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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风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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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lluiavaitditquec'etaitcommeavant,qu'ill'aimaitencore,qu'ilnepourraitjamaiscesserdel'aimer,qu'ill'aimeraitjusqu'à

(他说他和过去一样,他仍然爱她,他不能停止爱她。他爱她,至死不渝。)

江逐沉默着,忽然想到这句台词。

“我的感情并不是玫瑰,它不会一夜凋零。”

“我曾经爱你。”

“也将永远爱你。”

他的选择太过坚定,李与谭这样想,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你怎么了?”

江逐拧眉,意识到她的不对劲,跨进门中,却被她挡住。

她摇头,分明唇角带笑,可那双温软的水眸中只有哀怜,抗拒,他只能退回门外。

“你是爱我呢?还是想要弥补从来没有得到的遗憾?”

“我知道,少年时冲动,求之不得,大概会成为一辈子的心结。”

“可我们现在已经长大了,江逐。”

“人是会变的,重逢后不过见了几面,你怎么能确定你自己喜欢的是现在的我,而不是五年前的那个我?”

“五年前我以为自己可以与你旗鼓相当,五年后......我追不上你了呀。”

她鼻尖泛红,仍对他笑,江逐胸口钝痛,伸出手想抓住她,却被怦然关闭的防盗门挡住。

砰。

楼道里的声控灯被唤醒,他拍门,吵醒了对面两家邻居,扯着嗓子骂了几句。

不知过了多久,猫眼里楼道声控灯的光自动熄灭,她慢慢挪回卧室,僵硬的肢体犹如行尸走肉。

......

假期的第一天,李与谭睡到日上三竿,摸出手机后看见江逐的消息,问她要不要去看话剧。

她回了个好,然后开始收拾自己,随便选了件长裙,扎了个马尾,也没用上新买的化妆品,拿了把伞便照着他给的地址出了门。

他又发消息说自己住在这个小区,问要不要开车把她捎过去。

她回不用了,想自己透透气。或许因为是昨晚的经历,他没再坚持,只说要她把路线发给他。

牵着自己的小电驴,她戴上头盔,打开高得地图,随便选了条路线,截图发给他,然后出发。

小小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小区曲折的道路里。

比李与谭居处高一层的楼上,一直注视着楼前的江逐也终于离开阳台。

耳边风声呼号,柏油马路上逐渐变窄,风景从农田集市到小高楼不断变换。

心情在路上轻松了许多。

昨晚发生了许多事,先是王春秀那边的威胁,而后是江逐的坦白。她忐忑了许久的那件事终于还是要面对,纠结了许久的江逐的这五年,终于没必要再去了解。

过去的22年,像是一面巨大的冰镜,被一举打破,碎裂崩飞,如今终于要向前走。

这是最后一次跟他见面,那便以朋友的身份坦荡相见吧。

到了十字路口前,她停下车打算看下接下来的路线,正巧有个电话打进来,是王财,她皱着眉挂断,那边却很坚持,连续打了三个,她只能接听。

“李盼。”

电话那头黏腻的嗓音挤出这么个名字,让她恍如隔世,仿佛看到浑身乱糟糟沾满泥渍的女孩站在太阳下,环着胳膊,仰头看向天空,漆黑的眸仁干净得空洞,没有任何念想和欲望。

那是她作为李盼,连名字都只是为了父母盼一个儿子的16年。

该来的迟早会来。

挂断电话,她看了眼本该去的方向,毅然转向另一边,去面对未知的风暴。

......

前面是个大型集市,许多电动三轮车横在道路中间,堵得水泄不通,江逐手指不耐烦地扣着方向盘,等待前面的车开出一条道路。

终于穿过这条街后,那辆蓝色小电车已经不知所踪,他只能拿出手机对照高得地图加速前进。

一公里两公里,地图上显示他已经走过了三公里,只差一点点就要到剧院了,可那辆小电车还是不知所踪,江逐拧眉,瞥见道路旁施工场地的蓝色铁皮,心中更加不安烦躁。

下一个路口前,围了许多人,似乎出了事故。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紧急刹车,呼吸骤停的几个瞬间里他只能拼命跑过去,在心底祈祷那不是她。

“......太惨了吧,本来好好走在路上,飞来横祸啊!造孽!”

“听说骑了电动车,不知道戴没戴头盔啊?”

“别说了,刚才看了眼那画面,中午肯定吃不下饭了。”

“都那样了,人没救了吧?”

几个挎着菜篮的妇女沿着人行道边走边议论,眼神被一个皮相极为清隽好看的男子吸引,只是不知他为什么一边狂奔一边大叫着一个名字。

“不会是他女朋友吧?”

“太可怜了吧......”

江逐是个唯物主义者,但此刻,他虔诚地许愿,用他的余下的所有寿命换她一生平安无虞。

李与谭,他拼命呼唤,像疯了一样挤进人群,然而,离得越近,脚步越沉重。

浓重的血腥气,满地深红血浆,碎裂的花盆泥土,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

他几乎站不稳,手在空气中虚抓着什么,指尖颤抖痉挛。

他转向女人面对的那边。

确认倒在地上的人的脸后,劫后余生的风暴感冲到眼前,他蹲在地上大笑,模样怪异可怕。

“这人有病吧?笑什么呢?”

“看着长得还不错,没想到脑子有问题哦。”

周围有人骂他神经病,江逐不在乎,撑起身走出人群,给李与谭打电话。

她在电话那头轻轻呼唤他的名字,叫他不要等自己了。

“我临时有事,太抱歉了。”

“与谭。”他极温柔,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似的,“李与谭,李与谭,李与谭......”

“我在呢。”李与谭蹲在两座小楼之间狭窄阴暗的缝隙中,一遍一遍回应他,然后说道:“那个话剧,你自己去看吧,实在是抱歉啊,我临时有急事。”

江逐沉默片刻,声音喑哑,“别骗我,嗯?你在哪?”

“我真有急事,已经离开荷镇了,你别等我了,好吗?”

“李与谭,你别躲我行不行?”

“我想你,真的,我他妈要疯了。”

他很压抑,声音透过扬声器有些哽咽。

“江逐。”李与谭轻唤他的名字安抚他。

碎发被汗水粘在额前,脸蛋刚才被太阳晒的发红,还没缓过来,长裙拖地沾了不少灰黑色的酸臭泥土,捏着复印纸的指尖微微颤抖。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挂了。”

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李与谭,这五年我过得很黑暗,所以从来不敢告诉你。”

“我也会害怕,软弱,迟疑,迷惑,没你想的那么好,不需要你拼命奔跑才能追到,我一直都在这里。”

“我们都是普通的人,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你,所以你也不要放弃我,好吗?”

江逐第一次坦白这些,李与谭第一次意识到他的自卑和小心翼翼。

“江逐。”她颤抖着声音叫他,“我在荷镇小学旁边。”

“等我。”

电话挂断,李与谭将手机扣在身旁布满苔藓的台阶上,颤抖的手终于稍稍平静。

她知道自己很狼狈,视线停在纸张上,其中几张是当年的报道,别的则是她的照片,以及荡|妇之类的羞辱。

现在,整个小学门前被贴满了这些东西,当年捅人的男生家长在门口哭诉,王财与他一唱一和,吸引了不少过路人的目光。

丑陋的疤要在太阳底下曝晒,那些好奇或者厌恶的目光是对她的审判。

她大概被践踏成了一片干涸的土地,从此寸草不生。

江逐很快赶了过来,校门口的闹剧让他拧紧眉头打了个电话。

然后他找到蹲在角落里的李与谭。

“李与谭。”他轻唤她,有些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欣慰。

“江逐,我不是你想的那样,对吧?”

李与谭将手中的东西递出来,空洞惘然的眼睛令他心脏剜痛。

江逐接过那几张纸,大致看了一遍,放轻语气开口,似乎生怕她会破碎。

“我不能用自己的想法限制你,我只能认识你,无论什么样的你。”

“你不必多么无暇,不必多么无私,不必多么高尚,你可以嘻笑怒骂贪嗔痴,不去理会那些恶意。”

李与谭看着他伸出的手掌,缓缓将自己的手打上去,然后被一股霸道的力量拉起身。

她笑着,被人当街羞辱都没哭,这时泪水才终于从眼角溢出。

江逐小心翼翼擦掉她的泪,然后转过身去,扯开自己的衬衫,衣服半挂在腰线处。

李与谭看到他平直的脊背上许多出伤疤,肩头那处格外触目惊心,褐色,蜿蜒,狰狞。

江逐没回头,声音低沉。

“许多人起誓咒骂,毒打虐待,恨不得我立马去死,但我要活着,我想见你,想牵着你的手。”

她不敢想象他经历的痛苦,只能轻轻拂过他的疤,做着无用的祈祷,祈祷那时的江逐可以少一些疼痛。

“疼吗?”她压抑着哭声。

“不疼,早就不疼了。”江逐拢上衣服,回过身来低下眉眼看着她。

“你知道我高中时为什么那么混蛋吗,总是缠着你吓你逼你。”

“因为我害怕,李与谭,我怕你向后退,总觉得自己不往前走的话,你会离开,我就再也追不到你了。”

“你看,我也只是平凡的人,也会害怕迷茫无助。”

“但你是我的栖息地。”

“我不要坦途,不要平旷,我只要你。”

李与谭抬头,吸了下鼻子,一字一顿说得认真。

“江逐,我先前以为,那些事情一个人承担总比两个人一起痛苦好。”

“我错了,或许我能理解,你看到现在的我,就像我能想象的这些年的你一样,心疼,无力。”

“所以,江逐,救救我,好吗?”

“好,救你。”江逐生笑,如春风拂动堤岸柳。

“你知道吗,与谭,你不是少年的冲动,你是未做完的美梦。”

今后,你是我的骨,我是你的盾,让我替你抵挡这世界的丑恶。

所以,宝贝,不要哭,要笑着,大声地活在这个世上,谁也不能置喙。

李与谭抬头,眉眼弯垂,晶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模糊中看见他的脸,看见他的认真,包容,坦荡,感受到他化不开的浓稠爱意。

“江逐。”她轻轻扯了下他的衣角,示意他低一点。

江逐捧着她的脸颊,吻过挂着碎星的眼角,听话地弯下腰,李与谭搂住他的脖子,轻轻附在他耳边。

“我爱你。”她说。

“我爱你。”他回。

-那是阵猎猎的风,刮割山河表里,千仞壁立,扬起大漠黄沙,孤烟落日

-路过许多景色,离得毫不留情

-只有那么一小片原野,暗绿与缃黄交织勾缠的原野,赋予他存在的意义

-让他恍然停下脚步,献出自己满身伤痕

献出所有小心翼翼藏在怀里的温柔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引自*电影《情人》

————————专栏预收————————

《第一支月光》

尚城传言,叶家养了十多年的养女温纵是个旗袍美人,而且脾气温软。她跟同样豪门的林小公子联姻,实在是爱情佳话。

但这桩联姻没成,因为新娘在婚礼当天被抢了。

**

婚礼那天,温纵仰躺在教堂侧庭的石台上,风掀起帷幕一角,她看见外面宾客走动的脚和圣洁的白纱。

原该坐女方席首的小叔叶昀皱眉,往她臀侧拍了一巴掌,“放轻松。”

她脚尖绷紧,“你在......渎神。”

“按教义,我该死千次,不差这一次——我不信神,神不杀我。”

**

荒唐的婚礼后,温纵成了叶昀的情人。但她知道,叶昀可以堂而皇之地宣布,温纵有主;她却只能拥有他床边一个身位,宠物似的随叫随到。

所以她及时抽身了。

**

世人都说叶三公子长伞里藏着利刃,骨子里流的是白兰地,宁愿下地狱,也从不低头悔过,抢婚时如此,将笼中雀放飞时也是如此。

直到那天有人看见——

寺庙里诵经声低沉悠扬,红尘人潮拥挤,叶昀时不时回头找人,似乎生怕与那人失散,最后索性将她揽在怀里。

女人眉眼温柔,推拒却毫不留情,“小叔,菩萨看着呢。”

叶昀附在她耳边,隐忍克制到了极点,哑声道:“求菩萨原谅。”

**

叶昀生来不敬神佛,大概到死也不信。

除了他的菩萨。

○年龄差12岁

○西装暴徒小叔x旗袍妖精侄女

○寄养伪叔侄

○不要被文案吓到,本质是甜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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