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第 269 章（2/2）

孙将军道：“说。”

西风问：“孙叔可记得谢皖？”

孙将军“哦”了一声：“怎么？”

西风笑道：“若侄儿有冒昧之处，还请孙叔见谅。侄儿在家时也听两位父亲谈论过两位将军，两位皆是国之栋梁，一位镇守西塞，一位镇守北疆，虽坊间有传闻二位不和，可在侄儿看来，好似都是些捕风捉影。”

孙将军皱眉，道：“西风，你若说话这么弯弯绕绕的，我就不喜欢你了。”

他不喜欢太监，有一点就是不喜欢太监说话弯弯绕绕，客气是客气，但他是个大老粗，直来直往惯了，好意心领，头听得疼。

西风忙道了声歉：“那侄儿直言了。谢皖在军中遭受欺辱，孙叔可知晓此事？”

孙将军挥挥手，没当回事儿，道：“他跟你说的？对他来说，怎么样叫不欺辱他？给他锦衣玉食和女，让他继续当纨绔？嗐，你别理他。你是个好孩子，别跟他走近了。他就是不想吃苦。你跟他说，他想回京就直接找他亲爹说去！别来烦老子！”

西风摇摇头：“侄儿猜想孙叔或许是曾对他第一眼印象不佳，可他如今历经两年军旅生涯，着实也有改变，不再是那个纨绔了，这一点，侄儿敢为他作保。”

孙将军有点不耐烦了，正要找借口让西风出去，西风又道，“他此次非是为了吃苦之事，而是因为他的营房中有意欲强|暴他。孙叔可知军中有此事的长期存在？绝不止谢皖一受害。”

孙将军一怔。

……

谢皖被叫来孙将军的营帐，心中已大约猜到所为何事，尤其进去后见到站在一旁的西风，就更确定了。

他从西风脸上收回目光，向孙将军行礼：“谢皖得召而来，请将军示下。”

上次谢皖引西风来拜见孙将军，孙将军也没怎么在意他，此时才认真打量他一阵，本来的不悦倒也冲淡了些许。

孙将军还隐约记得谢皖刚来时的恼模样，此刻却像是脱胎换骨了一番，倒有几分他老子的风范了。无论如何，看起来顺眼多了。

“起来吧。”孙将军淡淡道。

谢皖起身，垂首立在那。

孙将军又细细打量他一番，目光在他眉角的伤疤上停留了一下：“你去年在营房中闹事，我记得打了十军棍。可是为了你眉角这疤？”

当时孙将军听说了这事，只当是谢皖胡闹想回京，越发嫌弃。

谢皖看一眼西风，见西风朝自己微微点头，便越发放心，垂眸道：“将军明鉴，当时谢皖是受营房老兵欺辱，不得已奋起反抗……当时初来军营，谢皖确也有不满之心，反抗得过了些。”

孙将军的语气仍旧不冷不热，问：“为何不当场就说出来？”

谢皖平静道：“说给了营房长，但他有意偏袒。”

孙将军又问：“怎么不告诉我？”

谢皖犹豫了一下，道：“如果要说表面话，就是将军军务繁忙，谢皖只是小兵，不敢以此事打扰将军。如果要说实话……将军与家父好似不和，初见几次，谢皖察觉将军不喜自己，因此私自猜想将军不会为谢皖出头，甚至，可能还乐见其成，谢皖不想自取其辱。”

孙将军皱眉看他：“一个堂堂七尺大男儿，心思怎么这么绕？恶不恶心？”

谢皖：“……”

孙将军叫进门口守卫，叫他去召谢皖所说的那营房长来。

等待营房长过来的时候，孙将军坐到椅子上，示意西风也找方坐。然后他又瞧了谢皖几眼：“倒也不算完全没有骨气，还会用点成语。”

谢皖：“……”你当我是傻子啊？！想不出怎么夸我你可以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