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1/2）

说完,展清水便坐回去，提起笔继续批红。

沈无疾却存心找茬儿，问：“何方舟是多委屈,还找你说道了？你倒是和咱家说说,他怎么和你说咱家为难他的？”

展清水：“……”

又开始了,又开始无理取闹了。

见展清水低着头不说话,沈无疾横眉怒道：“怎么咱家如今一个两个都使唤不动了？也是，你们一个东厂督公，一个司礼监首席秉笔太监,哪儿是咱家得罪得起的？翅膀硬了……”

展清水搁下笔，扶着额头,闭着眼,深深地叹了一声气。

沈无疾骂道：“咱家烦着你了？该给您谢罪了？”

展清水艰难道：“无疾,你权倾朝野、年少有为,相貌还是一等一的好,对待洛公子更是痴心满片,许多时候,连咱家瞧着都心动了……”

沈无疾不知他究竟要说什么，虽听着像夸自己的好话,可怎么又不像这样简单,他便警惕地瞧着展清水，低声嘀咕：“你可千万别！咱家瞧不上你！”

展清水装作自己是聋的，只继续道：“你就从未想过，似你这样天上有地下无的人物,费劲了心力，至今仍未能一亲香泽，只能将自己憋得够火,是为了什么吗？”

沈无疾冷笑道：“你不就想骂咱家是个太监？你自个儿比咱家多点肉吗？”

展清水仍然装聋，指了指门口鹌鹑似的不起眼的小太监：“沈公公，喜福与他媳妇儿的认亲茶，你可是喝了的。他可也是太监。”

沈无疾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展清水你究竟想说什么！”

“我是想说你能不能说话别这么阴阳怪气的？”

喜福震惊地抬头看向展清水！

——展公公怎敢如此直言？！

沈无疾果然大怒：“展清水你——”

既已捅了马蜂窝，不妨捅得更彻底些，正所谓一不做二不休！展清水打断沈无疾的话，比他的声音更大，道：“你什么你！就是我们惯出的你这毛病！都是太监，就你成天阴阳怪气，把曹国忠那套学了个十成十！”

见展清水拿自己和曹国忠放在一起说，沈无疾气得口不择言：“展清水你比咱家好到哪儿去？何方舟理你了吗！他宁可理曹国忠那白痴侄子！”

沈无疾不说倒好，一说，展清水也红了眼，抓起笔往地上一扔，起身叫道：“还不是你自个儿孤独终老，就见不得别人也好，叫我和他一个司礼监一个东厂！”

“是咱家见不得你们好？”沈无疾冷笑连连，“何方舟自个儿说的，离你有多远算多远，他怕了你！也不看看自个儿什么模样，一个死太监……曹耀宗再傻也是个带把儿的，你脱了裤子低头瞧瞧那一马平川！”

展清水扑过去与他揪打在一起：“沈无疾你这张臭嘴咱家今日就非得撕了它！”

“你若撕得下你就撕！咱家怕了你？！”

喜福呆若木鸡地望着扭打成一团的司礼监一把手与二把手。

……

最终沈无疾与展清水歇下战来，各自坐在桌案后沉默。

许久，展清水先开口：“你还是先想想洛公子那儿怎么回吧。”

沈无疾冷冷道：“多谢展公公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