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第090章(1/2)
“出去!”
傅温言一声暴喝。
亏得方才没有被赵王瞧见什么。这是傅温言的第一反应。他不想让旁的男子看见白屠衣不遮体的样子。
赵王惊了一下,他第一次看见傅大公子动怒,不免更是好奇。
赵王很委屈:“傅公子,本王就是过来休息片刻,本王能进来么?”
太没眼力了!
倒不是傅温言不敬重赵王,而是今晚的机会千载难逢,他必须把握住。若是再不把内心的疑虑解除,他都快要被自己逼疯了。
傅温言再次低喝:“王爷,请你出去!”
赵王神色讪讪,他这样的好人,竟也有不被欢迎的一日。
赵王当然不会死缠烂打,他退出了船舱,但没有关上门扇。
傅温言走过去,合上门扇的同时,也扣上了门栓,将自己与白屠反锁在了船舱内。
白屠耳力过人,将傅温言的一切动作听得真真切切。
温温凶起来,也甚是迷人啊……
白屠继续探视,感觉到傅温言的靠近、温热、呼吸,他也不动作。
傅温言近距离,仔仔细细打量着白屠的五官,一直到出现脸盲症状,他都快分不清白屠究竟是男,还是女了。
傅温言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冷静下来,他今晚的计划依旧不变。
他又开始解白屠的外裳。
白屠很偏好如同薄纱一样的衣袍,这种料子价格不菲,穿在身上走起来,如同仙人下凡。
但对傅温言这种正派的人而言,这种衣裳多多少少有些轻浮造作了。
衣带解开,外裳剥下,里面是十分招摇的粉色中衣。
傅温言的手伸出,大掌朝着某个方向,跃跃欲试。
是碰?还是不碰?
一切就在他的一念之间了。
是天堂还是地狱,他得自己选。
倘若不是自己所料,那么他会失落,以至于遗憾么?
可倘若正如自己所猜呢?他又当如何?
傅温言在关头犹豫了一下,然而,他终究还是冲破了多年礼仪教导的束缚,心一横,一不做二不休,双手摁了上去。
还是平的……
怎会如此?!
傅温言不甘心,试图摁出花样来。
白屠:“……”温温残暴了啊!需要正确引导一下。
这时,白屠睁开眼来,桃花眼中泛着慵懒的光,又有些勾人。
傅温言一怔,就在他瞬间准备收手的瞬间,白屠坐起身来,傅温言是蹲着的姿势,被白屠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他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后仰。
傅温言感觉不太妙。
果真,下一刻,白屠顺势就把他压下了。
白屠是个练家子,手腕有些力道,傅温言前不久才受过重伤,此刻完全不是白屠的对手。
就那么被白屠给控制住了。
傅温言大惊,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白屠醉眼朦胧,脸上一阵酡/红,身上的酒气与香气/杂/糅/在一起,混合成令人心乱/情/迷/的气味。
傅温言的喉结滚了滚。
这个动作,这样的一上一下,是那么熟悉。
白屠见他呆愣,笑道:“温温,你真是太不厚道了,竟对本王下手了,老实说,你觊觎本王多久了?”
傅温言无法反驳,试图挣脱。
然而,白屠让他深刻明白了一下,什么叫做强中自有强中手。
傅温言几次挣扎失败,白屠忽的噗嗤一笑:“现在想逃?迟了!你方才如此对待本王,本王怎么也得讨点利息回来!本王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说着,傅温言只见白屠的脸,凑了过来。
“唔……”
傅温言一愣,完全忘记了反抗与挣扎。
画舫外面,赵王借着船舱内的烛火,看见里面一个人影,压着另一个人影,然后两个人影重叠在了一块,他张大了嘴,手中折扇顿时收起,无数诗意在脑子里荡漾开来。
他觉得,他即将成为一个诗人。
*
傅温言完全处于被动状态。
唇舌之间到底是何感受,他似乎并不太清楚。
只觉得,当那惹人痴醉的感触离开时,心中涌上无尽不舍。
白屠直起身来,看着傅温言破了皮的唇,他很有满足感,舌尖舔了舔口腔内壁,十分纨绔:“妙哉,温温感觉如何?”
傅温言猛然回过神来,也不知是什么刺激到了他,令得他觉得此情此景实在让他羞愤不已。
傅温言直起身来,直接推开了压着他的白屠。
随后,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爬起身,打开门扇,风一样的跑开……
白屠目睹傅温言的背影消失,他意犹未尽,有些后悔,方才就不应该担心吓坏了温温,就应该完全顺着心意啊。
人生在世,及时行乐,才是上上策。
*
这厢,赵王见没有好戏可看了,傅温言已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赵王安耐不住,立刻去找了萧慎,迫不及待与皇兄分享好玩的事情。
待赵王哟说完,萧慎端着杯盏的手一顿:“……”
他倒是艳羡温言。
醉酒……
太子殿下突然来了灵感。
他一直苦于不知该如何表白。
毕竟,他都明里暗里表白了太多次,每次都被拒绝。
再厚的脸皮,也无法让他继续下去。
但是醉酒就不同了。
萧慎脑中念头一闪而过,他又安抚自己,小骗子是他的药引子,尽快把她拴在自己身边也好。
是以,萧慎连续灌了自己几杯烈酒下/腹,离开画舫之时,见赵王一直跟着他,太子担心赵王坏事,道:“二弟,你回去吧。”
赵王意犹未尽,深秋之时,正是诗兴大起的时候。
他最怕孤独了。
赵王府都是一些不懂他内心的美妾,空有一副皮囊。他不是那种以貌示人的庸人,他注重的是内在!是灵魂!
赵王委屈巴巴:“可是皇兄……”
赵王后脖颈一疼,没有看清是谁敲晕他之前,人就失去了意识。
风烈收手,顺道把赵王扶住:“殿下,属下这就把王爷送回去,殿下不必顾忌。”
风烈与风影已经成了萧慎肚子里的蛔虫。
萧慎点头:“这月开始,加月银。”
风烈一喜,但面上不显:“谢殿下!”
*
郡王府。
晓芙尚未休息。
萧慎给她的期限并不长,她要尽快研制出药方子,最起码要缓解萧慎体内的毒,如此一来,自己就不用给他当药引子了。
她如此卖力,既是为了萧慎,也是为了自己。
“姑娘,太子殿下来了。”丫鬟碧叶上前道。
通报了一声,碧叶就退了下去,她是傅温言送给晓芙的贴身婢女,很会审视夺度。
晓芙一抬头,就看见院中站着一个人,长身玉立,如雕如琢。
院中光线清浅,今夜月华如练,仿佛罩下了一层琉璃。
晓芙担心萧慎会直接进屋,她索性走出屋子。
夜风徐徐,月光倾泻,两人四目相对,有什么诡异的气氛在空气里漫延。
晓芙闻到了酒味:“殿下吃醉了?可是为了药方子而来?我正在研制呢,还需要多多试验一些时日,以确保药方子不会伤到殿下的身子。”
萧慎怔怔的看着少女。
不知是真醉了,还是在装醉。
换做从前,他岂会将一个女子放在眼里?
与权势相比,谁都算不得什么。
此番岭南一行,他是铁树开了花,自己都未曾预料。
那日沈颢一番话之后,他也在想,自己将孙晓芙置于什么样的位置上。
他要娶她,单纯是想让她当自己的妻子。
以她的身份,完全不足以撑起太子正妃的头衔,古往今来,无一任帝王的妻子是个郎中。
而在他的梦中,小骗子是贵妃的身份。
可纵使如此,小骗子也心中无他。
他许诺给她最好的,她还是视而不见,好不珍惜,更是没有欢喜与期盼。
萧慎眸光暗了暗,心头堵闷。
他厌恶为情所困,曾经也很不齿这种行为,但现如今,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心中酸涩皆因一人而起。
得不到,想强求。
谁都有执念,不能顺应心意的时候,强求是最后的手段与法子。
萧慎今晚本就是带着目的而来,他没再犹豫,大步走上前,因着之前就有经验,长臂搂住了晓芙的腰,一低头亲了上去。
晓芙:“……”
萧慎的吻,除却本能/欲/念/之外,还有一种无能为力之后的挣扎,所以力度甚大。
他在梦中,吻过数次,数之不清的花样。
之前晓芙醉酒,他也偷亲过。
对萧慎而言,这种事已经是家常便饭,不是什么生疏之事。
今晚他醉酒了,不管做了什么,明日醒来都能替自己辩解,如此,更是肆无忌惮。
“唔……”
晓芙完全不能动弹。
她的/腰/被勒住,在萧慎长臂的力道之下,被迫提/腰,为了站稳,只能垫脚。
萧甚几乎是将她整个人笼罩。
不够的……怎么都不够……
仿佛是灵魂深处在叫嚣。
又好像是曾经失去过,而今失而复得,她在怀中,至少这一刻是属于他的。
“唔……”
晓芙呼吸有些困难。
天呐。
虽然她喜好美男子,但从未想到过这一出啊。此刻脑子还有五分清醒,但她觉得/唇/舌/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酒气与薄荷香混合,气味独特,倒也不令人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晓芙得了喘息机会之时,萧慎观察着她的双眼。
迷离了,也迷糊了,但独独没有哭,也没有恼羞成怒,不像贞洁烈女那般要死要活。
故此,最起码,她是不厌倦自己的。
要不要继续……
萧慎倒是很想。
卧房就在附近,他是太子,纵使是白屠闻讯赶来,也不敢制止他。
其实,萧慎权衡利弊之后,知道自己有六成的把握。
但他并未继续动作。
他害怕梦里那些都会成真。
小骗子的眼睛很好看,他不喜欢她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自己。
打消了/强/迫/她的念头,萧慎松开了晓芙,一切继续按着计划进行,他后退了一步,望着她的眼:“是孤唐突了,今晚……喝多了,不知不觉就来了你这里,一日不见,孤甚是想你。”
晓芙:“……”
如此表白,就是石头做的心,也难免会动容。
晓芙怔在当场。
萧慎见好就收,不想再听见任何拒绝的话,来日方长,且徐徐图之。
“孤就不叨扰你了,方才孤对你……是不是做过了什么?”萧慎故意道。
晓芙:“……”
萧慎的目光在晓芙的唇上扫过,纵使夜色迷离,也能看见她的唇嫣红微肿。
是他的杰作。
若是每日能如此,大抵能消余生寂寞。
萧慎眸光暗了暗,心绪未消,此地不宜久留,他不敢保证自己有多么强大的自制力,他目光如炬:“孙姑娘,孤走了,你好生歇息,莫要累坏了。你若是出事,孤就是解了毒,只怕也再无法愉悦。”
最后肉麻一句,萧慎果断转身,全身而退。
今晚一切顺利!
他不知自己是何心情,唇角的/柔/软/触/感/尤在,刻入了脑子里。
真甜……
萧慎舔了舔唇,堂而皇之的直接走出了郡王府的大门。
守门护院:“……”
自从郡王从岭南归来,郡王府的大门愈发受欢迎。
*
萧慎离开后,晓芙在庭院中站立许久,她的心跳一直慢不下来。
晓芙越想细节,越是心中小鹿乱跳。她她双手抱着头,晃晃脑袋,告诫自己:要把持住啊!不能看太子殿下长得俊美,就沦陷了!
话本里的故事,但凡与太子走近的女子,都不得善终,几乎无一例外!
虽然太子殿下与卫二退婚了,可他迟早是要坐拥后宫佳丽三千的男子,跟她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她现在身世不明,也不知是哪个穷苦人家丢失的孩子……
晓芙深呼吸,唇/舌/到了现在,还有些发麻。
啧,难怪隔壁村的村花年纪轻轻,就与人钻林子……
晓芙从荷包里掏了一颗特效定心丸,塞进嘴里嚼了嚼。
“妹子,你吃了啥?”
白屠突然冒了出来。
晓芙吓了一跳:“郡王,你怎的来了?”
白屠俊脸微红,也是心跳停不下来,虽然他对傅温言已经做过那事了,但今晚的情况截然不同,他二人都是清醒着的。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暴露了。
其实,白屠倒是盼着傅温言发现他。
冥冥之中,他渴望有一个未来。
但是不行……
行不通!
他肩头扛着郡王府的基业,还有家族传承。他的身份一旦暴露,那将是欺君之罪!
晓芙:“这是定心丸,柑橘味的。”
白屠伸手:“给我也来一颗。”
晓芙又道出了几颗,两人分食。
“郡王,你的唇破皮了。”
“孙妹妹,你也是。”
两人不再问对方怎么了,相顾无言,有些事即便不问,聪明人也一下就猜出来了。
片刻,白屠又伸出手:“再来几颗。”
晓芙刚做出来的定心丸,一小瓶大概十来颗,她在里面添加了柑橘皮与冰糖,可以当做糖来嗑。
“郡王,我想去屋顶吹吹风。咱们去屋顶一块吃药吧。”
“好,本王带你上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