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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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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越镜尘也不知道他后来昏睡了多久。甚至不知道他醒来的时候是什么时刻——所处的居室在天堑内的山洞深处,长明灯高挂,不辨日月。

身边传来一种温热感,还有人体的柔软。让他根本不能装作忘了不久前发生的事。

偏过头去,发现那人静静的伏靠在他身边,一袭凌乱的白衣松松垮垮地披在身上,正闭目沉睡。

仔细观望,一时唏嘘。也许他只有熟睡中才会显得这么无害吧?清秀的容貌,柔丽的眉眼,唇薄而润,一头黑发如同九天之上流泻之下。竟然有一种纯粹感,柔和而静美。

但,越镜尘同样比任何人都清楚地知道,若那双眼睛睁开,刚才那几个形容词恐怕只能变成他的反义词。

他睡得很沉,从颈侧到前胸的皮肤略微苍白。

越镜尘眼眸一黯,手指悄悄按上了他的颈侧。颈动脉。

眼下,他的手只要再下去一分,这个人就真的再不能呼吸了。越镜尘有那个自信的资本,这个距离,只要是人,就不能躲过他的攻击。即使是萧墨隐也不可能。

他的眼底却忽然闪过丝类似于无趣的的情绪。

越镜尘认为自己有够无聊。这举动完全是出于一种试探的心态,而那人偶然的弱势竟然让他该死的觉得很有成就感。

叹了声,然后颓然靠在床边,太阳穴隐隐抽痛。

忽然有人柔声笑道:“也许需要一杯酒?”

越镜尘凝眸,看那人竟然已着好一身白衣,手举金樽,笑颜温柔,眸欲滴水。

他淡淡道:“你不知道我一杯就倒?”一杯就倒,酒力奇差。这似乎是前世那群姓越的集体缺点,结果一直传承到现在。

萧墨隐展颜一笑,将酒樽塞到他手上,又以万年不变的声音说:“怎么会?”

越镜尘闭嘴,沉默地接下,一饮而尽。酒竟然还是冰的。不论它味道如何,那种温度顺喉流下都有种舒畅感。

随手丢开杯子。叮地一声,清脆的撞击声。然后人又懒懒地靠到床柱上,比夜更深的眸带着分倦意与漫不经心。

光依然很暗,暗得象是黄昏。

穿戴整齐的白衣男子轻轻俯下身,指尖再轻如无物地沿着那优美的脸线描绘。留住,留不住,只有丝丝温暖。移到下颌的时候,他的手被人猛地捏住。

那人眼里的光锐利如剑,冰冷如雪。但那人的语气却似乎很轻松。“当你的儿子,真够倒霉。”

“是吗?”白衣男子轻笑着反问,丝毫不在意。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越镜尘声音平淡。

男子柔柔地看住他,道:“不知道,我只有你一个儿子。”

这句话让越镜尘低笑几声,然后他以一种嘲讽的口气说:“这么说我就是那光荣的第一代尝试品了?”

萧墨隐笑道:“好象不是。”

“呵……父亲大人,你真是……”越镜尘没有把这句话说完。他猛然起身,忽地大力将对面的人扯过来,发狠地吻了下去。

这一动作,昨夜的“后遗症”便全给逼出来了,当下,下身一片酸楚疼痛。然而,理都未理,全身只在乎那一个动作!

越镜尘如有冰积淀的眸直勾勾的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人。而对方竟然神色不变,那双眼还是暖暖的盈满笑意。纵然嘴唇被咬得流血也未作反应。

越镜尘突觉烦躁,又一把推开了他。

萧墨隐亦眼也不眨地观望着,眸光似乎比月光璀璨。他右手轻抬,缓缓地碰过自己的唇。“尘儿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越镜尘眼也不抬,冷道。

他自己也解释不了的东西,怎么告诉他?而且突然这样做,恐怕也不见得要理由。

话音方落,他忽然发现右手一片湿润,还附带着一种熟悉的气味。不用看是什么,已心中一冷。他骤然沉下脸,问道:“你受伤了?”

萧墨隐一直不停的微笑,看着越镜尘的眼光似乎是深水一般深沉而温柔,这时才柔声道:“皮外伤,不打紧。”

越镜尘动手扯开他的衣服,只见右腰上一片浅浅的瘀青,还伴着一道刀痕!这青紫看起来很浅,实是内力囤积很成,若是重的话便足以伤到内腑。

越镜尘手指扣入白衣,几乎撕破那衣衫。静默许久,他冷笑:“你竟然会被打伤。谁那么光荣,有幸伤了魔教教主?”

掩上衣服,萧墨隐淡淡道:“天随府里总是有点厉害的。”

越镜尘一震,记起了他去天随府是为了什么。随即冷哼了声,径自起身迅速正好形容,就大步往门口走去。萧墨隐出手,快得让人根本难作判断,他一下就将越镜尘揽住,轻声在他耳边耳语。

“尘儿想去找凤公子吗?”

“你适可而止,别那么无聊!”翻手一划,将对方隔外几步远,越镜尘淡道,“你该知道分寸。”

“我不知道。”萧墨隐笑得温柔如水,冷定如昔。人却难以觉察的倒退两步,倚到墙边。

越镜尘看着他,神色冷淡。“你没得选择。药力发作了吗?”

“……好象是……”萧墨隐轻声答到。他心思缜密,方才身体有一丝丝异样,便已想透一切。想必刚才越镜尘吻他之时,已下了药。

那抹比春风更温柔比春水更温暖的笑容,忽然掺了点淡淡的苦涩。

然而越镜尘看他的神色也更复杂。“为什么不防我,父亲大人?”

“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防的……”白衣男子顺着墙滑坐到床上,风清云淡地笑了一笑,阖上眸,不再言语。

越镜尘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袖风带上门扉。

桌上,烟酒已冷,至冷伤身。

在真正成功前,越镜尘对制住萧墨隐只抱一分希望。制住了仍马虎不得,他迅速向回走去,不敢稍作停留。

“少主。”

生硬而恭敬的声音让他驻步。一转身,果不其然,展单膝跪地于他身后。

“展护法?你怎么在这里?”越镜尘眉头一拧,冷声问。展应该是留于木屋待命,根本不可能出现于这里。

“久不见少主,属下自作主张来寻。”

“寻得真准。”越镜尘淡淡讽刺,立刻又转身而去,“你留在这里等他,不要跟着我。”

“遵命。”纵然心有疑惑,展仍不敢怠慢他的任何吩咐。

曾经有人说,魔教若有一人真心护教护主,那么只能是展护法。若有一人真正忠诚可信,也只能是展护法。

现在,这位护法恭敬跪地,待他的主上走远了,才敢起身。

◇◇◇◇◇

凤未然依然风风火火地满天下寻找越镜尘,急得几乎连口气也不敢歇。他刚找完凤居,正待奔出门口,忽然见一人悠悠然拾阶而上。只是似乎有些疲倦。

凤未然赶快冲上去,一把抓住越镜尘衣襟。而后者懒洋洋地望着他的眼,又懒洋洋地问:“怎么了?”

凤未然神色复杂,一字一顿道:“你,穿过女装吗?”

越镜尘神色不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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