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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那次听证会上,你曾发过誓吗?"
"记得。"
"事实上,你认为埃弗莱斯矿并非具有恶意的工作环境,对吗?"
"对。"
在以后的质证中,斯图默也总是尽可能拿女矿工们以前的证词来质问她们。斯普伦格尔和博勒惟一能做的,就是希望凯尔相信女矿工们之所以在以前的程序中撒谎是为了保护联盟和自己,但她们最终还是说了实话。
第二天,原告律师又请了两位专家作证。第一位是克莱尔·贝尔,她作证的主要内容是:女人们面对性侵犯的材料和行为所做出的不同反应,以及为什么即使她们都认为被这些材料或行为冒犯了,反应却仍然不同。第二位是尤金·博格达,明尼苏达大学性别类型及工作场所性骚扰问题专家,她作证的主要内容是:资格听证会后对其性别类型理论的进一步研究结论,以及含有性意味的东西的长期存在对男人看待与对待女人的方式的影响。
凯西·安德森于第一个周的周三作证。和洛伊斯一样,她也服用了大量的药物。她的证言仅限于在资格听证会后发生的事情,她讲述了石头滚落事件,以及她在大坑工作时曾努力争取一间休息室但未果的事情。
12月23日下午,在作证六天后,凯尔宣布休庭,直到圣诞节过后,即12月28日再开庭。博勒回家心切,这是罗西过的第一个圣诞节,博勒渴望回家和家人在一起。开庭的那些日子,她每天早晨都是三点半或四点起床,这样她就能在罗西六点半醒来之前为当天的开庭做准备,喂女儿吃完早饭后再陪她玩一个小时然后去法院。她真的很辛苦,好在她丈夫,圣克劳德州立大学商业道德教授,刚好在休寒假,这样,他就能多分担一些;此外,他们还有一位值得信赖的保姆。因此,在圣保罗开庭期间,博勒晚上能在自家的床上睡觉。
圣诞节过后,轮到辩方证人作证,他们主要是矿上的经理和领班,包括斯坦·丹尼尔斯、鲍勃·克拉斯加和杰伊·亨宁斯加德。他们对埃弗莱斯矿的工作环境进行了与女矿工完全不同的描述,他们说女矿工们几乎没投诉过什么事情,而一旦她们投诉,他们就会立即解决;工厂的墙上一出现少量的乱写乱画的东西,他们就会立刻把它们清理干净;女矿工和男矿工被提升的机会均等。为此,克拉斯加还做了详细的统计分析,并总结说,分析表明在升职、培训及补偿方面,女矿工都没有受到歧视;他们没有给任何人施加压力要她们不要参加诉讼;他们没有承诺过要制定一个更有效的反性骚扰政策,也无从说违背承诺。斯坦否认他曾阻止琼·亨霍尔兹和他联系。辩方还请了一位专家作证说,根据1991年进行的长达两小时的心理评估,洛伊斯和凯西都没患创伤后应激障碍症。
新年除夕来临时,除帕特·科斯马施外,其他主要证人几乎都作证了。圣诞节期间,帕特感染了肺炎,现在正在弗吉尼亚医院一间特护病房接受治疗。斯普伦格尔曾请求一段时间去采集她的证言,这样她就无需出庭了。凯尔把这件事安排于审判的最后一天,即2月2日。但那天,斯普伦格尔向凯尔汇报说,帕特的健康状况恶化,连采集她的证言都是不可能的了。那天休庭之前,凯尔做了简要的安排,要求双方提交他们在事实和法律方面的建议--主要是以书面形式表达他们在事实和适用法律方面的主要观点。
冬天慢慢过去了,铁燧岩工业也慢慢开始复苏,这主要归功于布什总统提高了进口国外钢铁的关税。工业专家预计在1993年,对国内铁燧岩的需求量将会大大增加。三月,曾一度关闭三个半月的埃弗莱斯矿召回五百一十九名工人,其余一百五十名工人将被永久性裁员。那年春天,马茜和琼都回去工作了,但黛安必须再等一年。
在等待凯尔做出判决的日子里,洛伊斯一想到工作就恐慌,因此,她仍然不能去上班,每月只靠九百九十七美元过活,她需要以此来支付医疗保险和昂贵的药费。她的生活非常窘迫,以致于必须卖掉卧室的家具来支付账单。洛伊斯的父母通常是在他们位于拉斯维加斯郊区拖车公园的家里过冬。整个冬天,洛伊斯除了在父母那里住了一个星期外,大部分时间都是独自呆在家里。她每天睡十二个小时,然后将《梅萨比每日新闻》和《德卢斯新闻论坛》上关于钢铁企业状况的文章剪下来,附上用无力而杂乱的字体写的信寄给博勒。洛伊斯努力调整她的用药,并每隔两个星期见一次克莱尔·贝尔--经济压力使她不能更经常的看医生。
即使是在明尼苏达奉行社会保守主义的铁矿山,几位女权主义政治活动家--一位律师、一位县委员、一位公共住宅的提倡者、一位联邦参议员助手--已经形成一个有影响力的团体,她们经常聚在弗吉尼亚的科茨宾馆边喝酒边探讨问题。1993年4月初,这些妇女决定是出面支持埃弗莱斯矿女矿工的时候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就要发生,但还没有人觉察到,"沙伦·查德威克对朋友说,"现在是推进它的时候了。"查德威克和克莱尔·贝尔同为公设辩护队成员,她率先筹备于5月13日在科茨宾馆的一个单间里以女矿工的名义组织一次宴会。
第二部分长路漫漫第十二章短暂的胜利(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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