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枉费心机（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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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青森披着毛巾坐在休息室内,他坐在那里，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休息室很大，设施也堪称豪华，他闭上眼睛,似乎能够听到远处,从外面传来的欢呼声，他似乎听见了别人在喊他的名字。

但那应该是错觉,这里的隔音效果好得出奇。

“咚咚。”

休息室的门被敲响了。

陈青森抬头,“进来。”

门被打开了,是陈青森熟悉的工作人员——

“时间到了。”

陈青森闻言，站了起来,他把毛巾扔到了一边，走出了休息室,他拿着自己的拳套，周围人很多，他的耳朵里听到人们说话的声音。

听到人们的交谈、

听到远处的欢呼。

这次不是错觉了,他逐渐来到了通往赛场的走廊，他的鼓膜里充斥着尖叫与欢呼,那些人都是为他而来。

他似乎听到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那不是惧怕,而是兴奋。

他的视线里逐渐出现了白昼一样的明亮光芒,他慢慢走了出去，一瞬间响起的欢呼让他的耳朵瞬间有种耳鸣的错觉。

他举起了手,迎来了更加热烈的欢呼。

那是他的时代——

“卡。”

陈青森听到这声，在放下手臂，摄影棚里并不会又那么多人，他站在搭建出来的走廊上,尽头是一片绿幕，在后期的制作上这里会出现观众和赛场。

然而事实上，当时他比赛的时候，并没有那么多人。

只不过这毕竟是电影，需要艺术化加工……

“恭喜。”顾明斐走了过来，他递上了陈青森的水杯，“感觉怎么样？”

他穿着休闲，剧组的人都知道，顾明斐是来找苗辉涛的，只不过恰好这是最后一场戏，所以他才来了片场。

陈青森打开杯盖，喝了一口，他转头看了下顾明斐，“谢谢顾老师。”

“我觉得还不错。”

“那就行。”他说着，拍了下陈青森的肩膀，“好好干。”说完他就走到苗辉涛的身边。

苗辉涛当然注意到了那边的动静，看到顾明斐往自己这边走，也有些牙疼，“如果真想避嫌，你就不应该出现在片场。”

“老林怎么会放人的？”

“剧组放假。”顾明斐道，他当然知道苗辉涛不是真的好奇，毕竟周末放假算是电影剧组的常规操作，相较于电视剧的赶进度，一般电影的拍摄进度并没有电视剧那么赶，所以周末都会放假，方便演员出去活动。

“老林不是从不放假吗？”苗辉涛也是知道林远海的，林远海是会放假，但是一般不允许演员离开太远参加活动，所以基本来说，还是要耗在剧组里。

“电影转场。”顾明斐道，“接下来的戏份要回去拍。”

这次电影的拍摄，林远海也是取了几个地方的景，现在原先城市的戏份已经全部拍摄完毕，剧组接下来要去京城郊区的一个摄影棚，于是顾明斐便有了几天的空闲时间。

“老林那边是不是也快杀青了？”苗辉涛问。

“快了。”顾明斐道，“再有半个多月就杀青了。”

“沈曼这次没来找你？”苗辉涛自然是知道这个八卦的。

顾明斐笑道，“我与她就是普通同事。”

“我看她不这么想。”苗辉涛啧了声。

顾明斐没说话，他并不喜欢私下议论这些，况且他与沈曼本就是普通同事，自从那天看到他打电话之后，沈曼就像是故意避开他一样，只要有顾明斐在的场合，她都不在。

凑巧的是，这部戏里，顾明斐饰演的角色本就与前妻感情一般，两个人就像陌生人一样，只不过因为女儿的死亡，才会凑巧合作，平时恨不得一辈子不见面才好……所以林远海才对剧组内的这种微妙氛围，保持了沉默并没有说什么。

“老秦那部电影，是不是快官宣了？”

“是。”顾明斐道。

“看你这个胸有成竹的样子，是已经定了宣传方向？”

“差不多。”顾明斐回答的很保守。

“你不如给陈青森当保姆算了。”苗辉涛嘲讽道。

“我还是更喜欢演戏。”

要不是觉得这样太不稳重，苗辉涛是真想对顾明斐翻个白眼，他挥挥手，像赶鸭子一样示意顾明斐快滚，“到时候有需要就叫我。”

“毕竟是老秦的电影，大家都挺期待的。”他虽然不知道顾明斐和秦帧在后来商量了什么，但是看顾明斐一脸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知道对方心底有了打算……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你准备单干？”

“暂时不会。”顾明斐回答得很保守，他和意禾的合约先前就到期了一次，后来续约的时候，在很多事情上，赵博涵给的条件都很好，再加上这些年顾明斐手上的各种流动资金和积蓄以及所持有的公司股份。

与其说他是赵博涵的签约艺人，不如说他是赵博涵的合伙人之一。

所以顾明斐暂时并没有离开意禾的想法，但这也只是暂时而已。

这并不妨碍他有自己的公司，并且给秦帧投一笔资金，“虽然需要的资金不多，但是我相信，这是一部好电影。”

顾明斐后来和秦帧聊了一下，因为这部电影本身属于剧情片，没有太多的特效场景，也不需要租借大的摄影棚。

所以其实资金的花费上并不算很多，再加上演员几乎等于无片酬演出，除了宣发可能要花一些钱之外。

整部电影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贫穷。

顾明斐想要投资这个电影倒也不只是因为陈青森，那天陈青森在看剧本的时候，他也看了一下，发现整个故事非常扎实。

同时采用了非线性叙事的方式，国内虽然有导演这么尝试，但还是少数，而且就他看到的剧本质量来看，这部电影只要拍出来了，那么口碑就不会差。

至于导演这部分，顾明斐也很相信秦帧的实力，而宣发也不用太过担心，光是如此多的注明导演加盟，就可以说是一个很好的宣发点。

再加上秦帧原先的作品……肯定有很多人对此抱有好奇心，想看看这到底是骗钱的烂片，还是一部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