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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退让过,反倒是萧墨隐迁就他还多了些。
想着想着,这种情况下,他居然竟走了神。
萧墨隐长袖一挥,药楼那扇雕花大门应声而闭。室内,一下子暗了起来。越镜尘回过神,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整件外衣,已全部被剥下。一条玄色的衣带,缓缓从高高的房梁上飘下,悠悠然落到地上……
衣下的平滑的皮肤已透出点点淡红,空气中传来被刻意压制下的喘息。微弱而痛苦。遇到这种事,换成任何一个男人必会忍得更痛苦。
萧墨隐轻柔地揽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声呢喃:“你不舒服吗?”
“……”
目光下移,那目光如春风拂过柳梢一般温暖。
萧墨隐的手轻轻把越镜尘紧抠住横木的手拿开,又绕到自己肩上,随即嫣然一笑,道:“你如此用力,若手伤了可怎生是好?”
欲海沉浮,可是越镜尘不能屈服。只因这一次屈服的意义远不只是“一次屈服”那么简单。他还不想日后与这个人纠缠不清。
如果他表现得单纯象是一个被暴力逼迫的人,那么以后他们还可以有回头之路。
“……放手,我是你亲生儿子……”索性收紧手臂,拉近距离,让他能听到自己微弱的话语,不料对方独有的气息随着空气被抽入肺中,身体竟然又热了起来。
白衣男子微微一笑,淡淡道:“尘儿,若你是我,你怎么回答?”
越镜尘身体一僵,眼里讥诮之色更浓。他嘲笑的是自己。
若他是萧墨隐,没冷笑三声以表蔑视之意已经不错了。而,萧墨隐和他,两人的某些想法本就是比较相近的。
越镜尘会拿“血缘”当筹码去提醒萧墨隐却是犯了一个大错。他以为任何人都会多多少少在意一点伦常之情,故一直以来他都觉得有着这一层关系萧墨隐还不至于对他做出什么……但……
试问,一个曾想杀掉自己孩子的人能有多重视血缘呢?
既然不能利用这一点,越镜尘也就立刻忘了它。凝下心神,定定看着萧墨隐,有片刻说不出话来。
后者含笑看着他,伏下身,柔柔地吻着他颈侧最为柔软的肌肤。
略微湿润冰凉的异样触感……单是那么轻柔,就已起了一层颤栗。然后吻一路移到胸前……
对方呼出的气息,与对方云一样柔软的发……都可以使他一丝不漏地感觉到那种麻痒的快感……
于是,那黑如深夜的眸里便笼罩上了雾气,朦朦胧胧再也看不真实。
分明是不能沉沦的感情。
“不能沉沦”是因为太想沉沦于那样的感情。然而,越是不能沉沦,却也越容易沉沦。
越镜尘不是很清楚自己的感觉。无疑,他很喜欢也很欣赏萧墨隐,但是这种感情发展到哪个程度?他心里不知道。
萧墨隐把他眼神这变化看得很清楚。静静地翻身坐到横梁上,让人坐在自己的怀里,便开始细心地挑开他最后的衣扣。
以为怀里的人已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却忽然听见断断续续的低语,显是用了最后的理智说出这句话。
“……在这里……会……”
越镜尘无力地靠在萧墨隐的肩膀上,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睑,眼眸半闭。
话只有一半。然而萧墨隐一向很是了解他。
扣在腰上的纤指骤缩,越镜尘吃痛,侧过头目光冰冷地看着萧墨隐。然而,后者竟然比他的怒气还大。“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
越镜尘以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
萧墨隐又笑,笑得比春风还温柔比春水还温暖。“你不想被什么人看见吗?”
若这时越镜尘还有余力,很想回他一句——难道你喜欢被人看着吗?
可惜他没有。方才才说了几句话,却已是他全部的精力。重伤初愈,沉疴旧疾,双点重穴,还有……被挑起的□……
咬咬牙,耽着真气逆转的危险,他强自逼上一口气,说了两个字:“出去……”
“我今天还非要他看着不可。”
萧墨隐依然淡淡地笑,笑着望进越镜尘有些黯淡的眸,双手上下左右来回游走,时不时轻擦过几次那处可以令任何男人疯狂的地带。
越镜尘的喘息忽然急促了起来,被制住穴道的躯体却仍动弹不能。越是不能动,也越是难受。这几乎变成一种折磨。
萧墨隐这时才柔声道:“许是我多虑了吧,你还好吗?”
那声音是十足的关怀之切,听者动心。越镜尘此刻却只有讽刺地冷笑。
可能越镜尘的表情实在是很值得玩味,萧墨隐那一丝恼意顷刻便散了。他把玄色的外袍往人几近赤果的身体上一裹,竟抱着人起身轻飘飘的纵身到楼上,再几个起落,便出了凤家的宅邸。
不出一炷后,一人匆匆忙忙向着空荡荡的药楼跑来,急得连翻过几排阑干,脚不带沾地。
来人一推开药楼的门便迫不及待的大声喊到:“你刚才有没有……”
然后,凤未然停住。
楼内空无一人。他又向内走了几步,从地上拾起一条纯黑色的带子。
凤未然本就皱着的眉又紧了几分,显得忧心憧憧。他试探性的唤了几声,只确定了一件事——那个本该在的人,不见了踪影。
越镜尘此时当然不在。他正被萧墨隐抱在怀中,于丛林木叶中驰骋。
他此时的心情不见得比凤未然轻松多少。糊里糊涂地,他甚至都不记得他自己刚才好象默许了萧墨隐的某种行为?
他说……不在这里……
那么就是……能在别处了?
换个地方继续刚才的事。最后是否会演变成这个结果?
第二十八章
哧——
越镜尘吃惊地看着萧墨隐雪白的衣裾被树枝刮开,终于忍不住道:“你到底在急什么?”
他身上的火热已被冷风吹散许多……难道那热并没有散失,而是传到萧墨隐身上了吗?不然为何他的身形已逐渐不稳?
越镜尘曾看过他以绝妙的轻功躲闪从天而降的飞雪,待他从远至近蹋入楼阁,衣依然如雪,却没有雪。
可现在,他却轻易让树枝刮开了衣服。甚至有几次差点从高高的枝头滑下去。
但是萧墨隐回答的语气却春水一般温柔闲适,他看着越镜尘的眼略带笑意。“你分明与我一样,怎么体会不到我的感受?”
也许他心里很急,可是他表现出来的却是另一套。
越镜尘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懂得如何表达自己的感受?一个人若连自己的感官情绪都能压制的如此彻底,那么他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怎样的教育下长大的?
越镜尘控制住自己不再想下去。他不能。有些事本就这样,对一个人的评论若夹杂了感情,只会有失公正。最终被蒙蔽的只有自己。
正午时分,天似穹庐,白日悬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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