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1/2)
她再听不懂他的骚话,那她某些知识白科普了。
努力镇定自然地用力揪过他手里的被子,岑嘉自顾自躺上了沙发,头全部埋进了凉被里。
她才不选,两个都不选!
桌上的手机就是在这时候响起的,岑嘉还以为是她手机再响,毛茸茸的脑袋从被窝钻出:“谁?”
她和江诉景的手机型号很巧的一样,铃声都是系统自带的,一模一样,经常搞不清是谁的电话在响。
不过,看一眼就能区分。
江诉景的手机壳是黑色的,Valentino品牌下的一款,模样看着普通,价格听了让人乍舌。
相比起来,岑嘉的就朴实无华多了,淘宝还包邮,是个软萌的卡通兔子。
看他盯着手机屏幕的方向站着不动,岑嘉瞟了眼茶几,疑惑问他:“你怎么不接电话?”
岑嘉坐的低,看不清来点人的名字,但江诉景的角度看的一清二楚。
——许成晏。
许成晏很少给他打电话,除非是为了说事。
屏幕暗下去,第二声紧接着响起,屏幕上还是那个熟悉的名字,他还是没有要接的意思。
岑嘉猜到了一部分,垂下眼睑,说了句:“你快点接,我要睡觉。”
她将头埋回被子里,遮盖住她全部的面部表情,里面传出闷闷的声音:“你去阳台接,别吵到我。”
“不用。”江诉景很快一句,当着她的面接起:“喂?”
许成晏平时那么成稳的一个人,此刻情绪也有点抑不住的焦急:“你快过来一趟,秦逸开那小子闹着又要出国,谁也劝不住,已经挨了秦老爷子好几军棍了。”
江诉景脸色微变,看一眼岑嘉的方向,无情:“你打错了,我不是李大帅。”
那头语气开始凌厉:“他是我们几个看着长大的,尤其是你,他和你关系最好,最听你的,江诉景,你确定要这样?”
江诉景有几秒没再说话,挪开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时间,十点半,他又瞅了眼沙发上的人,而后对着听筒暗示性地说:“十一点啊,我知道了,那就先这样吧。”
他前后明显矛盾的语气,岑嘉怎么会听不出来。
江诉景摁断了电话。
同一时间,岑嘉头从被子里探出,再次开了口:"你要出去,是吗?"
江诉景表情不自然,编了个理由没说实话:“嗯,朋友组了个局,叫我过去。”
“去吧。”她低低说了声,然后别开视线重新躺进被窝,被子一扯,再次盖住了整个头。
江诉景说:“我会早点回来的。”
岑嘉没再理他。
江诉景走的时候给她把窗帘全都遮上,关了灯,轻轻掩上了门。
清晰的关门声一响,一片黑暗中,女孩的头从被窝中再次钻出,望着头顶一片黑的天花板,眼里一片清明。
*
江诉景到秦宅的时候,许成晏、陆检和贺群平时几个一块玩的都在,包括一直跟着秦逸开身边的那个女生。
秦老爷子已经又生完一通气,手里拿着军棍在一旁怒气腾腾喘着粗气,佝偻着背,气不顺呛得直咳嗽。
秦逸开笔直的背影跪在台阶下,不吭一声。
秦家和江诉景的母家杜家是世交,说起来当年杜若在两家大人的揣度下还差点嫁到秦家来。
杜若是家中独女,整个杜家上下宠着长大的,端庄又伶俐。
秦老头子也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当年一个劲挤破脑袋想让自己的儿子秦正邦把杜若娶回家。
总归是事与愿违,他虽有些遗憾,但也不强求。
想到自己不争气的混蛋儿子,他捏了捏眉心,又是一阵气短胸闷。
江诉景会来事,在长辈面前嘴又甜,顽纵还有度,干什么都像模像样的。
杜若是他看着长大的,再加上爱屋及乌,他也挺喜欢这孩子。
江诉景没管跪立在那的秦逸开,先安哄老爷子,老爷子在气头上,他这个时候过去维护秦逸开只能是火上浇油。
“秦爷爷,人老了不能生气,身体重要。”江诉景谄媚地给他揉捏着肩,对付长辈他很有一套。
秦老爷子神色稍稍缓和,这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
再看看跪在地上那个死倔又不懂事的孙子,真是随了他爸一副德行。
秦老爷子是个收藏爱好者,喜欢收藏各式字画藏品,江诉景早些时候在拍卖会上得了一件吴道子的真迹。
放在家也是落灰的命运,他索性拿来送了这个人情。
江诉景分享着这个消息,边揽着秦老爷子往房间走边向后使眼色,等到两人进了屋,秦逸开才肯在劝说下站起身。
江诉景把老爷子哄高兴了才出来,其余人都已回家,客厅沙发上只剩秦逸开一人,江诉景走过去:“后花园走走?”
秦逸开幽深的眸色一眼望不到底:“嗯。”
到了后院,望着月色下波光粼粼一望无际的湖面,江诉景像小时候一样往里面丢了块石头,他把手里另外一颗递到秦逸开手里,笑着:“怎么不扔了?”
秦逸开握紧石头,良久出声:“对不起。”
“我没什么资格替她说原谅你的话,但我同样也不会怪你。”
除了必要时候,他一般不喜欢正经严肃的谈论一些事情,真正有机会能和他心灵接触的人会发现他这人有一个最大的优点——
和他相处总会让人感到轻松舒适。
这就是他这个人最大的魄力。
“不过。”江诉景忽然笑了,姿态随意,但说出的话比谁都认真:“以后任何人都不会有这个机会,我不会让她再受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苦。”
他低低地笑,又像在自我调侃:“我和她说往后的日子都是甜,她还不相信我。”
“诉景哥,我没有求过人。”秦逸开很少外露情绪:“你刚才说过的话一定要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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