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大殓(1/4)
谢沂长睫搭在她秀润的颊上,轻轻吮吻着她耳畔的那粒小痣,渐有些动情,将她的手扣在掌心轻轻揉动。
桓微耳鬓酥麻,腰肢渐渐软了下去。她通红着脸,拼却最后一丝清明推开了他。
“……你下去。”
她脸已然红得同朱唇几成一色,略低了眸,贝齿咬着下唇难为情得不敢看他。谢沂扬了扬膝盖,她便也随之颠簸,重又跌进人怀里。他憋着笑抱住她,“现在不是夫人在上面吗?怎叫为夫下去?”
桓微还听不懂他话中的调笑之意,迷惘睁目看他。在她纯净得如同初夏芙蓉光晕的目光里,谢沂倒不好意思起来,微咳了一声,抱过她纤细如柳的腰肢将人放在了榻床.上,“安寝了吧。”
他怕再这样顽闹下去,他会忍不住。
桓微仍红着脸,侧过身背对着他,他又从后将人抱住,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披散下来的如云青丝上,徐徐一牵唇角,“不想睡么?那我再给皎皎讲个故事吧。”
“少帝时,南徐有一士子,从华山畿前往云阳,见一客舍女子美而淑,悦之无因,喜欢她却没有机会,由此害了心疾死去了。”
“等到他的家人将他安葬,用牛车拉着棺椁过华山,到了女子门前,牛再不肯离开。女子却从门中出来了,唱了一首《华山畿》。棺木应声而开,女子遂跳入棺中,与之合葬。”
桓微眼帘一颤,久久地没有应声。她是读过这首诗的:华山畿,君既为侬死,独生为谁施。但私心里,她却做不到如这诗中的女子一般,因为爱人的死就自杀。更不解郎君此时讲这个故事有何用意。
郎君温柔的语声仿佛杏花时节落在泠泠七弦上的雨声,在她耳畔响起:“为夫比这可怜的士子幸运得多,有幸将皎皎娶了回来,此生但求生同衾,死同椁,琴瑟相和,白头偕老。皎皎愿意么?”
“……”
桓微真有些佩服他总是能厚颜借着讲故事的由头讲出这么些肉麻的话,心弦却忍不住轻悸了一下,忽而回转过身子,像只小猫一样拱在了他怀里。
……
次日,桓微醒来时,已是秋阳高照的食时了。
身侧自然是早不见了某人身影,采蓝采绿红着脸上前来服侍她更衣,看清女郎肩颈处并无什么可疑痕迹,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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