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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十多分钟。
傅明玉就把车子驾轻就熟的开到了陈让公寓的车库,两人下了车,一前一后往楼上走。
原来陈让不仅仅只是疲倦,还感冒了,回来的过程中一直在咳嗽。傅明玉真的,这一刻,心里堵得慌,抿着唇不说话,用尽全力压制自己的情绪。
稳住,一定要稳住。
她不想当他妹妹,便没有资格去指责他,连心疼都得抑制,不能逾越了。害怕他会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
陈让是真的没有力气了,连开门都是傅明玉搭了把手。
进了屋,傅明玉的眉头依旧没能舒展开,像个女主人般在各个有可能放感冒药的地方翻找,毕竟之前是在这儿住过的,把所有地方都找遍了,一无所获,她抬头,蹙眉问:“陈让哥哥,家里没备感冒药吗?”
她体质不太好,所以药什么的都准备充分。以前周末过来小住的时候,家里都有。
此时,陈让脑子昏沉,特别想去睡一觉,但傅明玉还在,便硬撑着。闻言,轻笑着说:“没事,我去睡一觉就好了。”
“下次再请你吃饭。”
傅明玉见他脸色极度不好,苍白得无血色了,站起来倒了杯水递给他,“那你赶紧去睡一觉。”
“我出去一趟。”说着就抓起茶几上的钥匙往外面走。
陈让愣住了,直到“嘭”的一声门响才把他的思绪拉回来,顿了片刻,回了房间。几个通宵,高负荷的工作,排山倒海的睡意席卷而来。
像是烧饼烙在热锅里的天气,傅明玉买了感冒药,又打包了两份烤肉饭,再次回到公寓已汗涔涔。
她把感冒药兑好,端着一杯温开水往卧室走,抬手敲了敲门,没有响应,又敲了敲门,稍微用了点里,等了稍许,还是没有任何响应。
傅明玉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就这样贸然闯进去,肯定不好。但陈让生病了啊,必须得吃药,拖一分钟都不行的。所以,最后她还是说服了自己,带着忐忑的心把门扭开。
陈让躺在床上,被子都没盖,不过大夏天倒也没什么,但还在生病中啊,正脆弱的时候。果不其然,他面色潮红。
傅明玉把药和水杯放在一边,伸手摸了摸他额头,猛地一下又缩回,下意识惊呼了一声。天啦,这都发高烧了啊。
还好她刚刚什么家用药都买了一点。
她把他摇醒,急急的说:“陈让哥哥,你发烧了,太烫了,我陪你去医院吧。”她还从来没见过这般脆弱的陈让,这一刻他真的很需要一个人来照顾。
身体应该很难受了才会这样,连句话都不想多说。
陈让被晃得难受,逞强的睁开眼皮,引入眼帘的是傅明玉白净的小脸,焦灼的样子,眼眶红红的,马上就要哭了。他扯了扯嘴角,低声说:“没事,我睡一觉明早就好了,出去的时候顺便把空调温度调高一点。”
傅明玉最讨厌他这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就算了为了工作猝死也值得了,眼泪不受控制的从眼眶滑落,带着哭腔吼道:“还说没事,没事,那是不是要在病床上起不来,话也说不了,饭也吃不下了,离死不远了才叫有事,我之前就说过你,让你不要那么拼命工作工作,工作你这辈子都做不完。”
“你就不能为了关心你的人克制一下吗,莞姨和叔叔要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觉得他们心里会很好受是吗……”
她控制不了了,站在床边,直起身子,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此刻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讨厌也好,不讨厌也罢。管他呢。
她傅明玉从来不是憋屈的性子,也做不来。
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神奇。
被这么铺天盖地的骂了一通,陈让反而觉得神清气爽,似乎脑袋也没那么混沌了,看着小姑娘哭得无声无息,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嘴唇,没有形象可言。
忽然,有一种叫“心疼”的东西在心底悄悄埋下了种子。
陈让盯着看了片刻,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上,才看到旁边的柜子上放着感冒药和开水,才知道她之前风风火火出门去是为了给他买药。
一刹间,心里百味杂陈。
他从来就把傅明玉当妹妹,她比自己的妹妹陈意浓还要小一点,两家从小就交往频繁,过年过节都会一起吃个饭什么的,偶尔两家得空了,还会一起出个游什么的。
他对这小姑娘印象很深。
嘴甜,乖巧,还长得好看,一双灵动的眼眸直教看进人的心里去,好动也懂事。反之,自己的妹妹就没法比,比较犟,固执。
打心底来说,对比自己的妹妹,他喜欢傅明玉还要多一分。
她五岁的时候,当着众人,扬言说要嫁给自己,那时候他也不过是个青涩的少年,情窦初开的年纪,忍不住红了脸颊。
那个时候,少年少女们对这个话题很是有兴趣,越探究就越想探究,却又埋在心底,羞于开口。被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真是不知作何反应。
他把她当成妹妹,她居然想要嫁给自己。
再后来,加上两位母亲无厘头的撮合,和好兄弟之间的调侃,他执着选择了住校,一周回家一次,直到高中毕业,选了远在南方的山城。
渐渐大了,心智成熟了,倒不是很在意这个玩笑话。那句“他把她当妹妹”扎在心底,生了根,也不可能把根拔了,重新生长吧。
小姑娘追着他来了山城。
他以为以他现在的年龄和处理事情的能力能很好的处理傅明玉和他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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