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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她稍微收拾一下就回去上班。那天,她被分派的任务是用高压水管清理棒磨一室的地板,水管太沉了,她必须蹲在那里才能保护背部不被拉伤。水泥地上覆盖了厚厚的一层黑灰,洛伊斯借助水压把它们堆在一起。
突然,她感觉背后有一只手伸到她两腿之间,并抓住了她的裤裆,那只手的力量非常大,以致于她向前摔在地上。洛伊斯回头看去,竟然是斯卡亚,他洋洋得意,手里高举着厚重的黑褐色的油脂。在他背后十五英尺的地方,站着五个男的,他们都笑弯了腰。当洛伊斯意识到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们早就跑远了。
她再次回到烘干室,在镜子前检查她黄色牛仔裤的后面,发现在裤裆和臀部有一个大手印,五个手指清晰可见。"我哭了好长时间,"她后来回忆说,"我气疯了,感觉自己受到很大的伤害;斯卡亚是我信任的也是我真正喜欢的人。"洛伊斯走进烘干室时,康尼·萨里刚好也在那里。上个星期六晚上,萨里曾看到洛伊斯和斯卡亚一起在美国大兵俱乐部跳舞,她也知道和男同事发生罗曼史会引火烧身。当她看到洛伊斯牛仔裤上的手印时,她肯定是斯卡亚干的。
洛伊斯打开柜子想找套衣服换上,突然想起来自己前天已经把所有的衣服都送到洗衣店去了。她找到一件棕色连帽带拉链的汗衫,然后把它系在腰上以遮住手印后就回去上班了,她知道不能在烘干室呆太久,因为领班知道她来这里了。那时是下午两点,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矿上的人都爱说闲话,一个小时之内,所有的人都会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当三点钟下班铃敲响时,维修区--也就是矿工每天上下班打卡的地方--聚集了比平时更多的人。斯卡亚也在大厅里,一群人围着他,看到这,洛伊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也走了过去。
当她快要穿过大厅时,她转向斯卡亚,"好,"她大声说,"最起码你知道了我臀部的哪端是意大利的!"顿时,大厅里爆发出哄堂大笑声。这是洛伊斯一个小小的胜利,走回烘干室的路上她尽情地欣赏这笑声。
她开车一回到家就拨通了她父母,"爸爸,我想辞职。我不够坚强,不能胜任这份工作。"
"你就不能再多干一年,攒够将来用的钱吗?"
乔·詹森一直非常坚忍克己,他希望洛伊斯能充分把握这个工作机会。因此,首先他试图使女儿平静下来,然后两个人一起分析她刚才的话。自从1968年格雷格出生后,洛伊斯就一直非常依赖父母。当洛伊斯在明尼阿波利斯的秘书学校学习时,格雷格就跟着他们在巴比特生活了六个月。现在洛伊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份好工作能养活自己了,她父亲可不希望让女儿将这一切全部放弃。
"即使我能再找一份工作,"她承认,"光靠工资也不能够支付生活费,而医疗费、保姆费和食品开支也必须依靠救济金。"她痛恨救济金。矿上的福利非常好,有人身保险,甚至包括眼睛和牙齿,而且每天她都能在下午三点三十分回到家照看格雷格。不仅如此,每周拿到的薪水也使她越来越有自尊,她不愿意放弃这所有的一切。
权衡之后,洛伊斯已经说服自己不要辞职。她记得奥格勒比·诺顿的经理来"墨西哥"看望她和普里西拉时说她们将成为其他矿工的榜样,她也因此认为自己有权利继续在矿上工作。
十一月中旬的一天下午,大部分矿工都到山林里去猎鹿了,但斯卡亚敲响了洛伊斯的门。洛伊斯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和他说过话,她以为他是来道歉的,就让他进了家门。他坐在沙发上说他是来和解的,还说自己告诉工友,他和洛伊斯在一起睡过,但没有一个人相信。"所以,他们就给我这个挑战。"他只好接受。"这不过是个玩笑,洛伊斯,你应该有幽默感的。"斯卡亚想重续那天晚上他们在美国大兵俱乐部的情意。
"不行,"洛伊斯说,"难道你不知道你背叛了我而且使我感到羞辱吗?"洛伊斯让斯卡亚道歉,但他拒绝了。于是洛伊斯让他离开。
第一部分走进远离法律的矿山第三章恶意的环境(2)
第二天上班时,洛伊斯自己没来由地大哭起来。一个星期后,也就是11月24日,她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她跟领班查克·基利安说了,基利安就让她在领班办公室坐下,这是中央处理室大楼里一间白色可移动的小屋。她想站起来但仍然头晕,于是,基利安就扶她到楼下急救室。在下最后一级台阶时,她晕倒了。基利安叫了一辆救护车把她送到弗吉尼亚的地方医疗中心。急诊室的大夫说没什么事,然后打发她回家。
此后,洛伊斯的健康状况开始恶化。她以前很少生病,现在却经常感冒,而且她生平第一次不能控制自己的体重。工作时,她总是躲着斯卡亚,如果他靠近她时她碰巧手里拿着水管,她就会将水管对向他。此后,斯卡亚总是站在维修区大厅里等着报复她,每当她从旁边经过时,他总会打响指。但斯卡亚还不是她惟一的麻烦。十二月下旬,有一次,她和中央处理室的领班鲍勃·萨姆茨单独乘坐电梯,试图亲她,洛伊斯一把推开他跑出电梯。她还努力避开另一个名叫尼克·塞尼茨的领班的骚扰,这个人每句话里都带"tā • mā • de",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