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章 契约（1/2）

曲一凡还想说不信的，可一想到背后这女子为自己做的一切，又沉默了。

“为什么？”曲一凡问出这三个字，本也没打算从海神娘娘口中听到答案。

“起初和那老家伙一样，只是因为水本源才接近你，后来觉得你这小家伙特别有趣，让我都不舍得走了。”沉默一会，海神娘娘语气满不在乎。

曲一凡依旧沉默。要真如此简单就好了，一如海天老祖一样？那她为何不第一时间就取走自己身上的本源，还要三番两次地救自己？

第一次天劫之下，曲一凡不知自己为何活了下来。尽管有所猜测，但他还是将这种猜测给压下了。第二次是火麒麟，这也将他心中猜测无比强烈地释放。

从而也成为他感独面海天老祖，有恃无恐的最大倚仗。

“以你的聪明，想来一直有所怀疑。你那什么本源剑技，会暴露你身上的本源，故而被我强行封印。可你除了起初之外却再无提及，那个时候，你怕就已经有所疑了吧。”海神娘娘语气悠悠，曲一凡不知她此时是和表情。

“的确，身边无缘无故多了条可让人立地成仙的鱼，换谁都会有所猜疑。再加之海里寻那位海神娘娘饲养的传说，我虽未直接联系到你身上，可也猜测与你有关。”曲一凡目光一闪。

“直至，你再妖皇城封我为海天使者，以及从火麒麟口下又救我一命，我才真正确认，那就是你-海神娘娘，也只有你，才会有那样的全力和实力。”

“这些年你一直跟在我身边，我的一言一行你都看在眼中，包括我身上所有的秘密，就没什么想说的吗？”曲一凡眯眼，他虽从一开始就感觉海神娘娘的存在，似乎对自己并无恶意，可对方究竟抱着何种目的而来，却又是他琢磨不透的。

包括今日，若非莫不言和暮雪地突然出手，即便他动用了最后底牌倒行逆施，面对海天老祖也是必死无疑。而力量尽失的海神娘娘，也只会是与自己同样的宿命。“甘愿拿着性命来换，她要的，到底是什么？”

“很疑惑是吧？”海神娘娘声音淼淼，眼神中泛动起奇异的光芒。

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可是人家的主人呢。”

曲一凡沉默，他是与九色海里寻签订了主仆契约，可那是在双方实力对等的前提下。而对于海神娘娘，所谓的契约不过只是一纸空文，毫无约束力可言。只要她愿意，可随时将这契约废除。

但只要这契约还存在一日，他与海神娘娘主与仆的联系就依旧存在。且他是主，这位海神殿的至高主宰是仆。这种联系，能够使他感受到她的情绪。

“其实你也不用在意太多的，你只需要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真的。”从背上拈起一撮曲一凡已然变成银白色的发丝，海神娘娘语气竟是一种不该存在于她身上的怜惜。

两人一路前行，剩下的时间却大多都是在一种微妙的气氛中沉默。

……

那日海天一战，在暮雪和莫不言的疑心赴死下，海天老祖重伤，海天一线也几近崩溃。海天老祖大怒，可如此之大的动静自然难瞒过旁人。

可曲一凡给海天老祖送上了个最好的托词，与海神娘娘一伙，自然就是与海神娘娘同流合污。加之曲一凡之前在妖族海盟使者的身份，他人族叛徒的罪证立刻就被做实。

至于莫不言和暮雪，反倒算是被牵连的了。只是莫家根深蒂固，莫不言和暮雪已死，虽将叛逆的罪名按到他们身上也无不可，可由此而带起海盟内部动荡，却是得不偿失。

海天老祖将计就计，最后曲一凡被定为人族叛逆，现已投身妖族。莫不言和暮雪受其蛊惑同流合污，莫家本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