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奖励（2/2）
楚余温：“？？？”是他想的那个意吗？
这样，不太，好吧？
有点太快了？
他还没做好和晏微凉真身上床的准备……
此时的元帅还不知道，日后他就算做足万全的准备，没机会上晏微凉的床了……
“元帅刚泡了这么久的水，不冷么？”晏微凉贴道，“进窝暖和一下，犹豫什么”
隔着衣服盖同一条子，还真不算什么。
……原来是进窝啊。
楚余温微松一气，谨慎地上了床，总觉得晏微凉不怀好意。
晏微凉不是能吃亏的性子，他得时刻提防。
晏微凉却真问起了正事，好似让他进来真的只是怕他受冻。
“起初潜入你元帅府，是因为收到消息，你与联邦有联络。”晏微凉问得直白，“你们联络的内容是什么？”
楚余温神色微变。
晏微凉低头擦拭着从精神空间内抽出来的匕首，不紧不慢道：“你要颠覆皇室，杀了狗皇帝跟那几个又蠢又毒的兄弟，不拦你。甚至杀，不怨你。可如果你为了扳倒皇室选择与联邦联手，侵害帝国利益，行叛国之事……”他擦完匕首，冲锃亮的刀尖轻吹上一气，转而望向楚余温，“别怪不留情面。”
贵族皇室之间无论如何斗争，晏微凉不管。可不能干涉到帝国。
贵族利益与晏微凉无关，但人族利益不可侵犯。
他内流着一半人类的血，受着人类的利益教养长大，这片土地活着许多恶人，长着许多他要守护的人。
他会报仇雪恨，该算账的一个不落，可他不允许全人类异形踩脚下。
那会是另一场灵涂炭。
楚余温静默一瞬，说：“瓦格确实联络过。”
瓦格就是联邦首领，异形的主宰，属于切诺瓦一族。
晏微凉的匕首指尖转：“继续。”
楚余温道：“他想吞并帝国已久，胃不小，又没那么大本事，就曾与联络，要与里应外合。对付你，趁你忙碌之际，他再带异形大军攻入，帝国失你的庇佑，又没了的守护，必将联邦收入囊中。事之后，他助称帝，代价是将帝国土地分割一半给联邦。”
晏微凉端详他片刻，似判断他有没有说谎。
楚余温问：“殿下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晏微凉将匕首收回精神空间：“不问了。”
楚余温倏然一笑：“殿下不想知道，有没有答应他？”
“你没有。”晏微凉轻描淡写道，“你不会蠢得答应。”
真让异形攻进来了，瓦格还舍得将已经吞进的帝国吐出来一半给楚余温？这种引狼入室的事，楚余温怎么会做。
瓦格简直是将楚余温当傻子耍。
楚余温嘴角微扬：“殿下猜的没错。拒绝了他。”
“曾修书回答过瓦格，表明的态度。那大概就是殿下想要找的东西。上面的内容，告诉殿下无妨。”
“写的是——”
“要的是帝国人人平等，而不是人类异形踩脚下。”
瓦格以为楚余温要的是帝国的皇位。殊不知楚余温从来没有那个野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瓦格从一开始就败了。
晏微凉轻笑一声。
楚余温道：“谢谢殿下的信任。”
他刚才要是回答错误，晏微凉手里的匕首，大概就要夺他的性命。
“不是信你。”晏微凉正色，“只是信己。”
他与楚余温交手这么多年，他信己的光。楚余温不会蠢到落入那种低级陷阱，否则怎配当他晏微凉的对手。
楚余温颔首：“有话要对殿下说。”
“说。”
“殿下为何不肯正视己，你与瑞安本就是同一个人。何必己醋己呢？”
“……”晏微凉漠然道，“楚余温，你嫌命长就直说。”
楚余温道：“记得殿下十四岁时，性情温柔，树上掉下来一只小鸟要小心翼翼送回鸟窝里。说这世上总是强者挥刀向弱者，弱者挥刀向更弱者。你说不，不是这样的。你说，强者要保护弱者，弱者要保护更弱者。”
“少年心动的，就是这么温柔的殿下。”
“后来殿下雷霆手腕行事狠戾，对己可以狠心算计。并不厌恶，只是……心疼。”
心疼你逼这副模样。
“殿下说你不喜欢甜食。可们初见那会儿，你从精神空间里拿出两块蛋糕问要不要。那会儿们才刚认识，并不是要你为带的甜点。敢问殿下，为什么要偷偷藏两块蛋糕？”
“殿下本身……其实喜欢吃的吧？哪个孩子不喜欢吃甜点呢？只是殿下不肯承认。”
“身为楚家继承人，尚且严厉要求言行举止，不能展露身喜好，以免人从中下手。殿下身宫中，孤身一人，更是招人嫉妒，如履薄冰，要比更加隐忍小心。”
“殿下将己的心藏得比还深。藏得连你己骗过了。”
“喜欢瑞安的温柔，烂漫，不经意间露出的甜美可爱。可这些何尝不是殿下的特质”楚余温娓娓道来，“殿下觉得你和瑞安是完全不一样的人，殿下错了。瑞安只是你深藏的另一面，他依然是你。温柔，善良，甜蜜。反倒是这个，无坚不摧、冰冷淡漠的殿下，才是真正的面具。”
“殿下可觉得己不堪觉得己已泥足深陷，满身污秽？”楚余温声音轻柔，“你大可放心。见过你最干净的模样，心里你现一样干净。待你如初，绝不避讳。”
“……”晏微凉反应冷淡，“你话真多。”
“欣赏殿下的聪慧，敬佩殿下的风骨，怜爱殿下的坚忍，喜欢殿下的温柔。”楚余温淡笑，“正如殿下喜聪颖，尊功绩，敬傲骨，爱良善。所以，们才能互相吸引。”他压低声音，“彼此爱上。”
晏微凉反驳：“爱？你对瑞安的喜欢呢？难不是把他当替身？那你对他可——”
“十年。”楚余温突然道，“十年，殿下不许再喜欢一个人若你不是他，殿下，不会再爱你。”
“瑞安虽然弱小，可会保护好他。看着一只雄鹰飞远，能再爱上一只蝴蝶。世上没有什么人和事会永远为某一样东西停留，就算是星辰会有陨落的时候。”楚余温说的严酷，却真实。
晏微凉一默，半晌才道：“你做的好。”
“那殿下能释怀了么？”楚余温问，“不枉费费这么多舌。”
晏微凉扯了丝笑出来：“有道。”他眉一弯，“给你个奖励。”
楚余温好奇：“什么奖——嘶。”
晏微凉启唇咬住楚余温的后颈腺，这一回，将己的信息素注入楚余温的腺里。
清淡的月栀香气与阳光纠缠一起，楚余温内横冲直撞，让他微不可查地皱起眉头。
两个Alpha的信息素，并不会干柴烈火，只会的你死活。
晏微凉就曾感受过这种信息素碰撞的微妙痛苦。
现，还给楚余温。
“奖你个……”晏微凉直起身，一字一句，“互，相，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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