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091章(1/2)
傅温言的手一抖。
褪下了中衣的白屠,比他想象中的要清瘦太多。
男子与女子的骨架,有着截然不同的区别。
男子的躯体/健/硕/修/韧,尤其是习武之人。
可女子则不同,无论是怎样的女子,也无论该女子有多厉害,都是一身清骨。
真相已经还在眼前了。
然而,傅温言不想收手。
他的指尖碰触到了那一层白色纱布的边缘,上面有一个活结,他的指尖绕过去,轻轻一勾。这个动作过后,傅温言并没有直接如何,他看向了熟睡的那张脸。
清冽锁骨衬托之下,这张脸清媚脱尘。
傅温言喉结又滚了滚:“你醒了,是么?”他嗓音沙哑。
榻上的人墨发倾泻玉枕,美得不可方物。
傅温言满腹经纶,却是找不到合适的词,去形容此刻所见。
这时,白屠睁开眼来。
两人对视,傅温言耳根子一红,脑中诸多的画面似乎生动了起来,梦中幻境与眼前人逐渐重合在一起,答案揭晓了。
白屠躺着没动:“温温,你打算怎么做?”
傅温言伸手摸了摸白屠的喉结:“这是怎么回事?”
白屠轻笑:“我找了江湖能人异士,能够以假乱真。”
傅温言又问:“那声音呢?”
白屠毫无隐瞒:“我吃了药。”
傅温言的手还放在了白纱上,他没有挪开,这最后一层谜团也要彻底揭开。
白屠没有制止,他这小半生啊,从来都不做自己,待到天明之时,他又成了郡王府的白屠。
白屠看着傅温言,说:“温温,你当真要如此?这裹胸布去掉之后,你可是要负责的。”
傅温言轻笑:“茶楼的女子,是你。”
白屠附和:“其实,不管那女子到底是谁,在你心里,已经期盼着是我。温温……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是故人?政敌?还是梦中的求而不得?”
傅温言没有回答,随着沙布一点点被揭开,他眸光红了:“疼么?”
疼么?
当然疼了。
只是,从未有人问过。
白屠的自身条件极好,纵使是纱布也遮挡不住。这几年还算好,十五六岁的时候才是最难的,他也不惧羞:“还行,习惯了就好。”
纱布彻底被撤下。
傅温言眼底,多种/情/绪/交织,他哑声说:“我想看看你。”
白屠:“……”这呆子,他还想如何看?
傅温言起身去盏灯。
白屠坐起身来,拉着薄衾把自己遮住。
待傅温言折返,见白屠如此,他身手去拉了拉,又撤下了/薄/衾,这一下,一切都落入眼底。
白屠第一次觉得难为情。
他伸手,在傅温言身上打了一拳:“看够了没有?是嫌小?”
傅温言红了眼眶,一把摁住了白屠,诸多记忆在脑中回荡,到了这一刻,有关白屠身上诸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总算是得到了解释。
白屠自幼如此,该有多难。
“疼么?”傅温言又问。
白屠还是吊儿郎当,但此刻如此面对傅温言,他多少有些底气不足:“尚可,再疼也不如那日在茶楼……”
白屠突然止了话。
傅温言附身,吻上了那些累出来的伤痕。
白屠:“……”
莫名有种被人呵护的错觉。
这感觉很微妙。
父王是个情种,早年就殉情了,他不曾享受过父爱,母妃憎恨父王,连带着他也不太喜欢。
从有记忆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是白郡王,整个郡王府都要依仗他。
他不是男子,被迫当了男子,从不知何为“被呵护”。
白屠侧过脸,身子逐渐软了下来,没有做出任何反抗举动。
许久,傅温言抬起头来,这个温润如玉的男子,眼眶依旧是红的。
他不质问白屠,也不怪白屠,似乎轻易就明白了白屠的一切不易与情非得已。
傅温言的一手放在了自己的腰封上,说:“且让我再任性一次,就这一次。”
白屠点头,不反对:“好。”
……
事实证明,所谓的一次是不可能的,白屠经历过茶楼那几遭之后,现如今还算能够适应。
其实,他大可以一辈子不让傅温言知道真相。
但,白屠故意到处留下蛛丝马迹。
他盼着就是今晚啊。
他不想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在傅温言的梦里。
就如傅温言所言,且就任性一次。
天一亮,他还是白郡王,而傅温言也迟早会娶妻生子,繁衍子嗣,终究会有他自己的枕边人。
白屠突然翻过身,把主动权掌控在了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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