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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那天出门后没有再回来,白宗贤等人也没有那个功夫去查她是不是被人抓走了,只一边往京城赶一边希望事情没有那么糟。
秦王进京,即便是没有明旨,但是城门郎也是不敢拦着的,他噔噔的过来看了一眼,就立刻放行了。
进城后,尽管眼睛还是酸涩几乎睁不开,但萧言还是将帘子全部卷起来了,他要看看,京城有没有什么不一样。
马车由南城门一路北上,因为车速比较快,他们并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但是萧言不知道的是,若非自己每一步都不肯稍有迟缓,他这辈子,都见不到颜舒了。
“我们现在该怎么做啊?”这次出力的人毕竟是萧言,白宗贤只能问他。
“先回王府,差人打听一下具体情况。”总不能一来就直接闯皇宫或是刑部大牢吧?他们已经两天没有得到消息了,希望没有出现什么大变故。
一行人,历经风雪颠簸,人疲马乏,终于到了终点——秦|王|府。
知道萧言进京,管家一直盘算着他抵达的时间,所以这几天一直都很留意,萧言刚刚在门口下马车,他就从里面小跑着出来了。
这一路上,随行的侍卫和拉车的马匹换了好几批,唯有萧言和白宗贤坚持到底,下车的时候,二人的耳朵都还在嗡嗡作响,全身车马的声音,脚下也晃晃悠悠的,像是还在车上马背上。
萧言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撑在管家的肩膀上就问:“这两日,可有什么事?”
他问的,当然是关于颜舒的。
这么些年,管家也看明白了,自家王爷算是一头栽在那个颜大人身上了,虽然有些难以接受,但是他也左右不了主子,何况,那个颜大人,除了不能生孩子,也没什么不好的。
搞不好,“他”还能在朝政之上助王爷一臂之力呢,这是女子没有的好处啊!
“回王爷,没什么大事,您先进去休息吧。老奴立刻叫人被热水吃食。”
这一路上,萧言不是骑马就是坐车,双腿早就被磨伤了,他在管家的搀扶下,迈着不自然的步伐朝里走去。
“立刻叫人去刑部打听一下,不然本王不放心。”力求万无一失的小心之举,大多时候都没必要,但有时又往往攸关生死。
“是,老奴立刻去办。”
白宗贤跟在后面,心里轻松了不少。
目前看来,颜舒没出什么事,至于接下来会不会有事,有萧言在呢,也用不着太担心了。
热水还没备好,饭菜也都还在做的阶段,萧言只来得及喝了几口热茶,去打听情况的下人就匆匆忙忙的跑进来,说是颜舒受伤了。
“怎么回事?”萧言噌的一下,从椅子上起身。白宗贤也大吃一惊,茶盖都没盖上,落在桌子上。
只负责打听的下人哪里知道那么多,只回答:“具体的奴才不知,只是叶侍郎叫人请了郎中,听说是颜大人伤重……”
下人还没有说完,萧言就已经大步走开了,一群人立刻追出去。
伤重……谁敢伤她?怎么受伤了?
六部诸司的衙门就在皇城边,王府亦如是,所以王府距离刑部并不算远,萧言牵了一匹马就过去了,但是他到刑部的时候,颜舒却不在那里。
不仅她没在,就连刑部的几个堂官都不在,问了几个人才知道,是进宫去了。
刚刚受伤,进宫干什么,而且她只是一个戴罪的小官吏,皇帝是疯了吗才让她进去?
尽管心里一堆疑问,但是萧言还是马不蹄停的赶了过去。
只是,内城不比外城,萧言即便是亲王,也是不能随意进出的,在宫门口,他被禁军拦了下来。
刚刚着急赶过来,没来得及问颜舒伤得怎么样了,萧言心急如焚,想了片刻,他直接闯宫门。
“秦王殿下!”
禁军没想到他居然直接闯,被吓了一跳,立即追了过去,但是追上了也敢怎么样,只能一路追着围着,一直僵持到承恩殿前。
殿内,萧策正在对着受伤的颜舒大发雷霆。
“散播流言诽谤朝廷,这是为臣者该做的事情吗?”
“煽动民意搅弄风云,至今还不知罪,竟以死相挟,你想做什么?想以自己的性命激起民愤吗?你想造反啊!”
“捕风捉影你……”
“陛下,”相比于萧策的声色俱厉,弓着身子跪在地上的颜舒显得淡定很多,看她侧面,底下站着的林寺正等人甚至怀疑她根本就没有将皇帝的话听进去,“臣,并非捕风捉影。”
萧策心里一跳,“什么?有什么证据你说!”
证据早就被抹干净了,哪来的证据?有证据她还能这样被动?不可能的!
一瞬间,萧策的脑海里闪过无数的思绪,断定颜舒只是虚张声势后,他心下稍稍安定下来。
颜舒深吸一口气,努力将背脊挺直,“臣,就是证据。”
什么?在场的众人先是倒抽一口凉气,继而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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