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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试卷,份份有简尚书批语,且每份的点评都十分精当,批语笔迹份份堪称书法精品。”
赞成的声音纷纷响起来,听起来附和的不少。
钟伯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些。
那袁姓书生高声问:“那你们到这儿来做什么?”
有人笑道:“我们想来看看简尚书风采。传言都说凡是见过简尚书的即会不自觉被他吸引,我们觉得这话未免夸张,所以来看看。”
这次厅中笑声更大。
钟伯的皱纹有重新聚拢的趋势。
袁姓书生说:“副卷上署名简尚书的那些批语与字确实都十分精妙,但谁知道是不是他人代笔?如他真有水平,为什么传闻多说他不学无术。听说他被点为春闱总裁,朝中一些翰林长跪不起,向皇上抗议过。”
这事他哪儿听来的?
我暗自沉思。
厅中议论声嗡嗡嗡响起。
有人说:“他有没有学问这要如何试?难不成我们还能与他当场写诗作赋进行比试么?”
那袁小子大声说:“为何不能比?他要不敢就是露怯。总之他今天不让我们心服口服,我们就要求朝廷重选总裁重新考试。”
要求朝廷重考?!
这将是多大的事?他能掂出这话中的轻重么?怎能如此信口开河?
这人真不是普通的鲁莽,再让他这么说下去,只怕他会惹祸上身。
这袁姓书生估计也没看懂我的批语。
想起那次去找明于远,他一身深紫近黑的官服,端坐在那张硕大的黑檀木公事椅中,正面无表情地示意一梗脖子红脸的年轻官员出去,又让人找来吏部尚书,责成吏部立即拟票,让那年轻官员明天就往锦川任同知。
待那儿只剩下我们两人,我问他怎么回事,就是要贬人家,也要留个缓冲余地,至少让他有时间安顿好家人,何至于这么急?
明于远笑着来一句“傻小子想知道?这可是千金难求的心得,你拿什么来换?”
我站起来往外走:“我找吏部尚书去。”
明于远闲闲地说:“去吧去吧,记得模仿简相的字,让吏部别把那小子贬下去。我在这儿数着日子看你把那楞头青送上绝路。”
我顿时迈不开步,转身重坐回这家伙对面。
他沏杯茶给我:“说说,这茶什么特点?”
算了,喝就喝吧,且看他如何解说。
结果喝得我直皱眉:“什么味道?苦涩无回甘,余味竟也是苦的。茶叶炒制时过了火,水又煮老了,所以更增湿重感。可惜了这么好的头春云芽。”
他把玩着那只白瓷瓶,似乎挺遗憾:“看来这茶叶只好扔了。”
我忙取了过来:“别。把它冷藏搁置一段时间,燥气去去,就好了……”
我心念一动停住了,看向明于远;一直在注意着我的明于远慢慢地笑了:“傻小子真不笨。”
这十分低柔的声音像火星子溅出,灼得我的心砰地一跳,脸顿时热了起来。
这人……这什么表情?要是此时有人进来了,多尴尬?
我……我把面前的茶一饮而尽。
他自言自语般:“竟还这么容易脸红……看来需要加大调教力度……”
混……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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