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反击(1/2)
是……司明玉吗?
向晚怔了怔,想起了他们初见的那一日,在安国府的园子里,唐远确是口口声声喊着“玉姐姐”,极亲近熟络的模样。他历来脾气骄横,鲜少服人管教,在她面前,倒是难得地肯听两句话,甚至有些讨巧撒娇的意味。
他那时只道,他们都是皇亲,该是多有来往的,过后也不曾再细想。
原来,竟还有这一节。
只是那一日,司明玉反而护了他,明里暗里还将唐远给指责了一通,那天他看着,唐远像是要气哭了的模样。
眼前将这话再拿出来说,未免尴尬得很,他自觉怎么答也不是,只能沉默。
唐远却不肯放他,嘴角扬起,分明是笑却很难看,“你说这世事多奇怪,我想嫁玉姐姐,却嫁不成,你与她素未谋面,彼此都没什么欢喜,却偏偏捆到了一起。”
他望着向晚,带着嘲讽,“现在咱们都一样了,我找你不过是想取取经,你说和自己不喜欢的人一块儿过日子,是什么感觉呀?还有……”
他咬了咬唇角,“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婚后都能不和妻主同房?快些告诉我。”
“……什么?”
向晚一时甚至没怎么听明白。
他一愣神的工夫,唐远不知是羞还是恼,脸上又涨红了,现出熟悉的好勇斗狠的模样来。
“你就不用瞒了吧?这有什么好装的。”他下巴高昂着,极轻蔑的模样,“当谁还不知道呢,你成亲当夜,都没和妻主睡在一块儿,是不是?”
他望着向晚的眼神里,甚至有几分得意,“我还不知道玉姐姐吗,能让她这般,要不就是她实在看不上你——嗯,瞧你这模样,虽是不招人待见,但大约也没到那个地步——要不就是你用了什么法子,能逼得她新婚之夜跑去青楼,倒也是你有本事。”
“我……”
“所以,快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还是你做了什么惹妻主厌烦的事?无论如何,一五一十都要告诉我。”
向晚看着他挂着泪痕,却仍旧娇蛮的脸,心里忽然有些难以名状。
他与司明玉之间的事,想必是采桐当初漏了出去,又由许氏或是向宁传进了唐远耳朵里的。唐远此刻拿来提,除了刺他心之外,更多的怕还真是为了取经——
他看得出来,唐远对那即将成亲的女子,是不喜到了极点,哪怕亲事木已成舟,无力抗衡,却也要想着法儿地避着对方,连夫妻之实都不愿有。
只是……
“我并未做什么。”他低声道,“是我无用,当夜妻主见我害怕,便不曾强求。”
“就这样?”唐远横眉竖目。
他点点头,只觉不自在得很。
虽则闺房里难免是有这些小话的,但一来他脸皮极薄,二来对面又是唐远和向宁,要他当着他们的面,说这些事,他脸上也羞得慌。
“你当谁信呢。”唐远不依不饶,“那后来呢?不是说玉姐姐成日里都在青楼,鲜少回家搭理你?”
这又是哪里传出来的话。
向晚脸上忍不住有些泛红。要再往后问,他该怎么说呢,难道要说自从将话说开了,司明玉食髓知味,但凡在家就腻着他,一日里多则……
这哪是能拿出来说的话。
他窘得厉害,只觉得这场面简直是在给他上刑,顾左右而言他:“我来了有些时候了,怕是该陪公爹一同回去了,不好让他老人家久等。”
唐远却丝毫没有放他走的意思。
“你跑什么?”他扬声道,“我都没怪你把玉姐姐抢走了,不过问问你是怎么避着夫妻之事的,你有什么好扭捏的?”
“我没有……”
“你当真就是个顶不要脸的人,你既不喜欢玉姐姐,又勾引她做什么?嫁进了门却还拿腔拿调的,真把自己当个东西了。”
“……”
向晚从前让他骂得多了,再难听的话也听过,从来都不曾红过脸,更不可能去与他争,至多不过是摆着冷脸,任他撒泼,直到他觉得没有意思,自己离开罢了。
他知道,唐远一直就是这么个人,在家被他爹娘惯得厉害,每每到了金平侯府上,仗着与许氏的亲近,也知道许氏极不喜欢他,有了底气,更是动辄拿他戏耍,以此为乐。
他一个寄人篱下的人,从前是绝不可能与唐远去争的。
但是如今,不知怎的,他听着这些话,忽然耳朵里就难受得很,心里竟隐约浮起一股气来——平日在家里,妻主都不曾对他大声说过一句话,何故唐远每每都对他大呼小叫的。
“你多虑了,并非我有什么法子藏着掖着,不愿告诉你。”他淡淡道,“只是,我与妻主很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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