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有妖完（2/4）

他以为宋飞歌跟不悔是一伙的，明明他跟皇帝就属于狼狈为奸，却极讨厌人与妖勾结起来对付他。

宋飞歌朝他唾出一口血沫，“你不得好死。”

申道一竟也不生气，无论是女妖，还是这人类少年，都会成为他升仙的养料，对能给自己作补的养料，他没什么好生气的。

宋飞歌并不愿就这么坐以待毙，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继续攻击申道一，可惜他骨头断了不少，又伤及了肺腑，便是艰难撑起身体站起来，也摇摇欲坠。

申道一玩儿似的对他一指，他便又被击飞，狠狠跌到不远处的地面上。

宋飞歌又吐出一大口血，意识也有些模糊起来，依然不死心想站起身，却连手指都使不上力气了。

申道一啧啧了两声，“不自量力。”

他也没什么耐心了，伸出五爪朝宋飞歌抓来，想要吞了这少年后，再去收拾不悔。

却不想，身后陡然传来一声，“散。”

女妖声音清冷，却极有力，划破了国师府的寂静，传到申道一耳朵里，让他悚然一惊，迅速往后看去。

这一眼，申道一只能看见，原本将不悔围得密不透风的黑雾，无论是利爪还是尖齿都化为乌有，犹如一阵轻烟，陡然消失了。

只余下其中毫发无损，清冷淡漠的女妖。

申道一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这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魔物，是他多年来，以无数妖魂人魄炼化而成，有形又无形，无所克之物，所过之处，神妖人魔都难以抵挡，连他这个主人也需小心。

可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竟全被不悔灭了。

申道一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脚下却已然转了方向，想要逃跑，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女妖修为深不可测，他底牌都出了也没能杀死她。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申道一深谙此道。

不悔却容不得他逃，就在申道一转身的那一刻，她手中的剑便化为剑阵，朝申道一扑了过去。

这剑阵由不悔心意所化，极为灵活，无论申道一如何闪避，它都牢牢追着，将他丢来的所有保命法宝绞为灰烬。

就在申道一即将越过围墙，逃出国师府的时候，剑阵便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将他彻底围住，剑光大盛，逼得他不得不闭眼。

也就是这一瞬，申道一发出尖利惨叫，从半空重重跌落下来。

申道一半现了原形，比之前大了不少的身体上全是血窟窿，看上去极为可怖。

不悔将剑收回手中，不紧不慢地朝他走去。

申道一听着她的脚步声，简直犹如阎王催命，他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比宋飞歌还要惨上数倍，可到底是妖怪，竟还有力气起身。

他也并没有反抗，而是跪着对不悔道，“玉仙子，求求你饶了我，我是一时糊涂，我错了，只要你放过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我再也不敢了。”

申道一倒是能屈能伸，竟愿意跪下求饶，还做出可怜兮兮的表情，妄想让不悔心软，可他是狼妖，半人半狼的样子本就丑陋，加上一身鲜血淋漓，看上去更加不忍直视。

不悔心中毫无波澜，只是继续朝他走过去，几不可闻的脚步声，却给了申道一极大的压力。

可惜他这时候跑是跑不了了，除了求饶没别的办法，看不悔不为所动，他只能继续卖惨。

“玉仙子，你听我说，我这么做是有苦衷的，我原本是……”

申道一陡然止住了声音，低头看向了绞碎自己心脏的那把剑，又看向冷漠给了他最后一击的不悔，眼中竟是满满的不可置信，不明白她为什么都没听他把话说完，就干脆利落的杀了他。

不悔连眉毛都没抬一下，确定申道一死得不能再死，又伸手捏碎了他的灵魂，收入了一个银瓶之中，在里面，他会遭遇他曾施加给同类的，千倍百倍的痛苦。

无休无止，永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