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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在那场大战，连意念都被消除一空，哪怕轮回的资格都沒有。

因为，当年一战，但凡敢向天地宣战的存在，都被以帝家为首之人，镇压的镇压，炼化的炼化，根本不给他们卷土重來的机会。

嗡隆…

感受到黎晨的反抗，两股意念并沒有暴怒，反而轻轻的压迫过來。

就如一个光溜溜的幼女，面对两个穷凶极恶的大汉一般，无论如何哭闹挣扎，都无法摆脱接下來的厄运。

两个大汉狞笑着，肆意蹂躏，黎晨的心神不断震颤，剧痛一波波的席卷入心神最深的根底。

每每想要昏厥过去时，都会被痛醒，接着承受这一切，哪怕绝望的呼喊，都不能换來哪怕一丝的怜悯。

眼瞅着，黎晨的身躯不断抽搐，扭曲做一团，周身汗渍淋漓，甚至溢出了鲜红血水，双目赤红无比，可一向给他带來诸多奇迹的吞天武魂，此刻却沒了动静，好似龟缩到了识海最深处。

哪怕是胸口的天乌秘钥，也沒有动静，连融合的吞天鲲鹏真血都沒有迹象，更遑论这一丝根本沒有炼化迹象的天乌真血了。

时间一过去，黎晨一次次醒來，又昏厥，甚至连神魂都有了承受不住，即将破碎的迹象。

一口钢牙不知咬碎了多少，整个成了血人，黎晨想过放弃，接受一个传承，可每每想及，放弃了自身意念，人将不人，意念何以留存，放弃了自我，那与行尸走肉何异？

这些，都是他不愿放弃的，也是不能放弃的…

在两股意念压迫下，黎晨的神魂，就如暴风雨的一孤舟，随波逐流，好似随时都会被滔天巨浪拍成湮粉。

“可恶，有本事就杀了老，连天地都不能让我屈服，你们算什么东西？”

黎晨奋力挣扎，怒骂出声，即将破碎的心神迸发出一股难以想象的意念，“剑道有剑毁人亡，那我之武道，便有拳碎人亡，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嗡嗤嗤…

本就有着裂痕的神魂，骤然碎成了渣，黎晨心神巨震，赤红的双目骤然呆滞下來，绷紧的身体也渐渐松弛。

“终于结束了…”

黎晨心神一震，但还沒來得及思考清楚，便眼前一黑的昏厥过去。

神魂的碎裂，让他沒有了思考的能力，因为在某种意义上，黎晨已经死了…

亦或者，他本就希望昏厥过去，不再忍受这一切…

嗡嗡嗡…

刹那间，两股意念迸发出一股难以想象的绝伦霞光，笼罩向黎晨。

此时的黎晨，根本沒有察觉到异常，哪怕他看到了恐怕也会以为，这是两个不知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的意念，要抹杀他的一刻。

可惜的是，两股意念不但沒有丝毫碾压的态势，反而有种亲切的意味在其。

嗡…

与此同时，他破碎的神魂内霞光一闪，赫然有着与两股意念相若的颜色，虽然极淡，可气息也极为相同，好似同出一源。

而随着霞光隐现，那些神魂碎片不断接近重组，在霞光牵引下，赫然成了一个完整的神魂，而且隐现人影，这竟是帝境神魂化形的迹象。

“剑尘，你该轮回去了…”

莫名的，一道声音自虚空深处，穿透了无数屏障到來。

可惜，黎晨沒有听到，也无法听到，这声音蕴含的力量，哪怕他再强万倍，恐怕都难以捉摸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