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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的是,她必须记住并描述已经发生了十五年的事情的时间、地点,并且要和她在被询问时所说的完全相同。任何差异,不管是多么细小,都会降低她的可信度。
星期日傍晚,当洛伊斯到达兰生酒店时--德卢斯市区一个以天为幕的球形建筑,她和斯普伦格尔又在一起将更多问题熟悉了一下。斯普伦格尔一直考虑如何用叙事的方式组织她的证据,他试图使提问简短,也同样使洛伊斯的回答简短而准确;后来,他决定将证据分成如下几类:恶意的抚摸、性导向的语言以及性导向的图片和乱写乱画的东西。"你曾看到过几次墙上的sè • qíng图画?""你被人摸了几次或你有几次看到其他女矿工被恶意抚摸?"斯普伦格尔按照他仓促之间打印出来的要点提问。在酒店的房间里,洛伊斯来回走动。"嗯,这很难回答,但我想我静下心来能数清楚。"她说。让斯普伦格尔惊讶的是,她做到了。
斯普伦格尔面临的另外一个问题是努力使洛伊斯在描述这些事情时感觉舒服些,并且在法庭上说出那些明显与性有关的词。"我一直提醒她:这些话不是她说的,但她仍然需要逐步习惯于说这些粗俗的话,"斯普伦格尔回忆说。
直到斯普伦格尔感觉洛伊斯状态比较好了,才结束了这次预演。但其实,那天晚上洛伊斯呆在房间里,却一直惶惶不安,脑海中浮现的是埃里克森第一次调查她的场景、艰难承受的羞辱以及被人怀疑的痛苦,她无法入睡,凌晨五点,她跑到洗手间吐了一番。
太阳升起来时,洛伊斯冲了个澡,选了一件上身为全黑、下身为黑花且长到膝盖以下三寸的裙子。她用颤抖的手把棕色及肩的头发盘在脑后,那天,她没佩戴任何首饰,只淡淡涂了一层口红。走出房间时,斯普伦格尔发现洛伊斯看起来更像图书管理员,而不像矿工,这让他很高兴。
和美国其他法庭一样,罗森鲍姆的法庭布置与教堂很相似:屋子后三分之一处有大约十排长椅,是留给无须隔离的证人和观众的;一个围栏将屋子分成前后两部分,围栏中间是一个小门,两边放着律师的桌子;最靠近陪审员区的那张桌子是原告的;法官当然就坐在最前面,在像教堂讲坛一样的法官席上维持着这个屋子的秩序。
博勒拿着他们当天要用的材料早到了一会,斯普伦格尔和洛伊斯进来时,她正在摆放原告的桌子。除他们之外,法庭里再也没有其他人。洛伊斯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并在证人席上坐了一会,找到一些感觉。很快,法庭里就挤满了人。雷·埃里克森和联盟的律师斯科特·希格比,以及杰伊·亨宁斯加德和公司一位代表一起走进来,坐到了被告席上,后面的长椅上坐着包括斯坦·丹尼尔斯在内的一些联盟成员,已经提交书面证词的妇女们那天也到场以示支持,洛伊斯在人群中发现了梅维·梅基和康尼·萨里,但没看到马茜·斯蒂尔。那天,在和博勒一起起草完书面证词后,马茜在最后一分钟决定不把它提交给法庭,她还要观望。
第二部分长路漫漫第十章激烈的听证会(3)
洛伊斯就坐在博勒及斯普伦格尔后面的长椅上,凯西·安德森和乔治一起坐在后面,那天,凯西穿的是保守的两件套的浅褐色套装。由于今天是第一天开庭,帕特没有来,她不断恶化的健康状况意味着她只能来为自己作证。
罗森鲍姆走进法庭时,全场起立。他拥有宽厚的肩膀,这种体形使人不由得对他肃然起敬。在洛伊斯眼里,他黑色的头发、橄榄色的皮肤使他看起来更像意大利人,而她在矿山并也没有遇到太多犹太人。
在完成一些准备事项之后,斯普伦格尔站起来进行开庭陈述。许多参加诉讼的人都很盛气凌人,在法庭上更是如此。但斯普伦格尔却一如既往的平静,声音也很温和,但他的声音里却蕴涵着某种新的有力量的东西。他首先说明,如果人们不同意他的意见,这只是因为还没有理解他,而他会耐心的解释直到他们明白。斯普伦格尔向罗森鲍姆简要陈述了女矿工们将该案作为集团诉讼案件起诉的原因,并阐述了法官应当签发禁令的理由。
斯普伦格尔代表原告一方完成陈述后,雷·埃里克森站起来开始代表埃弗莱斯矿进行陈述。在法庭上,埃里克森的态度要比询问证人时谦虚得多。但洛伊斯认为,现在的他仍然傲慢且目中无人。
埃里克森首先就就业歧视进行辩解,他说,从1981年至今,埃弗莱斯矿雇佣的女矿工数量较少,这其实表明铁燧岩工业正处于低谷期。"斯普伦格尔先生可以说十年中招聘了多少女矿工,但我手头上的证据会证明有六七年的时间,我们连一个人都没有聘用。"
然后他谈到了集团诉讼的资格问题。正如斯普伦格尔他们预料的那样,他说在埃弗莱斯矿不存在性恶意的工作环境。洛伊斯·詹森所指控的只是"史蒂夫先生通过一系列信件对她进行了不恰当的性骚扰,但这最多表明他很痴情……她们说在埃弗莱斯矿广泛流传着一些粗话,墙上挂的东西也不恰当,否认雇员的某些利益,但其实埃弗莱斯矿在雇佣、提升等方面并没有不妥,他们所指控的一切都不成立。"
"你的意思是,"罗森鲍姆插话说,"不管洛伊斯·詹森小姐的陈述是否准确,她所指控的都是一个孤立的事件。当然如果你是正确的话,该案就不会被视为集团诉讼案。争论或问题只存在于两个人之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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