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逐鹿，军阀时代 出兵（2/2）

最终，计划出台，南征的主将是刘鄩，选择他而不是更靠湖南的陈泽，主要原因是这次的南征的目的是征服而不是山南一直以来的破坏。刘鄩是儒将，至少历史上是这么说的，之前的表现除了在安州“烧光”那一回……也还算“和平”。

即便如此，出于谨慎，李严还是派出了监军，不干涉军事指挥，只是全权负责接收事宜。这回选的是聂夷中，这个诗人在农桑和抚民方面确是好手，李严准备留他在占领区管民政，至于聂某留下的空缺则委了到山南一年不到，但已经崭露才华的韩偓，这位聂某的好友最终还是没勇气留在长安。

万事俱备，只待动手——李严现在已经不愿再费头脑找什么理由，山南宣传处的先生们秉承李严“以嚣张为试探”的方针，给湖南方面安了一个“不臣”的罪名，十大罪状列下来也是洋洋洒洒，证据确凿。

“给他们一个月时间，筹集好从……对，咸通八年以来欠朝廷的所有税赋贡献上交朝廷，”李严道：“否则自己掂量。”

众将忍不住笑了出来，他们仿佛已经看到湖南方面惨绿的脸庞，近二十年的税，岂是半个月能凑齐的？起码得把地皮刮薄三尺！现实就是看对方能有多识相了，只要乖乖滚蛋，山南或许就不会追究太多。

文官群里很多人没笑，他们想得更多一点，有的在考虑粮草，有的在想损耗，而本次的监军聂夷中心里却在担心：二十年来湖南税赋没交的年份当有一半，这十年之数看起来是很多，但若是拼了命刮，却未必不能凑到……这对湖南百姓来说完全就是灾难。大帅怕是不知道地方官吏的作为罢？该不该提醒一下？

李严并不知道聂夷中的担心，就算知道了也只会一笑。湖南永远无法按时凑到欠帐，这是一定的，监察司在彼处的力量完全可以确保这一点。之所以定在咸通七年，一是威压，表明态度，二是因为这个数目很有可实施性，若是湖南动手开刮，惹出沸腾民怨的同时又等于白白便宜了山南，当真是恰到好处——李胤烨的算计一向都比较准。

命令一出，山南的机器再次开动。鉴于本次作战的简单程度，山南参战人数仅为一万，由第二军承担，所有作战物资二十天内调配完毕并隐蔽运往朗州待用，参谋司依据情报支持将制订出几种方案供参考，并将详细资料汇总后交予刘鄩和他的部属。

事情果然如山南核心层所料，湖南方面还真的开始凑起欠帐来，一时间四处哀号怒骂连成一片，不过十天，已经有几千百姓发起bào • dòng，若不是山南特务暗中控制，到刘鄩出兵前湖南怕是已经有生皆反了。

“朝廷有旨，预交三年税赋！”

“鸡畜牲口……都能抵！”

“这个，还有这个，都他娘的给老子搬走！”

“哭什么？！这是为朝廷，为皇上，为山南都统……再来拉扯老子剁了你！”

“没钱粮？！你家小娘子能抵上一两吊，拉走拉走！”

此起彼伏，胥吏、差役不够了就用军队，军队再不够就把泼皮无赖一齐叫上，湖南彻底乱作一团。催科之下，十有bā • jiǔ家破人亡。

在山南起兵的前一天，又有百人死于纷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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