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黑与红（2/2）

诸伏景光。

“你不是说塔里没有别人么！”波本的瞳孔骤然紧锁，谴责的话未经大脑脱口而出，“喂，苏格兰？！”他并未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里带着哀求和颤抖，扉间注意到了，但他更多的注意力落在了另一边地面上的合拢的贝斯包。

苏格兰没有回应，这无疑让波本更为慌乱。

扉间无视了波本谴责的话，就算感知中属于苏格兰的气息越发微弱，却依旧毅然决然的拉住了越过他想要上前的波本，用近乎命令的语气喝止了波本：“别过去。”

波本对扉间的恼怒还未涌上，就在他那双彻着寒冰的猩红色眼睛中被冻结了。

“他不是人。”扉间抓着波本握枪的手腕，一个巧劲儿就卸了波本持枪的力，右手一抹将掉落的枪抓在手中，抬起手直指那个背对着他们站立，穿着黑色长风衣，带着白色毛绒帽子的男人。

“你在胡说些什么！”波本又气又恼，对于苏格兰的关心已经超脱了其他的事情。

那浅色外套上开始蔓延的血红，地板上扩散的腥稠，以及听到他们声音也没有丝毫反应，只是如同布娃娃一样无力靠在地上的人，是他思维中的全部。

只是白发少年的手紧紧的抓着成年男人的手腕，禁锢了他的动作：“为什么要把苏格兰引过来？”

波本的焦虑扉间能够理解，甚至他此刻对自己谴责的心态扉间也不陌生，就算下一秒波本转过身质问他为何不为苏格兰而感到悲痛，他也不会有丝毫意外。

百族之战的年代，他大哥从来都是作为千手一族光与热的存在，那些阴影里的东西，能够处理的从来都只有他。作为族长的千手柱间可以用哭感化所有人，但如果整个千手能想到的只有‘伤痛’，那么离亡族也不远了。

只要所有人都能够冷静待人接物，撇除掉自己的感情将事情最优化，战争就会减少。

彼时的他是这么想的。

而现在，他也依旧这样想。

太宰治说他和扉间相似，却也不相似这点，扉间很赞同。与其说他和太宰治相似，倒不如说他和森鸥外相似，这一点在初次见到森鸥外的时候，扉间就已经意识到了。

他们都推崇一件事——最优解。

“他不是人。”扉间再次强调道，一把将波本拉到身后，“这座塔里除却你和我，没有活人。”有意无意的，他略过了此刻看起来如同死亡一般的苏格兰。

现在，扉间知道为什么之前他在骸塞之外，他察觉到这里的异能力波动会如此奇怪了：“涩泽龙彦的异能力进化了。”这种情况极为稀少，但却并非没有先例，“这个家伙，是活着的‘异能力’。”

而毫无疑问的，它的主人，它，见过被院长判定为‘死亡’的涩泽龙彦。

有人在撒谎，又或者所有人都说了实话。

余光滑落到生命垂危的苏格兰身上，扉间抿了一下嘴，不得不承认若非事关苏格兰，他大概会和涩泽龙彦相处得很愉快，毕竟他也很想见一见自己的异能力——如果能解剖一下涩泽龙彦的异能力就更好了。

“初次见面。”背对着他们的那个身影慢慢转身。

那是一个面容苍白的清秀青年，看起来也不过是二十左右的模样，瘦弱的好像一阵风就能够将他吹走。

然而扉间却能够感受到他在青年转身时，浑身炸起的寒毛。

——这个家伙，很危险。

“我是罚。”名为罚的异能力笑了起来，“请问，你是我的朋友么？”

作者有话要说：说到饭团，我一直以为我是饭团的真爱粉，直到有一天我忽然意识到我记不住饭团全名，只记得个费佳（×）·什么什么·陀什么什么夫斯基......（点着烟的手微微颤抖）

查了查度娘，然后忽然想唱：

老实人非常高兴忙问他的姓名饭团想了想他说——

“我叫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涩泽龙彦：再说一遍？？？

饭团：总之，叫我‘好心的俄罗斯人’，简称‘好人’就行。

好人：我觉得我收到了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