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代嫁新娘5(2/4)
卫清言却还是环着不悔的腰,不愿将手伸出来。
见老大夫有些无从下手,不悔俯身,对着卫清言的耳朵道,“大夫来了,让他给你看看好不好?你先松开,很快就没事了。”
没人觉得现在卫清言能听得进她的话,却不想,不悔说完之后,他竟真的松了手,任她摆弄自己的手脚,没有抗拒地躺回了床上。
老大夫见此,心下诧异,没想到世子有了夫人之后,竟是与以前大不相同了。
安置好卫清言后,不悔就站到了床边,对大夫道,“还请您看看世子,若是施针,能不能减轻疼痛。”
医者最忌病人家属指点,老大夫倒是没生气,只以为她关心则乱,依言上前替卫清言诊脉。
而阿满则找了东西来收拾地上的秽物,很快便弄干净了。
此时,即使整个翊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卫清言发病了,世子院依然很安静。
因为卫清言发病时,除了阿满,其他仆从都不被允许过来打扰,所以此时房中只有他们三人,而翊国公夫妇则等候在门外,焦急的等待结果。
除不悔外,其他人早已经历过千百次这样的情况,虽忧心,但并不会出言打扰,这使得气氛颇有些压抑,每个人的呼吸都几不可闻。
老大夫摸了一会儿卫清言的脉,脸色渐渐凝重起来。
他方才见世子还能应妻子的话,还以为此次并不算严重,却不料,世子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要复杂的多。
数症并发,来势汹汹,可不是吃些药就能好起来的,便是好起来,世子也会大伤元气。
老大夫在心里叹了一声,眼见卫清言苦痛之色更甚,觉得或许该依那位少夫人所言,先为他施针,减轻些痛苦,再一一对症下药。
这样想着,他不由抬眸看了不悔一眼。
不悔以为他是想问卫清言的情况,便主动道,“世子今日吃的都是常规食物,午饭没有异常,晚间也没有多吃,没想到完全没有克化,他睡下差不多半个时辰就起了热,很快就神志不清,手脚麻胀了。”
“我观他腹部冷硬,浑身都疼痛不已,便想法子将他胃里的东西都催了出来,世子虽浑身如火烧,额头却冰凉得很,他还一直都觉得很疼,越来越甚,大夫可能先为他止痛?”
老大夫已经习惯问诊时一问一答了,还是第一次有人能将他需要知道的情况一次性说出来,连一句废话都没有。
又见不悔容色沉稳冷静,心想这位世子夫人倒不是寻常女子。
若是可以,不悔便能给卫清言施针,可她根本没办法这样做,只能喧宾夺主提醒大夫。
好在这位老大夫给卫清言看病多年,脾气极好,并不觉得若听不悔的话会失了面子。
他也知道现在这样做才是对卫清言最好的,点了点头,“少夫人的做法很对,您放心,老朽这便为世子施针。”
说完,老大夫便打开了药箱,将一套银针拿了出来。
不悔却并没有退开,反而充当了老大夫的副手,精准无误地,为他递需要的东西。
在两人的配合下,很快便为卫清言止了痛,他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之中。
老大夫不比年轻人,最后一针下去时,已是累得气喘吁吁,也就在这时,他突然意识到一旁不悔的完美配合,让他省了多少事。
他不由脱口而出,“你可愿跟我学医?”
话音未落,老大夫就一下子回过神来,觉得自己是累糊涂了,竟对世子夫人如此言语。
莫说这世间少有女医,只是让一个贵女抛却身份学医,便是不可能的事。
不悔听他所言,心中微微一动,却也没说什么,只是对老大夫笑了笑,并无责怪之意。
老大夫也不敢再多言,又专心为卫清言检查了一番,思索之后,写了一张药方,让阿满去抓药来煎。
做完这些,老大夫才擦了擦满脸的汗,狠狠松了口气。
而见终于尘埃落定,翊国公和程氏才走进房中,问起卫清言的情况。
老大夫朝两人拱了拱手,“国公爷和夫人放心,世子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之后要安静养些时日,不可轻易下床,吃的药和饭食也需小心谨慎,老朽每日都会过来为世子诊脉,直到世子康复。”
很少有病人喜欢见到大夫,卫清言也不例外。
老大夫姓姜,是翊国公求了皇帝,从太医院派下来常驻国公府,专门给卫清言看诊的,在卫清言小时候,几乎是日日都有他陪在身侧。
后来,卫清言长大,搬来了翊国公为他所建的世子院,却没让姜大夫跟随,平日里除非必要也不会去惊动,没法子,姜大夫只能给他备下许多种药丸,让阿满按时喂给他吃。
比今晚更严重的情况也有过,都是姜大夫从阎王手里抢人,把卫清言救回来的。
翊国公心头大石落下,很是感激,“多谢姜老。”
姜大夫摆了摆手,表示这没什么,一旁的不悔替他整理好药箱递过来,姜大夫接过道了谢,就与翊国公到偏厅歇息,过会儿再来拔针,阿满也跟了过去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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