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刘玄德坐领益州 彭永年恶林遇险(3/4)
松道:“不如永年所言。孝直如今官封蜀郡太守之职,位犹在张子布等人之上,可见其在主公心中份量。”羕大笑道:“兄不知也。孝直官职虽高,却难顺心。”然后便来透析法正心中郁闷,一番言辞,滔滔不绝,好不自得。
又激张松道:“可怜孝直待兄如手足,兄却不能与他分忧。”说完摇头叹息不止。张松玲珑之人,怎不知彭羕意思。但他德行也是不堪,旧在刘璋麾下时,就常常自负其才,暗地讥讽毁骂同僚。与川中文武也是多为不和。今日吃了彭羕一激,便暗生公报私仇之心。
次日,便提郡内官吏暗至驿馆,勒令指称费祎害民。
不料郡内官吏见费祎政简刑清,惠兵爱民,不忍冤枉他。就来府中明告,走到门口碰见费诗,便将张松唆使之事尽数细说。费诗本是武将出身,后因战阵受创,方才弃武习文,为人向来刚直不阿。闻听后登时发怒,不顾众吏苦劝,径入馆驿,直奔后堂,见张松正坐厅上,指骂道:“张永年,卑鄙小人!欲来陷害我兄长,某费诗不惧你也!”
张松未及开言,早被费诗揪住头发,摁在堂内暴打。馆内老军听得喧闹,就来查看,慌忙报于费祎,祎大惊,急引众人来,喝令费诗住手,救起张松。松大怒道:“好你个费文伟,竟敢命人无端殴打大臣。是要谋反么?我定告诉主公,不与你干休。”夺门而去。彭羕在屋内闻说,唯恐被费祎知晓,牵连自己,便不辞溜走。
这厢刘备正在府中与孔明议事,忽有巴中快报。玄德唤入,问何事?使者详言陈诉。玄德惊怒交加,道:“前日文伟与孝直争执,亏吾悉心劝解。今日又与永年生出这等祸事,如不严加惩戒,如何约束群臣。”
孔明道:“益州初定,川中人心未附。不可斥之太过。况且我观文伟为人谦和,宽济而博爱,到任巴中数月,百姓尽皆称赞,可谓德才兼备。怎会犯此等过失,莫非其中有何端倪?”乃令人严查暗缉。
不数日,人回报说:“探得张大人事发前夜曾与彭永年在一处饮酒。彭大人醉后胡言,搬弄口舌,挑拨两家是非。”玄德怒道:“滥行酒徒,身为大臣,妄言挑拨是非,该当何罪!”就欲下令将他拘捕问罪。
孔明道:“彭永年本性放浪,心大志广,常常酒后口无遮拦。似此等人长留身边,必为祸害。可主公若听一面之词而将他下狱兴罪,唯恐他人不服。”玄德道:“那该如何处置?”
孔明道:“主公可先厚礼抚恤张永年,以安其心。然后问费诗之罪,将他革职。再治费祎管教不严之罪,官降三级,罚俸一年。至于彭永年,可直接一纸调令,将他打发到偏远小邑,日后若敢妄为,再施重典。”玄德从之,遣孙乾赍重礼抚于张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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