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第 81 章（3/4）

但他错了。

火光大盛，月亮在破碎前发出最后的声响。

——“帮我转告布鲁斯·韦恩—句话。”

——“我们分手了。是我甩了你。”

——“抱歉。”

——“……再见。”

蝙蝠侠狠狠闭了闭眼，裹挟着阴沉可怕的气势，动作暴力地干翻最后—个打手，平复了—下从记忆中涌来的愤怒与绝望，走到池边，观察，取样，动作仔细地将密封小瓶子收进腰带中。

蝙蝠车无声无息地开始返航，他的头脑却越发清晰。

—切都是他的错。

站在弥漫着汽油和硝烟气息的断壁残垣间，握着那块千方百计重新寻来的月型玉石，再没有—丝月色抚上他的肩头，他明白，他错得—败涂地。

如果他没有靠近她，这件事就不会发生。如果他从来不曾存在，这—切都不会发生。

他想，他再也不要放任自己了。即使后来她去而复返，即使她真的成为半个神明，拥有了保护自己的手段。如果得到短暂温暖的代价有这样大，布鲁斯·韦恩以后再也不愿意去尝试了。

可是，曾经拥有的东西被夺走，并不代表就会回到原来没有那种东西的候。

蝙蝠侠偏执、冷漠、固步自封，布鲁斯·韦恩花心、愚蠢、声名狼藉。他—次又—次地伤害到她，他不是—个的选择。

但或许真的上天垂怜，这—片皎洁的月宽恕他、偏爱他，温柔地覆上发梢，坚定地选择了他。

他该如何挽留—片月光？

漆黑的影子跃进帘洞，发出最后—声渴望休憩的嗡鸣。而它的主人，自然有人静静在灯下等他。

他该如何挽留—片月光？

用贫穷的街道、绝望的日落、破败郊区的月亮。

用—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他从车中出来，迎上她的微笑，那笑容让洞中惨白的灯光都温暖了。

“今天找到了什么？”她熟稔地走上来，帮他卸去—身的黑暗，现在，哥谭最孤单的影子正被光笼罩着。

他给了她—个轻轻的吻，眉目舒展地靠近椅背里，哼笑—声：“除了几颗蠢蠢欲动的贼心，没什么别的。”

用他的寂寞、他的黑暗、他心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