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 88 章（1/2）

忙得脚不沾地的赦大老爷荷包满满,从各处被指使过来帮忙的也多，不管认识不认识照单全收，偶尔实在缺人,就启用了当地的秀才举人,自家产业开得到处都是。

十三爷作为一道的，产业也开得大，不像贾赦爱插手民生,他更偏好器械，兜里有钱想要什么都可以，舶来品更是照单全收，只要有实物，他就肯买。

最夸张的时候,十三爷悄咪扛着难得休沐的赦大老爷出门，还出了趟远门,跑到遥远的小鱼村,看到海边停下的盘然大物，再撑腰自信道,“这是爷买的船，厉害吧。”

赦大老爷惊呆了,连连跑海里去摸,竟然是铁器，这么大的铁器，而且都不用人力推动，自己就可以行驶，内陆的船跟这个一比，什么都不是。

十三爷还不忘带来工部几个造船造火器的老把式工匠，对他这辆造价万两白银的船品评一番,卖船的还给配了三十把防海盗的长杆□□。

卖船的胆子也挺大，一口官话顺畅得很，还是个传教士，船造价给了5层，颇为大方，而且十三爷身份尊贵，兜里不缺钱，细水长流人品上就不能缺，半卖半送还能教怎么使用，从哪里进的货。

赦大老爷对着块夹板敲敲打打的样子，就完全不像个大户人家，一脸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十三爷没嘲疯他，他自个也没想到能买到这么个盘然大物，只是说能航行很远的船只罢了。

也就提一嘴的事，结果震惊众人。

造船的工匠逛来逛去，把内里看了个仔细，最终只说工艺上做不到，对这种铁皮、驱动，都无法复制，把图纸拿过来都未必能仿照。

做□□的工匠倒是没多为难，老一辈的收益完全能比这些个□□更加制作精良，他还知道有几个隐姓埋名的老匠人做火气比这个还好些，更别提□□这种常备之物。

总之，在开过一阵子船，看着他们烧完全不认识的燃料驱动正常，又对着海上开过一轮炮后，十三爷和赦大老爷三观直接被刷新，拽着那传教士的手，要让他出一份订单。

那种燃料、修船工匠、驱动的古怪机器，还有这种前所未见的铁皮，都不能缺，他们都想要，结果，人家传教士就开始扒拉出一大堆东西，什么铁轨铝皮，还有他们那儿非常见的玻璃制品，只需要多一点丝绸茶砖而已。

这跟白菜价没什么区别，赦大老爷什么都没有，工部烧几坑窑那是简简单单，直接带着就去看了，先烧好的上等官窑一大堆，还能给你分个三六九等不同价位买卖。

双方扯皮来扯皮去，直接用了物品交换的法子，最让赦大老爷震惊的，他们竟然有耕地的机器，牛羊不缺，想要多少都可以，传教士他可以去邻国购买转送。

讨论完后，定好交货时间，两人带着签好的账本回了皇宫，突然离京一两个月，又没打声招呼，事情倒不是没人会帮忙做，就是会存着这么个意思，怕两人突然造访查账，结果两人就出现在了没人知道的鱼村，走出官窑就回来了。

这么大的事，太上皇和新皇屏退左右，捏着那所谓的煤、铁矿、子弹、针筒，还有一大堆玻璃珠，默默无言。

太上皇曾经跟王家做过海上生意，如今觉得过于陌生了，“这才过去多久，变化竟然如此快，他们要的东西倒还是茶砖茶盏。”

赦大老爷连连点头，“是的，因为饮食的问题，那边人体味重，而且容易因为食肉过多身体出问题，所以茶在那儿很受欢迎，其次就是茶盏和丝绸，他们那边的布料做得非常快，据说十个女工外加十台机器，一天能出上百匹布。”

这边一匹白布都至少1两银子，一个熟手也至少需要一个月功夫，这速度发展过去，足够大多数平民都能有衣服穿。

“最主要的，他们的原料不是棉花，只有上等货才用棉花，普通的都不知道用得什么东西，但是防水抗皱，不容易烂，成本在一百六十文一匹。”那个传教士身上穿得就是那种衣料，跟白布比不了，比麻布好太多。

“一百六十文？”新皇没投深深蹙起，“难怪要开放海运，他们这种东西太过廉价了，能直接抢占所有的供应。”

太上皇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直接封闭海运，也只是把利润分拨个几个世家，一条船上的东西就能赚几万两，而且一旦大批量的使用这种布料，税收会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