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发落(1/2)
向晚一瞬间是极慌张的,心里暗骂自己没用。
这样要紧的事,他只顾着吃心难受,和司明玉闹别扭,竟一时连自己为什么来的都给忘了。谁家有他这样蠢笨的夫郎。
司明玉瞧着他脸色,却半点不着急,只笑了一声:“哦,是来告诉我准备袭封的吧?”
“你如何知道的?”向晚诧异地望着她。
随后在她笑眯眯的眼神里,逐渐回过味儿来。
他初嫁进王府,没过多少日子,心里事事都绷着一根弦,唯恐哪里有失,而对司明玉来说,这些事情都是按部就班,原是她闭着眼睛也能猜个大概的。倒是他一时情急,巴巴地白跑来这一趟。
他刚讷讷低头,腰上就被司明玉搂了一把,“走,那咱们这就回去。”
“这就走吗?”他稍显犹豫,低声道,“我的帷帽方才丢了,我在此处这样抛头露面,让人看见了,会不会给你丢人?”
司明玉忍着笑,在他颊上轻掐了一下,“你是怕和我这个臭名昭著的走在一起,你丢不起那个人吧?”
“我没有!”
“那便无妨。”她嬉笑着,牵着他往外走,“有你妻主在,你怕什么。”
向晚脸上微红,跟着她一路下楼,只觉周遭人等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越发连头也不敢抬。他只祈祷,无人认出他是晋王府的正夫,宁可将他当做司明玉的哪个新欢。
这人却偏不遂他愿,还要凑过来哄他:“不用这样紧张,就当妻主带你一同来逛青楼,怎么不行?”
“……”向晚飞快瞟她一眼,心说好大一个混账。
二人出了潇湘馆,临夏已经料理好了一切,安排马车在门外候着。他们上了车,径直回府,日头刚刚偏西,天色还未晚。
到得府里,司明玉与那姑姑聊了两刻钟,便叫厨房上菜,留她吃饭。
姑姑拱手作揖的,连连推辞:“奴婢不过是带三两句话的工夫,如何好再叨扰小王女一顿饭,实是折煞奴婢了。”
话虽如此说,架不住司明玉挽留,最终还是被留了下来,落了个宾主尽欢,直到天擦黑了,司明玉又让人备了车马,好生将人送回驿馆。
向晚在旁安静瞧着,只觉得从前很是低看了她。
送走了姑姑,他不知该如何开口,在司明玉面前磨蹭了片刻,终是拉不下脸,只轻声道:“天色已晚,我先回房去了。”
司明玉觑他一眼,笑得意味深长,“只不知这房门,今夜是关呢,还是给我留着?”
“……!”
向晚不意她如此直白,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瞟一眼廊下站着的侍人,匆忙道:“你再胡说。”
司明玉忍不住笑出声来,牵起他的手,却并不往后院的方向走,而是返身折回厅里。
“夫郎莫急,”她道,“还有一桩事情,我打算今日了了。”
向晚被她按在椅子上,却也不知她又要耍哪一出把戏。什么事这样等不得,要大晚上的了结?
却听司明玉扬声吩咐:“把采桐叫来。”
采桐惯于躲懒,这般时候,怕是已经在自己屋里预备睡了,被别人喊来,着急忙慌地挽了头发,也没来得及重施脂粉,看起来有些狼狈。
司明玉瞧他一眼,笑笑:“哟,没料到你已睡了,倒来扰你一趟。”
旁边站着的小侍人们,有绷不住些的,便偷偷笑他。
采桐自知理亏,也不敢争辩,只能尴尬道:“奴今日稍有不适,未曾知会主子,就先歇下了,请小王女恕罪。”
“是吗?”司明玉仍微微笑着,“身体不适,倒还能搬弄是非,摆布主子,也真是辛苦你了。”
“……”
采桐立时梗住,脸上现出错愕。
他自从跟着向晚,来到晋王府,说实在的,日子过得颇为悠闲。向晚如从前在侯府一样,是个顶好拿捏的,摆不了主子的谱,他早已是应付习惯了的。而这小王女,他瞧着整日里花天酒地,也是一本糊涂账,即便偶尔现出点聪明模样,让他三言两语搪塞一番,也不会再往深里计较。
他着实是没料到,她今晚会这样冷不防发难。
“奴冤枉。”他赶紧叩了一个头,“再借奴十个胆子,也不敢干出欺到主子头上的事,小王女这样说,实在是叫奴惶恐不尽了。”
“是吗,”司明玉挑了挑眉,“竟是我冤枉了你。”
“小王女明鉴,奴不敢。”
司明玉懒懒散散地窝在椅子里,牵过向晚的手,扣住他修长的手指把玩。向晚被她闹得脸上薄红,低声斥她:“这是人前,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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