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爹娘（1/2）

宫殿粉碎，海天老祖狼狈地从地上站起，面上犹自带着惊骇。

“怎么可能？那种力量，不是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吗？”

远古典籍上记载，有种道法可逆转法则，此道法名为-倒行逆施。方才伤害海天老祖的力量，不是来自曲一凡，而就是他自己。

“施之多少，还之己身。这就是倒行逆施吗？”海天老祖眼睁睁目睹着虫洞在曲一凡进入后眨眼缩小，直至化作一个黑点消散，却是再无力阻拦。

满含煞气的目光转过，海天老祖语气质问，“你们……为什么？”他的视线主要落在暮雪身上。

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暮雪目光冰冷，语气亦是不蕴含丝毫感情，“我与莫不言确实已经斩情，我也已成就无情大道。”

“无情道么，可为什么？”望着暮雪与莫不言那紧握的双手，海天老祖眼神颤荡。

“因为，她有了我的孩子。”回答他的是莫不言。

“孩子？”这个词语听到海天老祖耳中是那样可笑，他望向暮雪，想从其身上确认这一点。

暮雪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眼神从始至终冰冷如旧，她摸着自己小腹，“你最大的错误，就是让我有了他的孩子。我与他虽斩情，可我也是他孩子的母亲，他也是我孩子的父亲。”

暮雪语气缥缈，当谈及自己孩子时，眼神中亦有了丝母爱的温存。

“一个野种而已？”海天老祖感觉今日之事是那样荒唐，原本完美的一切，却因一次又一次意外的出现，将原本的惊喜化作泡影。

曲一凡的本源剑技、倒行逆施，都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本想着最大的阻碍是海神娘娘，只需以海天稳固的空间将其香火消耗殆尽，不曾想最后却是栽在了曲一凡这个异类，以及暮雪和莫不言这两个怎么也不应该存在的变数上。

“他或许对你而言是杂种，是用来传承莫家法则的工具。最后的下场也只会随着你融合莫家法则被你一并吞噬。可他是我的孩子，是我暮雪的孩子。”暮雪语气从平静，直至彻骨冰寒。

她转过头，冰冷的眼眸望向莫不言，“莫不言，我与你虽恩断义绝，可孩子是我的，也是你的。今日就用我们的血，让这迫害我们孩子的老狗血债血偿。”

莫不言微笑，紧了紧手中暮雪的手。如果按照正常发展，暮雪在斩情之后，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利用其体内莫家血脉，来夺取他刚传承到的云中法。可暮雪没有这么做，反而将海天老祖施加到他体内的禁制解除。

这一切，他知道暮雪不是为了他，而仅是为了她腹中，尚处于胚胎状态，或许一辈子也无法出声的孩子。

斩情道宗斩得了儿女私情，却斩不了母亲对于孩子的那份情感。这是海天老祖这系列计划中除了曲一凡这个意外之外，最大的失策，也是最大的败笔。

“很好，很好。”海天老祖怒极而笑。

“以为刚踏入化神之境，以及连化神都不是，只掌握有些许法则就可与老夫抗衡？”骤然出手，巨大的海天手掌遮天蔽日。

莫不言和暮雪相视一眼，此刻他们不是恋人，只是孩子的父亲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