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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短。最后陈鸣让火炮组给三斤炮增重,重量直接越过了500斤大关。可填充火药量增强三分之一,平地射程达到了550米~600米。
现在左右炮台的火炮就齐齐发she。因为嚣张的清军已经越过一里的界线了。两门三斤炮对准两门清军的火炮射击,第一炮当然是打偏了。
保宁的脸色大变。这陈家贼的炮火竟然能打这么远?看着穿过清军队列,像打破了泥偶一样轻松的两枚铁弹在山道上蹦蹦跳跳耗尽全部能力停下后,忙下令全军后撤。
凤凰台上的两门三斤炮也随之停止了发射。对于陈家军来说,火药是万分珍贵的,到现在陈家手中的火药已经不足100桶——剩下的都变成了纸弹和包裹严实的定装药包。
前者50颗纸弹一个单位,对于火枪兵来说已经是一个比较大的负担了。这个时代的纸弹光黑火药就装了三钱,也就是11g左右,再有铅弹,无限接近一两。陈家军使用的火枪是六分的口径,几乎等同2公分,铅弹是很重的。
一枚铅弹加上黑火药以及纸卷,一颗纸弹的重量就几乎顶得上21世纪的一两【50g】,五十颗纸弹光重量就有五市斤。那玩意儿跨在腰间不轻松。
上次陈家军进攻土门集,火枪兵就是五十颗纸弹的携弹量,打到最后也没用去一半。不过战斗中火枪兵哑火的几率要比试验场上大出很多,比例都超出了20%。
“嘿嘿,又是这一套。汝州营的教训他们不知道么?”陈二宝望着对面清军营地里推出的盾车很瞧不起的笑道。
陈鸣没有发话。对面的清军总兵是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少壮派,可他到鲁山之后表现的并不年轻气盛,反而手段沉稳有效。这样的一个人不可能不详尽了解汝州营那一战的过程的。而且保宁还主意了掩护,他让人在阵前点燃了篝火,滚滚黑烟把远处的清兵营垒都遮住了。还有那一面面三角旗,让陈鸣只能看到清军队列中有盾车在,却不能具体的观察到盾车的数量。
从清军阵地推出来的盾车有了变化,清军的套路到底不是磕了脑残片。一辆辆盾车并没有直接独到凤凰台下,而且数量远远比汝州营那次要多。
保宁一次性的刷出了二十辆盾车。陈家军的不还击,让绿营兵非常轻松的将盾车推到了距离凤凰台十丈远的地方——然后停住!
二十辆盾车前后分为三列,每排的排位也前后错位。让凤凰台上的陈鸣怎么看这么觉得这不是在攻城,而是在制造掩体。
保宁继续大手一挥,再有十多辆盾车从黑烟中涌出。这会不用陈鸣在说什么,陈二宝已经下令左右炮台轰击。
战斗前后持续了整整一个上午,陈鸣也不晓得保宁到底制作了多少盾车,反正从凤凰台向外十丈起,然后往东一直延伸估计有一里地远,密密麻麻的全是盾车。
陈鸣让炮队用炙热弹轰击也不行,盾车外面套着的棉被是泼湿了水的,里面煳的还有淤泥。炙热弹完全无用,而且这东西危险性也比较高。见没起到效果,很快就被陈鸣叫停了。
这下陈鸣也觉得棘手了。
他并不知道这是保宁苦思冥想了一个月,从千百个设想中找出的唯一一个正面强攻凤凰台有一定可实施性的法子。
清军士兵已经退出了好多,阵地上留的当然也有一些。这是为了防止陈家军出凤凰台夺车。
陈鸣等了一下午也没等来清军的进攻,只能看到凤凰台外密密麻麻的盾车背后,偶尔一个持弓或是拿着鸟枪的清兵闪身出来,放上一箭或是一枪,又缩头躲进了盾车背后。就如那土拨鼠一样。
“命令。”
“所有人提高警惕,肉搏部队一律披甲。”
白天的时候保宁不进攻,那显然是打算晚上见真章了。
第八十二章战争
夜色降临,整个凤凰台的气氛越发凝重。所有的火枪兵都披上了胸甲,同时磨利了刺刀,如果情况坏到了最坏的局面,到时候刺刀会比枪子更管用。隶属于凤凰台编制的侦察兵小队所有人都被撒了出去,他们不需要监视侦探东面,而是要严密注视着南岸和饮马河水道。
陈鸣也披上了甲衣,是胸前后背都有的半身甲,而且是钢制的。比起一般般的胸甲来质量和防御力强的不是一点半点。腰间挂的还有一口钢刀,甚至胸前还挂着四个手榴弹,必要时候他也不是没可能要轮刀子的。
陈二虎的装备与陈鸣的差不离,只是胸前没有那四个累赘。对比扔手榴弹,陈二宝更在行耍刀噼人。还有那被陈鸣命名为坦克的三十人小队,这个时候并没有登上城头,一个个穿着棉袄躲在大门左右的屋子里,安安静静的坐着。最大的节省体力,以免真正拼杀的时候软了脚。他们也是凤凰台里里外外所有人当中唯一一支没有着甲的队伍。
“啪啪……”
外头不时的有枪声传来。自从天黑以后,弓箭清兵是不用了,全鸟枪了。
“唿唿……”依旧有着一分冷冽的晚风吹刮着,由于盾车的遮掩,夜幕里清兵的进出,陈鸣完全看不到一丝影子。所以当清兵突然发难的时候,他也一点都没能先发制人。
保宁将几门小炮不知不觉的运到了凤凰台跟前,一开火也不去打左右炮台,而是瞄准城门和左右炮台中间的狭窄城墙。陈鸣并没有在上面放几个人,不然非吃亏不可。
两边炮战正式开始。清军小炮射程连凤凰台上两门加重版的三斤炮的一半都不到,但它们有盾车做依靠。一时间双边你来我往,却都没见着成效。
凤凰台下,火光通明。陈鸣早就让人把木材、火把投下,十几丈长短而已,少少三五堆火就能照亮了前后。只是清军远比陈鸣想的更聪明,一包包的枯枝烂叶被他们扔到了火堆里,熊熊烈火继续在燃烧,但升腾的除了火光还有滚滚的浓烟。
“冲啊……”
“杀啊……”绿营兵的喊杀声沸腾。
完全被浓烟遮蔽了视线的陈家军根本不知道外面的情形。“没有命令,不准开枪、开炮!”陈鸣大声的嘶吼,严禁开枪开炮,鬼知道外面喊打喊冲的清兵有没有真正的出动啊。
一里地外的清军阵地,保宁坐在一张凳子上,听着前方发回的一条条信息。眼神从平波不兴到深沉如海,“陈家贼好沉得住气。”
“大人。那就真的发兵攻他一次。”保宁身边有南阳镇军官请战。“只要一次佯攻,随后我军再虚张声势,这群反贼还能坐而不乱?”
“说得有理。传我军令,让前锋佯攻一次。主意伤亡。”
保宁还是很在意士兵的死伤的。只是这种‘在意’究竟是爱惜的成分大,还是怕死伤人数过多丢了自己面子甚至抹消了功劳的成分大,就无人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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