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诬陷（2/2）

两人正互相试探着，有群侍卫惊慌跑过，见到司城渊和江向辰，‘扑通’一声跪下：“末将参见王爷，世子。”

司城渊抬了抬手：“慌慌张张的，出了什么事？”

侍卫答道：“百翠阁那边出了事，末将正要赶过去。”

司城渊面色一沉：“她不是被太后关了禁闭，又要惹出什么事端。”

一行人急忙赶到百翠阁，连皇帝和太后也一并惊动。

守在百翠阁的羽林卫见了司城渊和江向辰，对他们行了礼，叙述道：“鹦嫔被人刺杀而死，行刺者……也抓到了。”

司城渊瞬间察觉到了羽林卫的欲言又止，问道：“是谁？”

羽林卫顿了顿道：“是太子殿下。”

江向辰一愣：“你确定是太子殿下？”

鹦嫔的寝殿里，她的贴身宫女已经把她扶去了床榻上，她虽面色惨白，却睡得安详，身上的鲜血仿佛凝固在这月色中。

夜笳玉正缩在墙角处。

随着一阵脚步声，皇上和太后相继进了宫殿。

太后一见塌上凄惨，闭过眼去，满是遗憾的摇了摇头。

夜柒风望了遍众人：“谁来与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默不作声，此时事关皇家，谁都不敢冒然开口。

夜柒风见众人不语，冷声道：“羽林卫。”

“末将在。”羽林卫禀报道：“末将听到声响进来时鹦嫔已经倒地，当时……当时寝殿里只有太子殿下。”

夜柒风回头望着缩在角落里的夜笳玉，质问道：“皇兄，太子殿与这里相隔甚远，你来这百翠阁有何时？”

夜笳玉缓缓抬起头，双眸中似乎失了色彩：“娘娘找了婢女来，说有重要的事。”

“婢女？”夜柒风道：“寻婢女来问话。”

许久，鹦嫔的婢女跪在寝殿中，战战兢兢道：“启禀陛下，娘娘确实让奴婢请了殿下，当时听见娘娘说什么殿下要挟娘娘，娘娘不听便害了永安公主。”

婢女喘了口气，又道：“后来，奴婢听见寝殿里传来争吵的声音，后来……后来娘娘就被……”

奴婢伤心的哭了起来，夜笳玉脸色却白的不像样，他丛角落里走了出来，一字一顿道：“你撒谎，我们根本争吵。”

夜笳玉转向夜柒风：“陛下，今日娘娘莫名其妙寻了我来，说了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就拿着匕首自裁了。”

“好一对伶牙俐齿。”声音从座位上传来，太后的眼神犀利的仿佛可以把人看透一样。

“不说鹦嫔，我们先来谈谈永安的事情。”太后招了招手，太监端着一个碟子走上来。

“当日，你送给永安的玛瑙手镯里染了剧毒，你是何居心？”太后沉声道：“连哀家唯一的一个孙女都不放过，可见你心思歹毒。”

“太后。”夜笳玉回过神来：“手镯里有剧毒我确实不知，而且这手镯是……”

“不必再提。”夜柒风突然一句，打断了夜笳玉。

“人死不能复生，我们活着的也只能为他们祈祷默哀。”夜柒风神色淡然的略过夜笳玉：“可毕竟宫中去了公主和嫔妃，我们也要给一个交待。”

“皇兄，也只能委屈你了。”

夜柒风的眼神平静的让夜笳玉一瞬间想到了什么，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地方古怪，夜笳玉又看了看太后和司城渊。

两个人一个闭眼，一个垂眸，可神态皆与夜柒风相似，这根本不是刚刚得知公主去了的神色。

公主的死在十日前，偏偏等到他回来才来了这么一出，这不明摆着要整治他。

偏偏这三个人神色平静，不知道是根本不会演戏，还是连演都懒得演。

夜笳玉想明白心中突然一阵怅然，他跪地道：“请陛下开恩。”

夜柒风背过手去，招来了羽林卫：“传朕口谕，太子夜笳玉废去封号，禁闭于落兰殿内，幽禁终生。”

“陛下……殿下他……”江向辰欲开口，却被司城渊拦了下来。

夜柒风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沉声道：“有求情者，与之同罪。”

待皇上和太后相继离开，司城渊走向夜笳玉道：“殿下，这边请吧！”

夜笳玉死死盯着他，似乎想看清他眼中是否有那么一丝不忍，可盯了片刻，还是一片乌青。

夜笳玉终究抬脚迈出了百翠阁的门槛，他喘了口气，背对着司城渊，并未回头：“人心可贵，我曾以为你懂得，今日突然发现，你竟是那没有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