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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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一下子就乱了。
宁夏扔下筷子冲过去想去扶谢司齐，突然一个人快速跑过来，从后面拉了她一把。宁夏一个没站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那人直奔谢司齐而去，脱了外套往旁边一扔，就给人做心肺复苏。
宁夏一边揉着撞疼的细腰，一边看萧瑟在那儿忙活。他看起来手法熟练，像是经过专业训练，一边按压一边催促身边的人叫救护车。
很快谢司齐被担架抬走，乱糟糟的食堂过了很久才恢复平静。
宁夏的饭才吃了一半，已经凉了。
萧瑟一边整理袖子，一边和人说话。说了两句扫到宁夏正扶着餐桌站起来，便问道：“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
江妍扶了她一把，小声问：“要不要再给你买份饭？你都没吃饱吧。”
“没有，我吃饱了。”
“才吃那么两口……”
江妍话没说完，柳如清过来了，拍着胸脯在那儿跟萧瑟撒娇：“刚刚真的吓死我了，幸亏萧总你反应快。你是不是学过？”
“嗯，受过一点训练。”
“太棒了，能不能教教我？我觉得我也得学两招，以后要是再碰到这种事情，也能帮帮别人。”
江妍一听立马扯宁夏衣袖，冲她挤眉弄眼。
这人做得也太明显了。
萧瑟点头道：“嗯，是该好好学学。”
江妍眼都直了：“居然答应了。”
柳如清也是一脸喜色，正要再撒几句娇，就听萧瑟又道：“急救这一块公司应该重视起来，不光你要会，人人都要会。这样吧，接下来的几个月分批去学习，争取人人都能拿个证书回来。”
柳如清的脸色瞬间尴尬。
江妍喜上眉梢：“让她得意，活该。”
“可这样一来，我们也要学啊。”
“学就学呗，反正公司出钱培训，我们又不吃亏。”
宁夏回了办公室，继续忙早上没干完的活儿。到下午三点的时候，肚子一阵阵叫得厉害，饥饿感搞得她无法集中精神。
拉开抽屉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到。
她没有在公司吃零食的习惯，所以抽屉里除了文件什么也没有。
正想着要不要叫点外卖，江妍过来敲她的门：“下午茶到，今天是萧总请客，特意给你点了不少呢。”
说着把一整个袋子搁到宁夏书桌上。
香味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宁夏觉得自己更饿了。
江妍搁下东西就走，宁夏待她关上门后，才仔细翻看袋子里的东西。乌龙奶茶是她上次点的那家，七分甜味道刚好。一份拿破仑蛋糕，还有一盒散发着油炸香味的纸盒子。
宁夏打开盒子一看，是份鸡排沙拉，淋了奶油的鸡排看起来有些诱人。
她这会儿正饿，这东西简直太对胃口。
顾不得多想，她很快就把一整盒沙拉全给吃了。
吃完后才想起刚才江妍说的那番话，萧瑟特意给她点了这么多东西，办公室的人肯定都知道了这个事儿。
他们会怎么想，过两天会不会有莫名其妙的流言传出？
宁夏想起当年刚进九中时，因为和萧瑟传绯闻所引发的一系列状况。又想起大学时因为两人的合影，搞得萧瑟的迷妹跑来学校找她麻烦，还把萧瑟堵在计算机楼想要强吻他。
这都快过去十年了，她可不想历史再次重演。
原本觉得味道不错的奶茶，这会儿喝起来也变得有些奇怪。
第二天宁夏刚到公司，就被楚明叫进了办公室。
“谢司齐这一病，短时间内是没办法再回来工作了。接下来云天这边就全靠你了。”
他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整个项目的重任压在了宁夏身上。
到了中午这事儿就在组里宣布了。
谢司齐因过度劳累引发心脏问题，需要住院治疗。副组长宁夏暂代组长一职，凡是和云天有关的人和事，由她全权负责。
楚明是在开会的时候宣布的这个事情。宁夏当时坐他右手边，对面坐着的男人叫张海田，脸色从楚明宣布这事儿开始就没有好过。
事实上宁夏来公司一个多星期，这个张海田就没给过她好脸色。
她听江妍说过，她没来之前，张海田是组里资历最老业务最好的员工，除了谢司齐就数他最能干。大家也一直拿他当副组长看。
结果宁夏空降而来，一下子抢了他的位子。他不高兴也在情理之中。
楚明也有点担心，会虽然开完了，中午和萧瑟一起吃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提起这个事儿。
“把项目交给宁夏真的没问题吗？”
他俩今天在小餐厅吃饭，这会儿几乎没人。
“你觉得有什么问题？”这话是萧瑟问的。
“她水平是不错，可说到底组长光会画画不行，得有管理能力。她才刚回国，跟公司里谁都不熟，我怕她应付不来。”
“你是怕有人不服吧。”
“这也是难免，毕竟她根基尚溅。”
萧瑟夹了一筷子菜，“她是副组长，组长倒了她顶上，若这样都有人不服。那你随便在组里挑个别人上，只怕不服的人更多。名不正则言不顺，宁夏至少还占了个头衔。那个张海田，他有什么？”
楚明神色一凛，不敢再多说什么。
看来萧瑟还真是什么都知道。才来几天办公室里的斗争格局就看得清清楚楚。
楚明自然不愿意为了一个张海田得罪萧瑟，说笑几句就把话题岔开了：“听说总公司今天派秘书过来，她那桌子搁哪儿？”
“搁我办公室外面就行。”
楚明吃完饭就安排人去收拾，其实也没多少东西，不过是桌子椅子给人把灰抹干净罢了。
总公司来的都是大佛，哪怕是个小小的秘书，那也肯定不是普通人。
更何况这还是萧瑟的秘书。
萧瑟下午有客户要见，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已近三点。快到办公室门口时一眼扫见秘书台后面的那一位，不由眉头一皱。
“你进来。”
他说了这么一句转身推开办公室的门。白青蕊搁下手里的镜子，一脸笑意跟着他进了门。
她刚从欧洲回来晒得有点黑，浑身上下透着健康的光彩。
关了门也不谈工作，先和他说起了旅行的见闻。
萧瑟揉着眉心看文件，就听得白青蕊的声音在耳边不停地响着。
听得他有点心烦。
“香水过两天出国会给你买，回去吧。”
“不用，我已经买了。你有什么活儿就吩咐我干，别客气。”
萧瑟有点不耐烦：“你好端端的跑我这儿干什么来了。”
“上班啊。你原先的秘书怀孕请假了，我就来顶她的班。我哥说了让我过来帮忙，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来的。”
萧瑟一脸不屑：“是你逼你哥让你过来帮忙吧，别把锅扣他身上。”
“怎么这么说我，我做你秘书委屈你了吗萧瑟？”
“是我这儿庙小委屈你了。”
“那倒不会。”白青蕊靠到书桌边，凑近了打量萧瑟的眉眼，“有你在我就不觉得吃亏，挺好的。”
“我觉得不大好。”
“怎么不好，我好歹F大毕业的高材生，英语专业的精英，你们常跟外国人打交道吧，我来正合适。”
萧瑟认识她多年，知道她就这么个脾气。
公主病得厉害，全是叫韩佑生宠出来的。她说要来上班，那就谁也拦不住。萧瑟也懒得和她计较，想了想道：“行，你既然做了我的秘书，就替我办点事儿。”
“说吧什么事儿。打印还是复印，要不给你做个时间表？”
“都不用，现在去附近药房，替我买一瓶红花油。”
“买那个干嘛，身上哪里扭着了？”
说着就要来扒萧瑟的衣服。
萧瑟正要推开她的手，听得有人敲门。还没应声门就开了，楚明拿了份文件想要进来，一见他俩这个样子，立马顿住脚步。
“哎哟我走错门了，不好意思。”
说着就要走，被萧瑟叫住了。
“你手里这东西不拿给我，是准备要给谁？”
楚明笑得一脸尴尬，硬着头皮进门，把财务报表往萧瑟桌上搁。
萧瑟看了他一眼，又去看白青蕊：“赶紧去，别耽误时间。”
白青蕊抱怨似的应了一声，扭着屁股走了。
在楚明听来，那根本不是抱怨，就是娇嗔地发嗲。
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萧瑟让他坐下，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等人要走的时候他才道：“我和白秘书的事儿，别乱说。”
“知道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楚明被问得语塞。
走到门口看见空空的秘书办公桌，想起刚才白秘书那曼妙的身影，楚明觉得自己应该是知道了什么。
可知道了也不能说，只能发个锯嘴葫芦。
萧瑟让白筷去买东西，买什么呢？
好奇心跟猫抓似的。
白青蕊下楼去转了一圈，没想到药房离得还挺远，买瓶红花油走得她脚都快断了。
回来的时候搭电梯上楼，门一开她正要出去，看见门口站着的正等电梯的那位，神情不由一变。
这么些年没见，宁夏真是几乎没变。
时光仿佛倒流，又回到了当年辩论赛时的光景。
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听说萧瑟和宁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