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 再回天南（2/2）

男子白衣黑发，炯炯的眼眸中此刻却唯有一人。

他是剑灵分身，也是曲一凡。看到他，乌兰脸上的愁容遁去，笑靥如花，正要迈出传送阵，一把冰冷的剑锋却抵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之上。

曲一凡面无表情，与剑灵分身投来的大惊目光对视。

“是你！=。”见到他，剑灵分身脸上乍然的惊诧退去，转而平静了下来，眼神复杂，“那日之后，我就知道你或许没死，也总有一日会回来。”

“我终究不是我，只是你的一具分身。你的一切，我也不会拿走一丝一毫。”剑灵分身语气苦涩。

被曲一凡挟持手中的乌兰起初还不明所以，回头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两个曲一凡，不论声音面孔都如出一辙。要说唯一的不同，或许就是他们的发色，一黑一银。

曲一凡脸色冰冷，“那又如何？你有了自己的意识，已经不为我所控，你就是你，我也不愿左右什么，可是此女，必须死。”

视线转向乌兰，声音寒彻入股。

乌兰娇躯一颤，如果说黑发曲一凡带给她是如春天般的温暖，那么眼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曲一凡，所给予她的就是隆冬彻骨。

“当年我救了你，可你却欲用我的命，成就自己。”曲一凡话语平淡。落到乌兰耳中，却无异于天雷炸响。

脸色刹那苍白，泪水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曲一凡皱眉，他不知乌兰这是什么反应，这些年又到底发生了什么。与剑灵分身的接触，让他知道这不可能是幻境。因为没有什么幻境会如此真实。而就在乌兰刚刚看到剑灵分身的那一刻，他分明感受到了一种与暮雪如出一辙的气息。

那是情，是虽然浓郁，可却太过做做，也终究要被斩灭的情。

莫不言的遭遇，曲一凡不愿重演，更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剑灵分身虽有了自身之念，可本质依旧是自己。所思所想，以及遇事时的选择，都不会与自己有太大差异。可他而今却甘愿拜倒在乌兰的石榴裙下，这亦说明，如果换做自己，如果没有当年山水道宗那场意外，最后被乌兰斩情之人将是自己。

若是自然结合，曲一凡不会干涉。因剑灵分身的选择，就是自己的选择。可如果从一开始的相处就是抱有目的性，那么其心可诛。

“放开她！”剑灵分身一惊，下意识就欲上前，可脚步刚刚迈出，便又生生止住了。“放开她，语气放缓，我会告诉你一切。”

顿了顿，“我现在是我，可我曾经是你，你的所思所想，所做的一切。你想想，如果是你，你会轻易迈出这一步吗？我现在这样，难道就是师父他们想看到的？”

曲一凡皱眉，是啊，如果换做自己。且不论天南发生了什么，就是在海北发生的一切。至少现在自己不也因此而深深困扰着吗？还有师父，还有宗门。自己身怀水本源，他们会就此放任自己沉沦下去？

曲一凡摇了摇头，“对此女生情，我不怪你……”

“你是怕我被斩情么？呵呵，那我也心甘情愿。”打断曲一凡没有说完的话，剑灵分身脸上在笑。他望向乌兰，语气亦变得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