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有妖完（3/4）

不悔不想知道申道一有什么样的过往，又为什么走上这条路，她只知道，申道一祸害了万千生灵，罪无可恕，死对他不是最大的惩罚，生不如死才是。

杀死申道一，在不悔的预料之中，可宋飞歌，却在她意料之外。

她收了剑，朝宋飞歌走去，躺在血泊中的少年并没有昏迷过去，他看到了不悔将围困住她的东西消灭，也看到了她一剑刺穿了申道一的躯体。

那个害死了他全家的妖怪，就这么死了。

宋飞歌没有大仇得报的实感，他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意识尚在，却像是下一瞬就会飘向远方。

看着不悔朝自己走过来，他强忍痛楚道，“那个妖怪就这么死了？”

不悔点了点头，看着宋飞歌的惨状忍不住皱眉，若他一直藏匿着，必定不会伤成这样，明知道不是申道一的对手，还是冲出来了。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宋飞歌好，他是好意，可她不想接受。

宋飞歌看不出不悔在想什么，他得到答案，又见她安然无恙，便一阵心安，眼皮也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轻轻咳了一声，又吐出一团细碎的血渣。

“那就好……真是太……”宋飞歌还未说完，便头一偏，彻底昏死过去。

不悔，“……”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自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拿出里面的药塞到宋飞歌嘴里，就算他只剩一口气，也不会有事。

不过这样救了宋飞歌，也不知会不会令原身不开心。

只是，不悔也不能就这么眼睁睁看着宋飞歌死去，原身再恨他，交易的内容里也不包括让他死。

她未必想救宋飞歌，却也未必想让他死。

吃了药后，宋飞歌的呼吸便平缓起来，药效在修复他的五脏六腑，让他不再痛苦。

不悔没有去动他，只是走了一遍国师府，将被申道一禁锢的生灵死魂，全部送去了他们该去的地方。

至于以国师府为中心，向整个大陆蔓延的那个阵法，也被不悔拿走了，这东西在申道一手上是祸害，对她来说，却有更大的用处。

等到云晟等人收到她传来的消息，赶到国师府时，里面只有狼妖申道一的尸体，以及遍体鳞伤的宋飞歌。

至于那个白衣女妖，则不见踪影。

一看到宋飞歌的惨状，云锁儿便哭了出来，求云晟赶紧救救他。

云晟严肃地查看了宋飞歌一番，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你宋师兄没什么大碍。”

云锁儿却是不信，哭着说：“宋师兄伤得这么重，怎么可能没事，爹，你不能不管宋师兄啊！”

云晟没有计较女儿的失态，认真解释道，“玉姑娘已经救治过他了，虽然不知道飞歌服的是什么药，但他的身体正在慢慢修复，你看到的这些外伤只是看着严重，再敷些药就没事了。”

云锁儿心中焦急这才淡了些，望着宋飞歌沾了许多血迹的脸，轻轻打了个哭嗝。

她又忍不住问道，“爹，玉姐……玉前辈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妖啊？”

云晟良久之后，才答非所问道，“若有妖界，她必为妖皇。”

……

在这方小世界里，有神境，人间，地府，却没有妖界。

自创世之处，妖便与人类同居，比起人类，它们数量稀少，分散于各地，为恶为善仅凭本心，没有制肘。

妖生来有神通，普通人类毫无招架之力，于是，修行者应运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