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五章 值得（1/2）

“我也和你一样，最初也在迟疑，尤其是知晓乌兰欲对我斩情的那一刻。”剑灵分身望向曲一凡。“我不仅仅是为自己活着，还有宗门、还有师父，而今我虽然不堪，可我毕竟还活着。可我若死了或是残废，对于整个宗门的打击或许将在你意料之上。”

曲一凡皱眉，他不知剑灵分身说的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水本源的话，虽然可惜，但五穷道宗顶多就算失去了一个决定天才，可也远远没到能让整个宗门震动的程度。

自己身在海北的这些年一定发生了什么，可他没有问，静等剑灵分身说下去。

“或许是先入为主吧，之前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也一直把自己当做曲一凡活着。直至有一次，意外感受到你的气息，尽管只是刹那，可也让我心中有了挥之不去的猜测。”

“结果那天，你真的出现了。”剑灵分身语气复杂，“我知道你还活着，只是不知身在何方。但你还活着，这就够了。”

他的视线转而又望向乌兰，“你活着，迟早有一日会回来。师父和宗门也会对你一如既往。而我，本就是一个多余的存在，故而与其被你归来之后抹去意识，倒不如为自己活一次。”

曲一凡放下手中之剑，“因为我活着，所以你决定被乌兰斩情？”面色复杂，“值得吗？”

一如他之前所言，剑灵分身已经超出他控制。有了自主意识的他，他就是他，而不再是自己。只要自己一日不回来，这天南的一切他都可以堂而皇之的取之、用之。甚至这一切本就是属于他的。

自己回来，反倒是抢了他的多年打拼。他不怪他，自己身在海北，有另一个自己活在师父和大师兄身边，为宗门做着贡献，他已经很满足了。

“值得。”剑灵分身的回答斩钉截铁。

“凡哥哥。”一旁乌兰早已是泣不成声。欲斩情、先有情，她对剑灵分身的情绝没有半分作假，可心中那一份执念，却让她不得不将这一份情放下，甚至是当做自己达成目的的工具。

将跑来的乌兰拥入怀中，擦去她眼角的泪水，后又轻轻推开，剑灵分身望着曲一凡，眼神有了久违的锐利，“时隔多年，我而今已今非昔比，而在另一片天地的你，如今已成长到何种程度？我的本尊。”

曲一凡眯起眼，“正有此意。”

两道剑光伴随着两声长啸，直冲入无垠的大海。原地仅剩下乌兰，一个人正正地望着远方，低声啜泣着。

一金黄、一冰蓝，两束剑光划破海面，眨眼便有了第一次交错。

“结丹中期？”修为的爆发，也将两人而今的修为展露无遗。剑灵分身现身远处，眼神惊异。不过也只是惊异而已，因为从方才本尊那儿传来的力量丝毫不弱于他。他是分身，也是曲一凡，他知道自己的特殊。

“看来你又得到了新的本源。”剑灵分身含笑，似乎也为此高兴。

“元婴？”曲一凡眉头一挑，虽然只是元婴初期，可他无需怀疑剑灵分身的强大。如同剑灵分身了解他一样，他更了解自己。

“我修炼了宗门的《凝寒冰诀》，以及开山祖师的幻道传承。而你，貌似走的是另一条道路。”剑灵分身眯眼打量了一番。

“就是青云峰的人剑合一，我而今是人，也是剑。”曲一凡也自报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