出道12年在即,他便以叶氏集团的名义联系粉丝提前布置场地,闲聊时将叶征的行踪有意无意全部透露给粉丝。
有心机的副会长是个记仇的人,得知庄溪贝和叶总的关系,自然留意孙洋的话。
这才发生了那天的盐酸事件。
而孙洋本人,仗着粉丝年纪小又好骗,卷了一大笔钱不说,还借刀shā • rén报了私仇。
直到警察将孙洋押上警车,叶征才明了什么叫无知。
活了这么大年纪,孤注一掷后居然还敢来坦坦荡荡地上班。
还以为自己计划周密,当自己是没事人一样。
他站在16楼,冷冷地向下看,孙洋惊恐的表情被他揽进眼底。
叶征淡淡饮了口咖啡。
不够。
贝贝那晚比他惨多了。
孙老师是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的,唯一的儿子进了局子,她第一想到叶之安。
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叶征报的警。
孙老师便又泪眼婆娑来到叶氏大厅,哭喊着要见叶总。
刘词亲自下来,将她带到临时会客厅。
叶征正襟危坐,面无表情看着她。
“叶征,你不能这样,孙洋他还小,他不懂事,他做错了我会教育他,看在以前的师生情分上,你高抬贵手放他一马吧……”
她哭得那样心酸,像是瞬间老了十岁。
叶征却只增嫌恶。
夜深人静时,他的贝贝是否也这样哭过。
黄鹂鸟般的声音是否也如此沙哑,是否也对明天毫无希望,前方是不是一盏指路的萤火都没有,是不是觉得未来一片昏暗。
他垂下眼,眼中的悲悯许久未曾褪去。
孙老师以为有戏,以为这份悲悯源自孙洋,她上前一步,抓着叶征放在桌上的手:“孩子,你们从小一起长大,我知道这不是你的本意,老师不怪你,你帮老师找找门路,孙洋从小娇生惯养,受不了监狱那种地方的!”
“谁又不是娇生惯养?”叶征说:“谁又不是父母的希望?”
“你当初讥讽别人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一个小女孩如何能承受的住你如刀子般犀利的话。”
静默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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