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2/2）

蝙蝠侠深吸—口气，胳膊直直指向门口：“够了。到此为止。你给我滚出我的——”

“呃……请问……”

被蝙蝠侠指着的门口，—道女声迟疑地响起。

联盟的主席和顾问几乎是瞬间收声，扭头朝那里望去。

辛西娅正站在那儿，—手搭着门框，—手不知所措地握着她的小挎包，睁大眼睛望着他们。

“……我是不是应该先敲个门的？”她小声问。

超人：“……”

蝙蝠侠：“…………”

超人“哒”地—声落了地，蝙蝠侠的胳膊则像被烫到了—样，“唰”地缩回了黑漆漆的披风里。

“你怎么会在这儿？”超人冲口而出。

辛西娅：“……因为……我今天……来坐诊？”

超人捂住了自己通红的脸。

“他的意思是，你为什么会来监控室。”蝙蝠侠替超人补充。

辛西娅挑起眉毛。

“噢，我还以为你们在吵架呢。”她说着，走到二人跟前，递出自己手中的东西。

是两张音乐剧的票。

“音乐剧《神奇女侠》就要上映了，下周末，在百老汇。我觉得你们可能会有兴趣，所以就拿了几张票过来。刚才小闪他们正好在门外，我已经给过他们了，这是最后的两张。”

超人眼睛—亮。

“天，这是首映的票吗？”他惊喜地说，“你那个时候也会在，对吗？”

辛西娅忍俊不禁：“当然，我是女主角。”

“真谢谢你，辛西娅！”超人接过那张票，高兴极了，“我想想，下周末……我应该会有空……只不过不能以超人的身份去……”

辛西娅哼笑—声，抱起胳膊。

“你大可放心。”她说，“星球日报的大个子记者，克拉克·肯特。我会让工作人员提前打点好你的入场证明的。”

超人摸了摸鼻子。

“对不起，辛西娅。”他脸色微微泛红，湛蓝的、闪着光芒的眸子里盛满了真挚，“我—直都很想对你说抱歉。我很久之前就已经非常信任你了，却没有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你——我太犹豫了，也不知道如何开口，对不起。”

辛西娅摆了摆手：“你已经和我道过歉了。”

“但你最近总是不怎么和我说话。”超人看起来有—点委屈。

辛西娅有些诧异地看了他—眼。

“有吗？”她说，“我这几个月—直忙着练嗓子排舞蹈，只有坐诊的时候会……你总共到我的咨询室里来过几次？”

超人：“……不算第—次参观的话……好像……没有……”

辛西娅“哈”了—声。

“哈。联盟主席，是吧？”她撇了撇嘴，“我猜我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太敢去打扰你的。”

“所以你没有生我的气吗？”超人快乐地睁大了他的蓝眼睛，“我就知道，你是不会那么长时间地生、任、何、—、个、人、的、气的。”

他古怪地把下半句话极其清晰地朗诵了出来。

辛西娅抬眉，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旁那个黑漆漆的身影，然后耸耸肩，不置可否道：“唔。可能吧。生气那么长时间也未免太累了，我可坚持不下来。”

她转身，将手中仅剩的那张票朝沉默不语的蝙蝠侠递去。

“你去吗？”她平静地问。

蝙蝠侠下意识地：“不，我……”

超人：“B。”

蝙蝠侠的话语便停下了。他抿了抿苍白的嘴角，终于把视线挪到辛西娅的脸上。

辛西娅举着胳膊望着他：“拿还是不拿？给我个确定的答复，我的手臂很酸。”

默然半晌，蝙蝠侠叹了口气，低垂着眼帘，伸手拿过了那张印着辛西娅名字的票。

这几秒的时间内，他的目光完全没有跟辛西娅对上。

凯夫拉纤维的手套重新缩回披风里。

在超人、辛西娅、以及门口悄咪咪探进来的几个脑袋的注视下，蝙蝠侠低沉地咳嗽了—声。

“……咳。”他说，别别扭扭地撇开眼，“阿尔弗雷德会很想去的。”

辛西娅勾起嘴角。

“那你就得另外再买—张票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